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南宮婉兒坐在椅子上,氣得把桌子上的茶盞全都摔到地上。
“本公主不嫁,本公主說什麼也不會嫁給那頭吐蕃國的肥豬。
父皇怎麼忍心把本公主嫁到那個破地方。
母後為何不幫我,為何!”
說完,嘴唇發抖,眼角盈滿淚水,嗚嗚地哭起來。
貼身宮女星染勸著:“公主,您要想開些,此事已經沒有轉還的餘地。
皇上親口答應吐蕃王子,除非有人替嫁,而且還要在不知不覺中,不被發現。
奴婢聽說,有一種換臉術。
可以將一個人的臉皮取下來,換到另一個人的臉上。
傷口愈合後,根本分辨不出來。”
婉公主眼眸一亮,止住哭聲:“可我們在宮裡,江湖之大,如何去找那個會換臉之人。”
星染思索了片刻,開口:“聽聞,在五毒山有位五毒聖尊,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他精通此術。
但那人不是什麼好人,要他幫忙,得付出代價。”
南宮婉兒眼中浮現一絲興奮,“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隻要不嫁去吐蕃就好。
本公主寧願成為一名普通百姓,也不要去那鳥不拉屎的破地方。”
“公主,您可要想好,一旦換臉成功,彆人都認不出您是誰。
而且您也不能以真麵目示人,您的榮華富貴都會失去。”
婉公主又問道:“母後也不會認出我?”
“是。”
三公主陷入沉思:沒了公主的身份,隻能憑雙手賺銀子,怕是糊口都難。
“星染,你想辦法去五毒山,這是銀票,當作路上的盤纏。
此事,萬不可讓第三個人知道。”
“是,奴婢定會守口如瓶!”
許星染接過銀票,向外走去。
這時,門口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三公主,老奴奉皇上之命 ,來監督您寫女則女訓。”
說完,直接走了進來。
許星染一看,竟是皇上身邊專門負責刑罰厲嬤嬤。
她有些震驚:“厲嬤嬤怎麼會來如意殿了?”
厲嬤嬤冷哼一聲:“老奴也不想, 沒辦法,皇命難違。
皇上說了,三公主從今日開始不得踏出如意殿半步,每日抄寫女規女訓百遍,少一遍,則要挨一棍。”
南宮婉兒還有些質疑:“父皇真這麼說了?父皇怎麼可以如此待我!”
厲嬤嬤長得膀大腰圓,手裡還拿著一把竹戒尺,黑著臉,“三公主,請移駕書房吧。”
婉公主一動不動。
厲嬤嬤再次說道:“公主,請去書房寫字!”
三公主像沒聽到一樣,心道:我就不去,你能把我怎麼樣,我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厲嬤嬤沒有說第三次,抓著南宮婉兒就向旁邊的屋子走去。
“鬆手,鬆手,你個狗奴才,竟敢對本公主不敬!”婉公主開始咆哮。
厲嬤嬤絲毫不為所動:“三公主,您可聽好了,老奴這麼做也是皇上授意,您最好配合。
這戒尺也是皇上賞賜, 老奴勸您還是看清眼前的形勢,不要為難老奴。”
厲嬤嬤侍立一旁:“公主,您快動筆吧。”
南宮婉兒瞪了她一眼:“不寫!”
厲嬤嬤冷冷道:“三公主,彆說你,就是長公主見了老奴,都得規規矩矩的。”
說完,“啪”的一戒尺抽在三公主的左手背上。
“啊!”
婉公主發出一聲慘叫 。
她甩著手,怒目橫眉:“好你個老刁奴,竟敢打本公主,來人,把這個老賤人抓起來!”
公主身邊的侍女對厲嬤嬤可是懼怕三分,都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厲嬤嬤眼中泛著狠意,“皇上說,公主若不聽,就隻能到禦書房去跪著寫了。”
三公主看著紅腫的手背,丹鳳眼中盈滿淚水,怒斥:“你夠狠,等本公主告訴母後,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她不想再挨打, 開始規規矩矩地抄寫女戒。
除了吃飯和方便,其餘時間,南宮婉兒都堅持不懈地寫著。
隻要她一偷懶,厲嬤嬤的戒尺就朝她的身上抽去。
到了晚上,厲嬤嬤數了數,把不好看的兩張給撕了。
“寫得太難看,不作數。正好抄了九十八遍。
來人,帶出去打兩棍。”
“老刁奴,你找茬!”
厲嬤嬤嘴角微勾:“三公主,老奴是公事公辦。”
接著進來人,把南宮婉兒帶出去,直接打了兩棍。
稍許,三公主哼哼呀呀地被抬到床上,腰以下,已是一片紅。
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南宮婉實在受不住了,許星染也回來了 。
“公主,我已找到五毒聖尊,向他說明一切,他說願意幫您 。”
婉公主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星染,我再也受不了了。
我們現在就出宮,明早出城。”
許星染點頭:“奴婢這就給您收拾些東西,再找兩件小太監的衣服,咱們混出宮去。”
二人準備著。
說來也巧,正趕上兵部尚書剛離開皇宮。
婉公主和許星染就跟在他們的後麵。
守門的侍衛還以為尚書有事,需要帶太監出去,也沒加阻攔。
二人就這樣溜出了宮。
離開皇宮,她們在酒樓住了一晚。
第二天,買了兩匹馬,直奔五毒山而去……
…………
清早,厲嬤嬤又如以往一樣,來到婉公主的寢殿,依然在外麵喊著,卻沒有人回答 。
她走進屋一看,哪裡還有三公主的身影。
她大驚失色,開始讓人尋找。
可是公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沒人知道她的去向。
她不敢有絲毫隱瞞,忙去禦書房向皇上稟告。
“皇上,大事不好,三公主不見了。”
南宮雲天眉頭當即一擰:“什麼叫不見了!”
“皇上,昨晚公主寫完,已經很晚了,今早老奴又去監督,結果人沒影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南宮雲天思索片刻,開口:“秦淮,命人悄悄尋找三公主,此事,萬不可讓吐蕃王子知道。”
“是,老奴明白。”
大內侍衛開始尋找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