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城的大街上人來人往, 一些幫派提刀執劍,穿著奇裝異服,一時間大街上熱鬨非凡。
鳳淺淺帶著珍珠和百合站在路邊,駐足觀望。
珍珠用手指著,“主子,您看,走過來的就是華山派。”
鳳淺淺向前方看去,隻見一個弟子高舉著一麵旗,上麵繡著:“華山派”三個字。
後麵如眾星拱月般圍著三個人。
一個男子麵色凝重,手執華山日月劍,四十多歲的模樣。
旁邊應該是他的夫人,穿著一身絳紫色繡著如意紋的錦裙。
頭上插著幾支嵌寶的牡丹金簪。
雖上了年紀,但歲月似乎對其格外眷顧,在她那白皙的臉上,並未留下絲毫痕跡。
後麵跟著一男一女,看樣是她的一對兒女。
那個女子十八九歲的模樣,冰肌藏玉骨,衫領露酥胸。
柳眉杏眼,走路扭動著小蠻腰,一顰一笑,風情萬種。
看到穿著華貴的男子,不時拋去幾個媚眼。
“你們看,那位就是華山派的大小姐冷沐雪,掌門的掌上明珠。
有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一位公子說道。
“真是個美人胚子,誰要是娶了冷掌門的女兒,可真是有福氣。”手中拿著折扇的男子附和。
一位中年婦人聽後撇了撇嘴:“有傾城之貌又如何,可惜家風不正,有個水性揚花的娘。”
“你這話什麼意思,可不能隨便往華山派潑臟水。”
聽到他們開始說起華山派的醜聞,鳳淺淺隨手拿出一個很小的擴音器,悄悄地來到他們的身後。
婦人解釋:“你們不知道嗎?
冷夫人就差幾天就要嫁人,結果跟彆的男人跑了。
這樣放蕩女人的女兒哪個敢娶,可彆隨了她娘。”
“真的假的?”一人問。
婦人說起了八卦:“當然是真的,這可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鳳淺淺冒出一句:“大嬸,你快說說!”
那位婦人輕蔑地瞅了不遠處華山派一眼,聲音雖不大,但足可以讓周圍的人聽到。
“冷夫人原本是昆侖的弟子沈卿卿,再過幾天就要與其掌門師兄逍遙子成婚了。
偏巧參加武林大會,她就與華山派的冷春秋跑了。”
“冷夫人也太不守婦道了,看來華山派也是雞鳴狗盜之輩。”
“可不是嘛,專門劫人家的親娘,冷夫人也不是個好東西,與彆的男子暗結珠胎,就應該沉塘。”
“·······”
這段話聲音很大,像打雷一樣,在大街上炸開了鍋。
一時間,行人都聽到了這番話。
“是不是真的,冷夫人也太不要臉了。”
“誰說不是呢,就這樣風流的人,指不定給冷掌門戴了多少綠帽子,沒準頭上都是一片青草地了。”
“哈哈,這形容貼切。”
冷春秋可是習武之人,耳力甚好。
這最不光彩的事,暴露在眾人的麵前,他冷冷瞪了沈卿卿一眼。
二人目光相對,沈卿卿低下頭。
心裡氣憤不已。
冷春秋吩咐了一句:“快走!”
冷沐雪持劍來到那位婦人的身前,滿臉怒容,指著她:“原來是你無中生有抹黑我們華山派,我要殺了你。”
那婦人笑著:“這可是二十多年前的事,這樁醜事可是天下皆知。”
“你胡說!”
婦人冷冷道:“我是不是胡說,問問你娘不就知道了,就怕她不敢認。”
冷沐雪怒氣衝衝地回到冷夫人的身邊,問道:“娘,這是怎麼回事,您真的跟父親跑了。”
冷夫人麵色難看: “沒有的事,彆聽那些無知的婦人嚼舌根,快走。”
冷沐雪真想殺了那位婦人。
可是母親發話了,她不敢不從,惡狠狠地剜了那位婦人一眼,向前走去。
他們走進春滿樓,小二見來了這麼多人,說道:“幾位貴客,二樓請。”
冷春秋帶著一眾弟子上了二樓,找到合適的位置坐下。
小二送來茶水。
大弟子宋子謙吩咐:“小二,把你這裡的好酒好菜都端上來,再準備五間客房。”
“好嘞!”
這時,又有一夥人走進來,在一樓找到合適的位置坐下。
幾人閒聊。
一人開口:“我看逍遙子不娶沈卿卿倒是一大幸事。
否則成婚後,那女人不知又找了多少個野男人,那豈不是更丟人。”
又一人也是個嘴快的:“你們有沒有發現,冷掌門的兒子和他長得沒有一處像的地方,和冷夫人也不像,那像誰呢?”
“那還用說嗎?像他爹唄!”
“哈哈,那華山派冷掌門豈不是戴了綠帽子,而且可能綠帽子有一堆了。”
冷掌門聽到這番話,氣得臉色鐵青,細細打量著嫡子冷昭。
【這個兒子,果然沒有一點像自己的地方,而且性子魯莽,做事從來不計後果。】
他又看向冷沐雪,【她長得和夫人倒是有幾分相像。】
沈卿卿一句話都不敢說,低著頭。
沈沐雪聽不下去了:“娘,你怎麼這麼懦弱,任那些人胡說八道編排你,我去教訓他們。”
冷夫人製止:“沐雪,你不準去。”
冷春秋眼中泛著陰翳,扔下一句話:“夫人,等回到華山咱們再算賬。”
“相公,你彆聽那些人胡說,我一直對你忠貞不渝,從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冷春秋冷哼一聲:“這句話,你是不是也對逍遙子說過。”
似乎被戳到了心底,沈卿卿沒再解釋 。
這時,一道聲音響起:“小二,還有客房嗎?”
小二一看,來人是三位姑娘,前麵的小姐白衣勝雪,戴著麵紗。
“有,貴客樓上請!”
鳳淺淺和珍珠百合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