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淺淺施完針,臉色蒼白。
她有氣無力地道:“這毒太霸道,可要了我的老命了,快扶我坐下。”
平時,珍珠和百合都會扶著大小姐,可如今那二人各有任務不在身邊。
花無影和花無顏馬上扶著鳳淺淺到椅子上坐下。
鳳淺淺還不忘嘟囔著:“給你下毒之人,真是缺了八輩子德了。這十萬兩銀子還真不好賺。”
她隨手拿了一瓶水喝起來,暫且恢複些體力。
在扶鳳淺淺坐下時,花無影看鳳淺淺的右耳處的胎記,有意無意地問道:“神醫,您耳後竟然還有一顆梅花胎記,怪好看嘞!”
鳳淺淺並沒有解釋。
花無影又試探地問:“神醫,聽說特殊的胎記都會遺傳,您母親有嗎?”
鳳淺淺一副冷漠的樣子:“不知道。”
夜千絕默默聽著。
鳳淺淺歇息了片刻,開口:“你們在這裡守著他,我去配解藥。”
說完,她去了隔壁。
她從空間裡取出一瓶解毒丸,兩瓶加了藥的靈泉水,接著躺在床上休息。
看時間差不多了,她拿著東西回到診室。
看到夜千絕的氣色好了很多,問道: “感覺怎麼樣?”
“呼吸順暢了很多。”夜千絕回答。
鳳淺淺微微點頭,“那當然,你再把這些藥服完,毒就徹底解了,又會活力四射。”
鳳淺淺開始拔下一根根金針,把它們放到盒子裡。
夜千絕從衣袖中拿出銀票,說道:“多謝小神醫相救,這是十五萬兩銀票,請收下。”
“多了,十萬兩就行。”
“都拿著吧。”
鳳淺淺接過銀票,聲音清脆:“稍後,我再給你煉一些調理的丹藥,不能讓你虧了。
這瓶藥每日三粒,吃完為止。”
夜千絕坐起來,感激道:“多謝!
小神醫,可否向你打聽一個人。”
“何人?”
“江瑤。”
鳳淺淺眉頭一凜:“你們找她做什麼?以你們目前的狀況是見不到她的。”
夜千絕一臉詫異:“我們也是受人之托,您認識她?”
鳳淺淺點點頭,又搖搖頭。
花無影也不避諱:“她的親人想見她。”
鳳淺淺有些懵逼:【奶娘說過,外祖父原本官拜一品,因一樁案子被牽扯進來,先帝抄了家,流放嶺南。
後來真相水落石出,也給他們平了反,但外祖父祖母,已死在半路。
先帝給了他的兒子一些銀兩以示補償。
兩個舅舅便沒再回京,具體在哪裡,又或是做什麼,不得而知。】
她開口:“據我所知,江瑤的父母都死在去嶺南的路上。”
看到鳳淺淺動怒,夜千絕忙打圓場:“此事說來話長,但我們真的想見江瑤一麵。”
鳳淺淺冷冷道:“如果你不遇到我,半年之後沒準還真能見到她。”
“什麼意思!”
“江瑤在十幾年前已經死了。”
夜千絕心頭一震:“死了?怎麼死的?”
“被相府老夫人和五姨娘下毒害死的。”
“那老夫人呢?”
“死了!”
“五姨娘?”
“也死了!”
夜千絕不問了,他有種感覺,問誰都死了。
一時間,屋內的空氣似乎瞬間凝結。
夜千絕看了眼鳳淺淺,忽然發現她脖子上戴著南昭國皇室的墨玉月牙龍佩。
他眼睛一亮,問道:“小神醫,您脖子上的玉佩從何處得來?”
“是我母親留給我的。”
“可否取下來讓在下看看。”
對於這塊黑不黑綠不綠的玉佩,鳳淺淺從沒留意過。
她隻是魂穿,原主一直戴著玉佩,她也沒摘下來。
一看不值什麼錢,不然,早被鳳雪兒她們搶走了。
她曾問過明月,明月告訴她,奶娘說,這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遺物。
鳳淺淺取下玉佩,交給夜千絕。
夜千絕翻過來看著,上麵刻著一個“瑤”字。
他也從脖子下取下一塊相同的玉佩,上麵寫著絕字。
他清冷略有血色的臉上,當即浮現出笑意:“我找到了,小神醫,你看這兩塊玉佩。”
鳳淺淺接過來一看,除了刻的字不相同,紋理不相同,這玉佩竟是一對。
她著實嚇了一跳:【啥意思,這怎麼還是一對,不會是我有什麼婚約吧,這是定情信物?
那可不行,我接了聖旨,與南宮璃有婚約,不能再嫁給彆人了。】
她穩了穩心神:“說吧,這玉佩代表什麼?”
夜千絕清了清喉嚨:“代表你是我的表妹,南昭國長公主夜瑤的女兒。”
“啥?長公主的女兒!”
鳳淺淺感覺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你還能編個更好笑點的笑話嗎?
我救了你,你就成了我的表哥,那我救了那麼多人,還表哥得過來嘛!”
看到鳳淺淺不信,夜千絕吩咐:“無顏,你去把本王姑母的畫像拿來。”
花無顏離開屋子,直奔彆苑而去。
少頃,她把兩張畫拿來,平放在桌子上。
鳳淺淺來到畫前打量著,畫上之人真的戴著和自己一樣的玉佩,而且在一旁還單獨畫著梅花胎記。
夜千絕解釋:“第一張是長公主小時候畫的,身上戴著這塊玉佩。
第二張是畫師想象出她長大後的模樣畫的。
當年,祖母帶著七歲的姑母上香還願 ,結果出了意外,姑母滾落山下,沒了蹤影。
經過多年打聽,才知道姑母被路過的馬車相救。
那家夫人在潁州城找了回春堂的柳大夫醫治。
大夫說那個女孩頭受到重創,暫時失去了記憶。
昨日,飛鴿傳書,才知道長公主已改名江瑤,多年前嫁給鳳丞相。
本王還沒來得及去相府,就毒發。”
鳳淺淺看他們也不像說謊話的樣子,但她一貫不輕易相信人。
夜千絕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開口:“在姑母的右耳處,也有梅花胎記。
這是夜氏皇族獨有的標記。
夜千絕說完, 擼起左衣袖,他手臂處也有一顆一模一樣的梅花型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