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劈頭蓋臉的砸向鳳雲逸。
這時,一輛大官的馬車從這裡路過。
一位中年婦人開口:“你們看,那是我表姐的小叔子,去年的探花郎,要去夷州上任。
人家真是祖上積了陰德,一朝高中,一生無憂,這回可是光耀門楣了。
“可不是嘛,咱們普通老百姓,隻能靠讀書考取個功名,才能出人頭地。”
“……”
眾人散去。
老乞丐看著鳳雲逸,“年輕人,看你也不像是窮苦人家的孩子,讀書,考取個功名吧。”
說完,從地上大豁口的碗中拿出幾文錢,遞給鳳雲逸:“看你也是餓了,去買個包子墊墊肚子。”
鳳雲逸看了眼老乞丐,額頭的皺紋都能夾死隻蚊子。
剛想拒絕,可是肚子不爭氣,又叫起來。
他站起來深深鞠了一躬, “老人家,今日之情,來日必報。”
說完,向包子鋪走去。
鳳淺淺在角落裡出現,走到老乞丐的身前,扔下了一些銀錢。”
鳳雲逸買了兩個包子。
他剛要吃,忽然腳下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
整個人撲通一聲摔在地上,兩個包子也滾了出去。
偏巧這時,不知從哪冒出來一隻黑狗,叼著兩個包子跑開了。
鳳雲逸怒了,大聲喊道:“我的包子,還我包子!真是天要亡我!”
他不好意思再回到老乞丐的身邊,向前走去。
晚上,沒銀子住店,他倚在一家店鋪的牆邊,看著滿天的繁星,頗有感觸。
在那嘀咕著:“如今沒了相府的庇佑,一旦被趕出府,隻能餓死。”
第二天早上,鳳雲逸被吆喝聲喊醒,他睜開了雙眼,大驚失色。
喊道:“我的衣袍和靴子呢,是誰那麼缺德,把本公子的衣袍扒了!”
鳳雲逸兩隻腳搓了搓,赤著腳,裸著上身,向街上走去。
頂著烈日,他雙手交叉護在胸前,肚子餓得咕咕叫。
鳳雲逸想回相府,向路人打聽回京城的路。
鳳淺淺在空間看著鳳雲逸光著腳走在去京城的路上。
她有些不忍,但還是狠下心來,看著他走出平陽城。
等出了城,又走了很遠的路,他的腳底已全磨出了血泡。
他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起來:“想我堂堂相府的公子,怎麼會混得這麼慘。
我不能這樣下去,我得好好讀書,將來考取功名,賺銀子買包子。”
鳳淺淺看著他從平陽城走到溧水郡。
此時,夕陽染紅了天際,鳳淺淺一路跟著,看到鳳雲逸已得到了教訓。
她一揮手,將其迷暈,扔到後花園中。
幾個下人來到花園打掃,忽然發現躺在地上的鳳雲逸。
“二公子,二公子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在院中讀書嘛!”
“誰知道呢,可能是偷跑出來的,這靴子怎麼還丟了,外袍也不見了。”
“他的腳底全是血,咱們快把他抬回院子,再稟告大夫人。”
幾個下人抬著鳳雲逸回到了院中。
自打大小姐來了以後,小廝就在外麵忙著。
午飯時分,他進來送飯,也沒見到二公子的身影,還以為他出去玩了。
可到晚上,也沒見他回來。
他不敢隱瞞,如實告訴許夫人。
許氏問了門房的人,也沒看到二公子出去,想著,必是不想讀書,跑到哪裡偷著玩了。
沒有銀兩,出去也得回來,她也沒多想。
鳳淺淺看著眾人把鳳雲逸放到床上,趁人不備,拿出小瓶子在其鼻息處聞了聞。
鳳雲逸打了幾個噴嚏,直接醒過來。
他環顧四周,看到是自己的屋子時,眼圈一紅,再次嚎啕大哭。
小廝弄得一臉懵逼:“二公子,這一天你去了哪裡,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鳳雲逸無語:他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那是夢嗎?
忽然,腳下生疼,他坐起來,看到自己赤著腳,腳底全是血泡和劃傷。
“那不是夢,是真的,這是怎麼回事!”
他不敢說,心裡想著:【當時,鳳淺淺在身邊,其他人全出去了,一定是她搞的鬼。
不知她用了什麼妖術,把我扔到了野外。
看我快被餓死了,又把我扔回來。
她不是人,一定是妖怪。
我的親妹妹一定死了,聽說有妖怪附在死人的身上,人就會複活。
同時也換了靈魂,會妖法。
這個妹妹太可怕了,我以後一定要遠離她。
如今,身無分文寸步難行,等父親死了,許夫人一定會把我趕走。
老乞丐說的對,我有手有腳,要考取功名,不能這樣混沌下去。】
小廝看到鳳雲逸雙唇都裂開了口子,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問道:“二公子,奴才去給您弄點吃的。”
鳳雲逸點點頭。
從那日以後,鳳雲逸開始發奮圖強,每天捧著一本又一本的書讀起來。
鳳淺淺也來看過幾次,看到他真正改變了,也沒再打她。
如果不是答應了原主,鳳淺淺才懶得去管她。
有下人稟告許夫人,二公子每日沉浸在書海中,她還有些不信。
當看到他果真變了,從自己的嫁妝中買一些補品給兩位公子。
…………
第二日,鳳儀宮的掌事太監前來宣皇後的旨意,封鳳紫煙為太子側妃,十日之後完婚。
鳳紫煙樂壞了,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大元寶,直接砸中她。
她在府中開始揚眉吐氣,“我是庶女又如何,還不是做了太子的側妃。”
鳳沉魚衝她撇了撇嘴:“那你也得有那個命坐。”
許氏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鳳丞相。
鳳丞相長歎了口氣:“她也沒那個命 ,太子妃可是個厲害的角色,夠狠。
就煙兒那跋扈的性子,本相都懷疑,她能否活過一年。
可這是皇後的旨意,我相府也不能違抗,順其自然吧。”
許氏附和:“相爺說的極是。”
…………
鳳儀宮
一隻小狐狸在窗口聽著皇後娘娘發著牢騷。
“本宮是看明白了,皇上是見不得婉兒好。
吐蕃那是什麼破地方,要是嫁給南昭的攝政王,本宮也不會說什麼,起碼人家長得俊朗,一表人材,又有實權。
你看那吐蕃王子長得像個地缸,還以為是豬成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