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辰興高采烈地來到相府。
鳳丞相正愁眉不展,當聽到下人來稟報三王爺到時,匆匆向外走去。
並命人將府中一乾人等都叫出來。
最高興的莫過於鳳雪兒,這一天,她盼了很久,終於可以如願以償、揚眉吐氣了。
她帶著丫鬟來到大廳外。
鳳淺淺也被叫來,看著鳳雪兒那趾高氣揚的樣子,心中不屑:
將死之人,隻是秋後的螞蚱罷了,還能蹦躂到幾時。
宣完旨,其他人散去。
辰王頗有些為難道:“鳳丞相,如今雪兒已有了本王的子嗣。
本王身體不適,想著這兩日便抬她進府,也不必在意那些虛禮。”
鳳丞相麵色一怔,心中怒意湧起:【雪兒竟有了身孕,真是傷風敗俗。
原指望她成了側妃,府裡可以熱鬨一番。
萬沒想到她竟這般無恥,真是給相府蒙羞。】
隨即又麵色如常,恭恭敬敬道:“王爺做主便是。”
“那好,明日天黑之時,辰王府的花轎會來接雪兒,本王還有事,先行一步。”
鳳丞相是真無語:【這是接小妾入府呢,還晚上,給個儀式也行啊。】
“恭送辰王殿下。”
看到南宮辰離去的背影,鳳丞相回到書房中,氣得一拳砸在桌子上。
“一個在酒樓與太子傳出醜聞,結果還沒等到迎娶,就沒命了;另一個未婚先孕。”
許夫人勸著:“相爺,都是青春年少,也難免一時把持不住。
況且她們又是表兄妹,自是比彆人親近了些,成婚也是遲早的事。”
鳳丞相怒意絲毫未減:“本相隻想讓她們風風光光出嫁。
可是,唉!一個個自甘墮落,真是家門不幸!”
“相爺,您也彆想太多,這可能就是二小姐的命。
隻要她願意,看著她幸福,我們做長輩的也開心。”
鳳丞相沒有反駁,道了句:“如今聖旨都下了,本相還能說什麼。
你看雪兒的嫁妝該如何置辦,畢竟出身相府,不帶點嫁妝,在淑妃和皇上那裡也說不過去。”
許夫人眉頭蹙了蹙,有些為難:“相爺,您也知道我們相府的庫房遭了劫。
府中的花銷都是妾身拿嫁妝貼補,也是艱難度日。”
鳳丞相靈機一動:“對了,皇上不是賞賜了淺淺一些珠寶玉器嘛。
從她那拿一些,給雪兒充充門麵。”
許夫人眼底浮現出一抹怒意,但轉瞬即逝。
“相爺,那些可是皇上的賞賜之物,有禮單,是要帶進璃王府的。
況且,如果把大小姐的禦賜之物拿走,萬一被有心人知道,傳到了皇上的耳中,皇上要如何看您。
也不能偏疼一個側妃,把正妃的東西挪走。
這明顯是您不待見大小姐,將來璃王會怎麼看您。”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那雪兒的嫁妝怎麼辦?”
許夫人靈機一動,嘴角勾了勾:“相爺,人人都知道辰王是幾個皇子中最有錢的。
他與二小姐又心意相通,定能送來不少聘禮。
按以往的規矩,送來的聘禮要留下來,會餘外再準備一份嫁妝。
如今形勢所逼, 索性那些聘禮咱們也彆留了,讓二小姐帶回去,你看如何?”
鳳丞相眼眸微眯:“這也不失是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又不丟人。”
許夫人微笑著:“相爺放心,妾身知道如何做,送來多少,都一箱不少地抬回去。”
“你做事,本相放心。”
二人說完,開始各忙各的。
······
辰王府
南宮辰回到府中以後,換了身衣袍躺到床上,又命人把辰王妃和於側妃請來。
秦嫣然和於側妃來到寢殿,福身:“見過王爺!”
辰王微微點頭,“本王命你們二人前來,是有一件事通知你們。
明晚,派人去接相府的二小姐鳳雪兒入府為側妃,這是聖旨。
本王病著,不能親自將其娶進門,這事就交給王妃辦理。
至於聘禮,你著手辦即可。”
秦嫣然一臉無語,她知道鳳雪兒有了身孕,就會接進府。
她臉含笑意:“王爺,您也知道府中目前的狀況,時間又太倉促,多少抬聘禮合適?”
辰王若有所思:“如今府中財力匱乏,雪兒也不是在乎那些黃白之物之人,你看著辦就好。”
秦嫣然衝於側妃使了個眼色。
於側妃在一旁開口:“王爺,相府財大氣粗,想必會有不少嫁妝,也不會在意咱們王府送去的聘禮。
二十抬如何?”
“二十台?未免少了些。”辰王說道。
於側妃又開口:“王爺,您也說了,鳳側妃不會在意這些。”
“那好吧,你們看著辦吧。”
秦嫣然忽的用手捂住心口,做出一副痛苦的樣子。
“王妃,你怎麼了?”丫鬟忙扶住她。
“本王妃的心疼病又犯了。”
她又轉頭看向南宮辰:“王爺,妾身這副破身子就是不爭氣。
不如,這件事就交由於側妃辦吧。”
南宮辰也有些不舒服,隻應了句:“好吧,嫣然回去好好休息。”
秦嫣然離開。
於側妃心裡得意,福了福身:“妾身告退。”
她也疾步向外走去。
秦嫣然走著走著,似乎好些了。
於側妃也走過來請示:“王妃,這二十抬聘禮都準備什麼?”
秦嫣然眸光流轉,嘴角含笑:“本王妃身體不適,王爺已把這件事交給你。
你看著辦就好,無須回稟。
明日聘禮就要送到,奶娘,你去把庫房的鑰匙取來,陪著於側妃去庫房挑東西。”
“是,老奴這就去辦。”
於側妃在去庫房的路上,心裡盤算著:【鳳雪兒,平時勾搭王爺也就算了,竟想嫁進王府當側妃,與本妃平起平坐。
如今身懷六甲,你想得倒美,子憑母貴,那不徹底把本妃比下去了嘛。
還想得到好的聘禮,哪有那好事。】
奶娘到了,把庫房打開,她開始挑東西。
等忙完,她嘴角含笑,眼中帶著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