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後,鳳丞相開心地邁著方步,來到荷香院。
聽到院中動靜很大,他索性停下腳步,在門外聽著。
鳳淺淺從衣袖中拿出鞭子,對鳳雲逸說道:“你這個敗家的玩意,我們一母同胞,生母早逝。
大哥被二姨娘下毒成了瘋子。
我更是過得連個丫鬟都不如,吃的是發餿的飯菜。
你可倒好,每天花天酒地吃喝嫖賭,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生生被二姨娘捧殺成了一個廢物。
我今天就要打醒你,你若是醒不過來,就打死你。”
鳳雲逸低頭,他知道這個妹妹是個愣頭青,生死不懼,求道:“淺淺,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你想得美,你今天還欠了彆人一千二百兩銀子呢。
你傻呀,姓尹的不是東西,和賭坊是一夥的。
他借給你銀子讓你賭,就是要坑你。
明明是個坑,你還偏偏往裡跳。
十日後,姓尹的拿著欠條就會來相府,找你索要一千二百兩銀子。”
“啪”的又一聲鞭子響,抽得鳳雲逸嗷嗷直叫。
“我不敢了,我是你二哥!”
鳳淺淺越說越來氣:“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廢物二哥。
鳳丞相是缺了八輩子的德,才生了你,有還不如沒有。
“啪啪啪”三鞭子落下。
“啊!”
“淺淺,我求求你,彆打我了,我受不了了。”
鳳雲逸的上身的衣服裂開了一條條口子,鮮血流出來。
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的眼淚都流出來,雙手和腿不停顫抖著。
“受不了也得受,你想過大哥嗎?
他瘦得隻剩下皮包骨,鐵鏈穿了他的鎖骨,鎖在柱子上,兩個家丁還要放火燒死他。
這是二姨娘命人做的,你想過嗎?”
又是啪啪幾鞭子。
“從今以後學文,你學不學?”
“不學!”
“好!”
又是三鞭子。
鳳雲逸已被打得遍體鱗傷,皮膚裂開了口子。
“鳳淺淺,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我是魔鬼也比你這個廢物強,我可以改變,你卻不能。
你要是不輸一千兩,我能為你鳴不平去賭嗎?
在賭坊中,他們要殺我時,你可倒好,先跑了。
你還是不是人,我不是彆人,是你的親妹妹。”
“啪啪啪!”
“我錯了,我錯了,我改。”
“你改個屁,是狗改不了吃屎,是猴改不了得瑟。”
鳳丞相聽著,周文小聲問道:“相爺,您還進去嗎?”
鳳丞相搖搖頭:“本相忽然覺得這鞭子打得好,對於這個敗家的東兩就得揍。
在那黑暗的場合,竟扔下親妹妹不管,自己先跑了,使勁揍。
你去把本相那條碎骨鞭拿來,那條打不折,送給大小姐用,打醒這個廢物,沒趁手的家夥可不行。”
周文有些無語,[二公子今天是慘了,聽著聲音都疼。他是真該揍,哪能扔下妹妹自己逃命]。
鳳淺淺一鞭鞭下去,鳳雲逸已被打得皮開肉綻。
“百合,給我搬把椅子。”
鳳雲逸在那無力地罵著:“鳳淺淺,我跟你沒完。”
鳳淺淺命令:“百合,本小姐打累了,你上!”
百合拿著鞭子,剛抽了一下,“主子,鞭子折了。”
鳳淺淺蹙眉:“這什麼破鞭子,哪天我弄個鐵釘的。”
鳳丞相一抖:【比本相還狠。】
周文走進院子,拿著鞭子,恭恭敬敬說道:“大小姐,這是相爺送給你的鞭子,相爺說了,鞭子打折了還有。”
鳳淺淺笑了,【沒想到鳳丞相知道自己打鳳雲逸,非但沒阻止,還支持。】
她說了句:“百合,收下鞭子繼續揍。”
鳳雲逸徹底被激怒:“鳳淺淺,你是想把我打死嗎?”
鳳淺淺拿著扇子扇著風,聲音清冷:“不錯,你活著也是浪費糧食。
如今相府窮得快尿血了,我先把你打死,糧食省點是點。”
“快來人啊,沒天理啦!”鳳雲逸哭喊著。
“喊什麼喊,哭喪呢!
半夏,明天想著點,問問周尚書,我這有一個人要變成太監,讓他把敬事房的人請過來。”
“鳳淺淺,你是要把我變成太監嗎?你不是人。”鳳雲逸嚇壞了,咆哮著。
鳳淺淺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我也沒說我是人啊!
要麼學文要麼學武,學文,我會請個先生教你。
學武功也可以,學有所成去軍營,你選吧。”
“我不要吃苦,我學文。”
鳳淺淺接過百合的鞭子,上去就抽了一鞭子:“你確定?”
“我學文,學文!”
“既然這樣,百合,把二公子送回自己的院子養傷。
沒想好的話,三日後再綁來。”
鳳丞相在外麵聽著心裡這個開心,就得這麼揍他。
鳳雲逸疼得哎呦哎呦地叫著,鳳淺淺拿出一瓶藥說道:“半夏,先給他止住血,其他傷口不用管,不死就行。
把他身邊的小廝發賣了,都是二姨娘的人。”
“那誰來服侍我?”
“你有手有腳又沒殘廢,自己乾。”
鳳雲逸瞪著鳳淺淺:“你太狠了,我怎麼會有你這樣一個惡毒的妹妹。”
鳳淺淺冷冷道:“姓尹的還得向你要一千二百兩銀子呢!
相府的現狀你也知道,白紙黑字,你還是想想怎麼還債吧。
是將你賣了,還是打折你的腿。”
這句話點醒了鳳雲逸,他當即想起來:“淺淺,救救二哥,二哥不想腿被打折。
你不是贏了銀子嗎?幫二哥把欠的賬還上。”
“銀子全捐給戶部了,我也沒有。
我隻想搗毀那個騙你錢財的賭坊。”
“你是真傻,賺了銀子還捐出去。”
鳳淺淺瞪向鳳雲逸:“你認為開那麼大的賭坊,輸了幾十萬兩銀子,人家會放過咱們相府嗎?沒準命一些殺手直接滅門。
捐出去了,他們向戶部要吧。”
鳳丞相在外麵聽著,一手捋了捋胡須,不住地點頭,思索著:【沒想到淺淺想的這麼遠,看得如此通透。
既懲罰了賭坊,又給相府樹立了威名。
聽聞那家賭坊是太子的產業,相府可是把太子得罪慘了。
皇上對太子也失望至極,本相可不能站隊,靜觀其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