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淺淺眨動眼睛,雙眸微變,如同細雨中泛起的漣漪。
眼眸中的水氣迅速彌漫開來,如一層朦朧的輕紗,長長的睫毛上浮動著霧氣。
她為之動容,心中掀起波瀾:“謝謝!”
鳳淺淺拿出兩個瓶子,對南宮璃說道:“楚大哥,這黑瓶是毒粉,再遇到刺客,你撒出去就跑。
白瓶裡的藥丸是解毒的藥,大多的毒都能解。”
南宮璃接過兩個瓶子,放在衣服中。
他知道鳳淺淺醫術高超,她的藥與眾不同。
心生感激,眼中含著笑意:“多謝!”
他看了看外麵,說道:“淺淺,我要回去了。
明日我派幾個信得過會武功的丫鬟過來陪你。
省得走了一個丫鬟, 這裡隻剩下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也不知為何,南宮璃有一種悲涼的感覺,不想她一人在這空落落的院子裡。
鳳淺淺莞爾一笑:“不用,明日那個丫鬟就回來了。”
南宮璃向外走去,幾個飛身,離開院子。
鳳淺淺目送其離開,回到屋內,收拾桌子。
紅酒雖然不醉人,但喝多了,眼神還是有些迷離。
為了安全起見,她閃身進了空間,躺在床上睡著了。
殊不知,南宮璃不放心她喝醉了一人在此,又去而複返。
他隱藏了氣息,躲到一棵大樹上,守護著這個院子。
鳳淺淺醒時,已是晨星微曦。
她出了空間,向院外飛去。
南宮璃睜開緊閉的黑眸,心道:【這麼早,淺淺會去哪裡?】
他也離開院子,在遠處悄悄跟著她,看到鳳淺淺去了相府的荷香院。
百合看到主子回來了,忙為其打開門:“主子,您怎麼才回來,可擔心死奴婢了。
奴婢去鬼市找您,人都已經散了,門也上了鎖。”
“沒事,不用擔心,我去了那處彆苑,喝了些酒,睡了一會兒才回來,你去休息吧。”
“是!”
南宮璃嘴角輕勾:【原來是相府的小姐,本王怎麼沒聽說過有淺淺這個人。
她可能是鳳相原配夫人的女兒。】
他一用力,越過幾座房子,離開相府。
回到王府,暗一看主子回來,忙走上前:“主子!”
在鬼市,他想跟著,可是主子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停下。
“去買一處院子。”
“是!”
…………
晚上,鳳丞相來到三姨娘處。
三姨娘穿著一身青色的紗衣,裡麵穿著雪白繡著荷花的抹胸衣。
坐在古箏前,纖指微動,有意無意地彈著。
聽後,讓人感覺像到了一個世外空穀,溪水潺潺,鳥鳴花香。
丫鬟無憂在門外福身:“相爺!”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既像請安,又像是說給三姨娘聽。
無憂的聲音並沒有讓蘇曉曉的手停下來。
鳳丞相臉上帶著笑意,看著蘇曉曉彈琴的美態,竟愣了片刻,似乎回到了當年。
也是一樣的場景,她依然是一身青衣。
在青樓裡隻賣藝不賣身,如青蓮一般,出淤泥而不染。
當時一個放蕩子要輕薄她,被自己一拳打倒。
同時他也不想蘇曉曉身陷臟地,並為其贖了身,納進府。
承諾給她平妻之位,一生隻對她好。
可是進府後,老夫人極力反對平妻之事。
三番五次想弄死她,都被相爺所救,並與老夫人翻了臉。
她也很感激相爺的的恩情。
可是當她有了身孕後,二姨娘對其百般迫害,導致流產。
從而傷了根本,她一生無所出。
丞相懼於太尉府和淑妃的壓力,竟然沒有處罰二姨娘,為此,她心生怨恨。
相爺也心生愧疚,隻要是宮裡有賞賜,他都會先挑幾件好的送到這裡,其他的封存。
蘇曉曉雖然是一個妾室,但除了名份,應該有的,她一樣不少。
之後的日子,鳳丞相的那股心潮澎湃的勁兒過了,便很少來望月樓。
平時,也隻是一時興起,才會寵幸她。
此時,鳳丞相似乎又回到了年少之時,有了那份蠢蠢欲動。
他來到蘇曉曉的身邊,雙手輕撫在她的肩上:“曉曉的琴技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曲罷,蘇曉曉起身見禮:“相爺!”
鳳丞相連忙扶起她:“本相這幾日很忙,一直宿在書房,今晚得了空,便來看看你。”
蘇曉曉身上淡淡的芝蘭香充斥著鳳震南的鼻尖。
看著她說話間上下起伏的酥胸,心竟然一緊。
他的手握著蘇曉曉的手,目光灼熱。
緊緊盯著那水潤泛著光澤的紅唇,帶著強烈占有欲,將蘇曉曉摟在懷中。
蘇曉曉眼中閃著光,聲音嬌柔而嫵媚:“相爺,丫鬟還在呢。”
丫鬟沒想到相爺這麼猴急,怎麼剛進來,就要上陣,連忙識相地退出去。
蘇曉曉雙手攀著鳳丞相的脖子,身體也貼了上去。
似乎得到了默許,鳳震南像著了魔一般。
那種熟悉的感覺如電流一般傳遍蘇曉曉的全身,酥酥麻麻……
鳳丞相似乎意猶未儘,他直接將蘇曉曉抱起,放到床上,床幔拉上。
須臾,衣裙衣袍扔到地上,蘇曉曉被他撩撥的火熱。
鳳丞相也準備上陣水到渠成。……
可是此刻,那家夥很不爭氣,當了逃兵。
蘇曉曉倍受煎熬,還是搔首弄姿。
可是眼看相爺運功了半天,還是如敗軍之將,萎靡不振。
幾番周折,鳳丞相放棄了,他知道自己病了。
也不知為何,算算時間,自從庫房大火那晚與二姨娘狂戰一晚,就落下了病根。
如今舉步維艱,還沒征討,便敗下陣來。
男人的自尊在此刻被挑釁,顏麵無存。
他聲音無力,下床穿好衣袍,說了句:“本相今日體力不支,想起有公文未看,你自己睡吧!”
蘇曉曉的欲望之火被勾起來,就送給她幾個字,她心裡這個氣:【明知自己不行,還來找我做什麼。】
她臉上紅撲撲的,聲音依然軟糯糯:“相爺不能隻心想著朝堂之事,也要在意自己的身子,不要過度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