沈卿卿坐在窗口看著冷春秋離開了酒樓,得知他要去見故人,心中一喜。
她慌忙換上一身夜行衣,幾個縱身出了酒樓,直奔一處巷子而去。
鳳淺淺嘴角微勾,緊隨其後。
沈卿卿進了一處院子,敲了敲門,“義輔!”
一個中年男子忙將門打開,一臉吃驚,直接將沈卿卿攬進懷中。
“義輔,你快鬆開!”沈卿卿有些著急。
林義輔不能控製:“卿卿,你可想死我了!
那個死老頭在家,我也不敢去見你。”
說完,那香腸般的厚唇,捧起沈卿卿的頭,像啃大豬蹄子一樣開始行動,口水直往下流。
“行啦,行啦,出大事啦!”沈卿卿奮力推開林義輔。
林義輔用手背擦了擦嘴,“是不是又缺銀子了,不然,你怎麼會來找我!”
沈卿卿眉眼中皆是無助:“老東西已對昭兒起了疑心,我怕,怕……”
“怕什麼!他也隻是猜測罷了。”
沈卿卿擔憂道:“可萬一被發現了昭兒不是他的親兒子,怎麼辦?”
林義輔打開一個櫃子,從裡麵拿出一個小黑瓶。
說道:“明天,想辦法把這瓶毒藥粉讓他喝了,走不了十步,他就得魂歸西天。”
“可,可我不忍心讓他死。”
林義輔眼光森寒:“你不讓他死,那死的就是你和昭兒。
冷春秋心高氣傲,根本接受不了戴綠帽子的事實,定會殺了你們。”
他黑眸晦暗,麵色一凜,抿唇不語,手愈攥越緊,怒道:“他竟容不下老夫的兒子,明日,我便派人把昭兒接回來帶他離開。”
“可是。”沈卿卿有些不舍。
“可是什麼,我林家有萬貫家財,不知是冷家的多少倍。
他是老夫的獨子,家產都是他的。”
沈卿卿莫名的開始心慌,心緒不寧,“義輔,那個老東西出去了。
你現在就派人帶昭兒離開,我怕夜長夢多。
冷春秋陰毒至極,再起殺心,不讓他活過今晚。”
林義輔捋了捋幾根山羊胡子,點了點頭,“老夫現在就派人去尋他。”
沈卿卿如釋重負,聲音溫婉:“那我就放心了,我得快點離開。
不然那老東西回來看我不在,又會打我。”
沈卿卿有些無助。
林義輔命令:“來人,去春滿樓把冷昭公子請去風雅苑。”
“是!”
一些黑衣人出了院子。
“我要走了,兒子交給你,你務必保護好他。
千萬不要讓他與冷春秋見麵,從南昭的眉眼處就能看到你的身影。”
“放心吧!”
沈卿卿快速離開彆苑,回到酒樓。
她剛換完衣裙 ,冷春秋就走進來。
沈卿卿一時間驚慌失措。
冷春秋眼神中帶著惡毒,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情感:“卿卿,你那麼怕為夫嗎?”
“不,不怕,不怕!”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沒有底氣。
她受夠了,從生下冷沐雪之後,冷春秋就嫌她生了女兒,不能傳宗接代。
開始還借著醉酒發泄,每隔幾日,便拿著鞭子打她一頓。
後來也變得明目張膽,心情不好就來揍她。
身上是舊傷沒好,又添新傷。
她後悔當初沒有嫁給逍遙子,可為時晚矣。
一次, 冷春秋閉關,正趕上他的好友林義輔上門,沈卿卿便出麵招待。
沒想到,林義輔一見嫂夫的美貌,就徹底心動。
趁夜深人靜之時,下了迷藥,與沈卿卿行了魚水之歡。
事後,拿出十萬兩銀票,並給了她一處店鋪。
林義輔也是情場老手,慣會使手段,又體貼人。
一來二去,二人更加熟識,也就有了冷昭。
冷春秋從腰間抽出軟鞭,一鞭子抽在沈卿卿的背上:“賤人,說,冷昭是誰的兒子!”
沈卿卿被打習慣了,嚇得臉色慘白,聲音有些顫抖:“是,是你的兒子。”
“啪!”
“你還狡辯,他和林義輔長得多像!”
沈卿卿忙解釋:“夫君,你可不能這樣冤枉妾身。
昭兒是你的兒子,我與林義輔無半點關係。”
“啪啪啪!”
“你還嘴硬,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招的。”
“不,不要,不要啊!”
冷春秋笑得很恐怖。
他從衣服裡拿出一粒黑藥丸,直接塞到沈卿卿的口中,迫使其咽下。
少頃,沈卿卿隻覺得筋骨儘斷,似有數萬隻蟲子在啃食著自己。
她額頭上的冷汗直流,全身瑟瑟發抖,疼得在地上打著滾。
鳳淺淺在空間看著這個解氣,“該,活該!”
“夫君,夫君!”
冷春秋麵目變得猙獰,繼續一鞭鞭抽打在她的身上,惡狠狠道:“賤人,你個蕩婦,竟然不守婦道,說,冷昭是誰的兒子!”
沈卿卿終於忍不住了,開始招了:“夫君,我說,我說。”
接著她淚流滿麵,哭得梨花帶雨,像受儘了萬千委屈。
“昭兒是,是我大師兄逍遙子的孩子。”
“我生下沐雪不久,逍遙子就來找我,讓我回山上,還做他的夫人。
我不從,他就,他就強迫了妾身,萬沒想到,那一次竟有了孩子。
妾身不敢同你說,你剛出關,便將你灌醉,躺在我的床上。”
冷春秋強壓住怒火:“逍遙子知不知道昭兒是他的兒子。”
沈卿卿結結巴巴道:“知道。”
“好你個逍遙子,老夫定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