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淺淺依然戴著麵紗,帶著百合和半夏向神醫堂走去。
還沒到神醫堂,遠處就傳來一位婦人歇斯底裡的喊聲:“兒啊,你怎麼了,你彆嚇娘!”
係統:【宿主,前方有一男孩暈倒,速去救治,可以得一千積分。請選擇接受還是拒絕。】
鳳淺淺馬上點擊接受,快速向前縱去。
不遠處停著一輛豪華的馬車,陸續有百姓向馬車奔去。
有一位丫鬟勞著一位老大夫走過來,夫人滿臉含淚:“老大夫,您快給看看,我們家小世子怎麼了?”
老大夫走上前蹲下,一手把著脈,一手捋著花白的胡須,眼睛不時觀察著倒地的孩童。
“唉!”他無奈地搖搖頭,歎了口氣,收回手。
“這位夫人,此子已身中劇毒,無力回天,恕老朽醫術不精,請節哀!”
那位夫人的淚水當即湧出來,她坐在地上,抱著倒地的兒子,哭聲甚是淒慘:“不,本公主的兒子不會死,不會死!”
一位旁觀者說道:“長壽堂的馮大夫都無能為力,這孩子怕真是沒救了。”
“中年喪子,怪可憐的!”一老婆子擦了擦淚水。
夫人的哭聲越來越大:“淵兒,你醒醒,你看看娘。”
“讓開,讓開,讓我看看。”鳳淺淺喊了句。
圍觀的百姓馬上讓開一條路,眾人見一白衣女子走過來。
“快將她放下。”鳳淺淺命令。
一個丫鬟攔住她:“你是誰?”
“讓開,我來救他,你再攔著我,孩子會沒命的。”
鳳淺淺命令:“把孩子放平!”
昭陽公主聽到有人要救孩子,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她將孩子放下。
她也顧不得拿出帕子,用手背抹了一把淚:“姑娘,你一定要救救他,他還這麼小。”
鳳淺淺微微點頭,“我儘力一試。”
她把著脈,同時啟動鬼瞳,拿出金針紮在孩子的幾處大穴處。
夫人身邊的丫鬟阻止:“我家小世子都離開了,你還紮她,太沒天理了。”
“秋桐閉嘴!”一個婆子喊了句。
百合看到那個丫鬟,反駁:“我們家主子在救這個孩子,你胡說八道什麼。”
秋桐繼續興風作浪:“公主,斷不能讓這個女人再紮小世子了,小世子多可憐。”
旁邊的一位中年婦人也附和::“是啊,馮大夫可是京城中首屈一指的大夫,他都讓準備後事,彆人肯定治不好,人都死了也不得消停。”
也有人勸著:“姑娘,你快彆蹚這趟渾水了,明哲保身。”
秋桐聽到旁邊的人支持她,更來了底氣,“你再不走,我就讓官兵抓你進大牢。”
百合見狀,直接將那個秋桐拉拽到另一側。
“你鬆開我,鬆開我。”秋挏掙紮著。
百合麵上清冷,威脅道:“你再敢說一句話,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你敢!”
百合嘴角掛著詭異的笑,一把匕首直接出現在她的手中,架在秋桐脖子上,嘴角露出不屑:“你試試看。”
丫鬟看百合動真格的,馬上閉上嘴,不敢言語。
鳳淺淺一針針紮著,那金針上冒著氣,發出嗡嗡的響聲,金針上的黑色開始蔓延,越來越黑,最後成了黑針。
圍觀的百姓大驚失色,昭陽公主也怔住。
她在宮裡長大,也見過太醫施針,但是從來沒見過這樣獨特的針法,定是世外高人。
鳳淺淺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半夏拿出帕子給她擦汗。
周圍的百姓都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小男孩,等待著奇跡發生。
鳳淺淺停止紮針,此時可以看到男孩的胸部開始上下起伏。
昭陽公主以為自己看錯了,擦了擦滿是淚痕的雙眸,“我兒有呼吸了。”她興奮地喊起來。
鳳淺淺微微點頭:“再等一會兒,他會醒來。”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鳳淺淺開始拔針。
把最後一根針收好後,男孩微微睜開了黑如點漆的眸子。
他的樣子有些乏累,用微弱的聲音問著:“娘,這是哪裡?”
昭陽公主此時才真正信了,她眼中含淚笑著:“兒子,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她緊緊將稚子抱在懷中,像一件寶貝失而複得一般。
全部的精力都在小世子的身上,不言其他。
鳳淺淺站起來,說道:“你兒子中了毒,而且是把毒下在飲食中,至少有兩個月了,言儘於此。”
一個婆子問道:“這位姑娘是誰,怎麼醫術比馮大夫還厲害。
小小年紀,醫術竟這般好,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秋桐掙脫百合的束縛,來到孩子的麵前,一臉的失落:“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鳳淺淺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想不到為何下了那麼久的毒,孩子明明死了怎麼又活了。
要不你回去看看你手中的毒藥是不是假藥。”
昭陽公主麵上一凜,“好你個秋桐,來人,將她綁起來,送去官府。”
又過來兩個丫鬟,扶著小世子上了馬車。
昭陽公主拿出幾張銀票,雙手遞給鳳淺淺。
“多謝小神醫,本公主今天出門匆忙,沒帶那麼多銀兩。
這裡有一千兩銀子,多謝你救下小世子。
不知你家在何處?以後我要如何找到你。”
鳳淺淺隨手一指:“公主,這些太多了,我在神醫堂看診。”
“沒想到你竟是傳聞中的女神醫,這些銀票與我兒的命相比,不多,你快收下吧。”
昭陽公主又拿出一塊隨身玉佩,臉上布滿笑意,柔聲道:“小神醫,日後若有用得著本公主的地方,儘管拿著玉佩找我,本公主定會竭儘全力助你。”
鳳淺淺接過玉佩:“多謝!”
她沒有拒絕,她知道這個時代有個規矩,皇族或是長輩送的東西,一定要接著,不然是大不敬。
鳳淺淺又交待:“小世子再不可中毒,回去好生養著,畢竟中毒太久,已傷及五臟。”
昭陽公主是千恩萬謝,看著鳳淺淺離開的背影 ,也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