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蘇曉曉甩了下帕子,來到鳳丞相的身邊,陰陽怪氣勸著:“相爺,您快彆生氣了。
這都是二姨娘教得好,兩個女兒可都攀上了高枝兒。
雖然手段下賤了些,但也算是如願以償,上了皇子的床。
咱們相爺苦心經營的好名聲,如今,唉!”
這句話猶如火上澆油,鳳震南的火氣更盛。
他把矛頭指向鳳妍兒,揮起鞭子再次打向她:“本丞相都是各皇子爭相拉攏之人,用得著你們自甘墮落!
如今,進了王爺的府邸也名不正言不順,被人瞧不起。
一輩子都低人一等,被人指指點點抬不起頭來。”
他又指向鳳沉魚和鳳淺淺,“你們兩個如果敢像她們一樣,就把你們送進家廟,一輩子也彆想出來。”
鳳雪兒心裡怦怦跳得厲害。
鳳沉魚上前,拉著鳳震南坐下:“父親,沉魚知道了。
嫁人時就要三媒六聘光明正大地出嫁,一定不會給您丟臉,女兒先走了。”
鳳沉魚大眼睛眨了眨。
鳳丞相也懶得理她,道了句:“去吧!”
像得到了特赦,鳳沉魚拉著鳳淺淺幾步就不見了蹤影。
鳳丞相還是第一次動手打鳳妍兒,索性停下手,“半年後,太子迎娶你為側妃,回去養傷吧。”
“相爺,您說太子要求娶妍兒為側妃?”
二姨娘有些恍惚了,似乎沒聽明白又問了一遍。
“慈母多敗兒,這是皇上給本相麵子才下的賜婚聖旨。”
說完,他氣鼓鼓的向外走去。
鳳妍兒眼中含淚:“我終於要成側妃了。”
蘇曉曉輕蔑地看了她一眼:“香滿樓之事,弄得滿城風雨,成為百姓的笑柄。
這是何等的光榮,真是令相府蓬蓽生輝!”
二姨娘瞪了她一眼:“蘇曉曉,同樣是陪男人睡,我女兒可是太子側妃,能上皇家玉牒。
而你呢,一個青樓的女也隻能當個妾室,一輩子都彆想被扶正。
我要是相爺,早把你賣到勾欄院了。”
蘇曉曉得意地笑著:“柳如茵,可惜你不是相爺。”
柳如茵看著她,靈機一動,眼眸中泛著冷意:“三姨娘,四姨娘,如今相府庫房被盜 ,窮得都沒米下鍋了,把你們的銀子都拿出來充公。”
蘇曉曉嘲諷:“哎喲,二姨娘,那你要拿出多少銀子。
這些年,你可侵占了公中不少銀子。”
二姨娘眼中噴火,怒斥道:“蘇曉曉,你彆胡說八道。”
蘇曉曉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柳如茵:“至於是不是我胡說,查一下賬冊不就清楚了,清者自清。”
二姨娘當即變了臉色,“來人,將蘇曉曉關進祠堂。”
四姨娘一看,忙勸阻:“二姨娘,你不是當家主母,沒權力關三姨娘,此事還是讓相爺來定奪吧。”
此時,相爺正在氣頭上,二姨娘也不會自討沒趣。
她氣呼呼地帶著鳳妍兒和鳳雪兒向外走去。
四姨娘勸著:“蘇姨娘,你何必總是如此,她真要是關了你,我也沒辦法幫你。”
蘇曉曉眼中意味不明:“她要是敢關我,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行了,鬨了半天,咱們也回去吧。”
二人離開了大廳。
到了子夜時分,萬籟俱靜,其他人都進入夢鄉。
鳳淺淺換了一身夜行衣,如鬼魅一般,在房頂上來回穿梭,轉眼間來到雪梅院。
院中有兩個丫鬟在門口值守。
鳳淺淺隨手一撒,兩個丫鬟聞到了一股香氣,便相繼倒下。
鳳淺淺猶入無人之地,嘴角輕勾,走進屋內。
粉色的帷幔已放下,裡麵躺著一個睡美人。
錦被滑落,她露出雪白的香肩玉臂。
鳳淺淺拉開帷幔,一揮手,一些粉沫出現在鳳雪兒的鼻息處,她睡得更沉了。
鳳淺淺狡黠地笑著,自言自語:“鳳雪兒, 這些針都是從我身上拔出來的,今天就如數奉還。
你嘗嘗被紮的滋味,以後有你受的。
鳳淺淺拿出一根針,嘴角掛著嗜血的微笑。
她嘴裡還喊著:“容嬤嬤,奴婢在!”
捏著針的手指一用力,那根長針直接紮進鳳雪兒的後背裡,光潔的皮膚上隻看到了一個血點。
“再來一根!咱不急,還有二十多根呢。”
鳳淺淺眼中浮現出原主被紮的畫麵。
兩個丫鬟拉住她,鳳雪兒如一個瘋子,一針針紮著她,無論她怎麼求,依然無濟於事。
她眼中噴火,一針比一針狠。
紮完手中的針,拿出鞭子,又狠狠抽了她十幾鞭子,方才解心中之恨。
鳳雪兒被打得身上已血色一片,裡衣都被打成一條條的,肉也咧開了嘴。
鳳淺淺眼中帶著殺意,聲音冰冷:“鳳雪兒,一刀殺了你也太便宜你了。
你打了原主十幾年,也紮了她十幾年,我要讓你飽受摧殘,生不如死。
初一打你,十五還抽你,有時間再給你加個班還揍你!”
她隨手拿出一粒黑藥丸,聲音冰冷:“鳳雪兒,欠債終究是要還的。”
她一手捏著鳳雪兒的鼻子,在她張嘴喘息之際,將藥丸投到她的口中,致其咽下。
鳳淺淺接著轉身離開屋子,一個淩空,消失在夜色中。
…………
清早,一聲歇斯底裡的喊叫聲打破了雪梅院的寧靜。
梅香端著水盆,快速進屋。
當她看到鳳雪兒的臉時, “咣當”一聲,手中的水盆掉落,水灑了一地。
她一臉的驚愕,一手指著鳳雪兒:“二小姐,您的臉,您的臉?”
“我的臉怎麼了?我全身都疼!”
她摸了一下胳膊,結果摸了一手血。
“血!”鳳雪兒驚呼。
她不顧疼痛,快速來到梳妝鏡前,鏡中之人的臉上鼓起一些膿包。
“我的臉!怎麼會這樣!”
緊接著,她哇哇地哭起來:“我以後還怎麼見人!”
每說一個字,身上都撕心裂肺地疼。
梅香站在鳳雪兒的身後:“二小姐,您快上床休息,奴婢馬上去請大夫。”
“來人,快來人!”梅香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