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對麵的仁壽堂都不接診,求您一定救救我的娘子。
我家中還有一個七歲的女兒,我娘子要有事,我們一家人都不用過了。”
中年男子穿著布衣,衣衫上有些泥土,像是剛從地裡乾活回來,一邊流著淚一邊求著。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隻是未到傷心處。
鳳淺淺看著那位婦人,嘴唇發黑,滿臉鐵青,說道:“你先把她放在桌子上,我給她看看。”
男子聽到鳳淺淺的這番話,熱淚盈眶。
他背著娘子去了幾家醫館,結果大夫們隻看了娘子一眼,都說沒救了,接著把他們趕出來。
鳳淺淺一手把著脈,啟動鬼瞳,婦人的五臟六腑都清晰的展現在她的眼前。
她擼起女人的左衣袖,看到她手臂上的一條紅線已從手腕處延伸到了肘彎處。
鳳淺淺開口:“如果這條紅線到了肩頭,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她。
她是中毒,被灌下苗疆的斷腸草之毒,我先給她用金針逼毒,再配些解藥讓她服下,她就可以平安無事。”
中年男子有些不相信:“您真能救活她?”
“你夫人也是命不該絕,我乃蝶穀鳳神醫,隻要我想救,還沒有救不活的人。”
鳳淺淺隨便編了名頭,誰管它蝶穀在哪裡。
說完,她拿出金針,紮在婦人的幾處大穴上。
金針紮上去,發出嗡嗡的響聲,轉瞬間,金針變成黑色。
男子愕然,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針法,金針竟然全都變成黑色,上麵還冒著熱氣。
施完針,鳳淺淺去後堂配藥。
她從空間裡拿出一瓶靈泉水和一個錦盒。
從錦盒中取出一粒藥丸,一手捏著婦人的鼻子。
婦人被迫張開了嘴,鳳淺淺把藥丸投到她口中。
“把藥丸咽下去,你的毒就解了。”
黑臉男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娘子。
少頃,隻見婦人緩緩睜開眼睛,輕咳了幾聲。
鳳淺淺忙把她扶起來:“你感覺好些沒有。”
婦人點了點頭,“我就是頭有些暈。”
鳳淺淺解釋:“你也是命不該絕,這毒太霸道,不能一點影響也沒有。
把這瓶解毒聖水喝了,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婦人聽話地接過水瓶,喝了幾口,頓時覺得身上輕鬆了很多。
她的淚水不斷地湧出:“相公,是婆婆給我灌下毒藥。
說我隻能生女兒,不能生兒子,斷了你們張家的香火。
她讓你休妻和離你又不肯,便趁你不在家,和小姑一起將毒酒灌下,要殺了我。”
婦人淚如雨下,“相公,我們和離吧。
我死不足惜,可是女兒尚小,還沒有長大成人。”
黑臉男子的臉當即變了色,他攥緊拳頭:“娘子,是為夫對不住你。
我們離開那個家,我在外麵多打幾份工,定會養活你們母女。”
婦人無聲地哭著,沒有再說什麼。
黑臉壯漢跪下:“神醫,謝謝你,診金多少?”
說完,從衣服裡拿出個錢袋子,裡麵有四五兩銀子。
“神醫,這銀子如果不夠,我再回家取,您先收下。”
…………
門外
來往的百姓看著黑臉壯漢背著婦人一家一家的醫館走,喜歡看熱鬨的人也跟著過來。
她們也想看看,這家醫館能不能將婦人救活。
一個婆子驚呼:“你們看,那個小娘子又活過來了。”
旁邊的人附和:“真活了,仁壽堂的大夫不是讓黑臉漢子準備後事嗎?”
“還是這家大夫厲害,已死之人都能救回。”
鳳淺淺會武功,耳力甚好,聽到了百姓說的話。
她看了看婦人,衣裙都洗得泛白。
說道:“我們神醫堂並未開張營業,醫者仁心,我不能見死不救。
這藥錢就不必了,銀子就留著你們以後度日,多多宣傳就好。”
二人齊齊跪下:“多謝鳳神醫。”
鳳淺淺攙扶起他們:“快快請起,你的夫人如果再被灌一次藥,我也救不了她,好自為之,言儘於此。”
鳳淺淺可不是一個愛管閒事之人,人各有命,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是!”
黑臉壯漢扶著婦人向外走去。
一個婆子走上前,問道:“這位娘子真的被治好了?”
“當然,蝶穀鳳神醫給治好的,我可是去了好幾家醫館。
結果都被坐診大夫給轟出來了,看樣是他們技不如人。”
“這家店前幾天不是要盤出去嘛,看樣是換人了。”
“對,這家店鋪名叫神醫堂,女神醫說了,隻要病人有一口氣,她就能給救回來,是從鬼門關搶人的人。”
一位老者捋了捋雪白的胡須:“這位鳳神醫應該是世外高人,以後咱們京城的百姓有福了。”
醫館的門沒有關,鳳淺淺想放放裡麵的空氣。
孫夫人聽著大家的議論,心裡掀起波瀾。
她家是京城十大商賈之一,不缺銀子,可女兒臉上的刀疤卻是她的一塊心病。
她拉著女兒向醫館走去。
鳳淺淺一襲白衣,又戴著麵紗坐在椅子上,有一種仙子誤入凡塵的感覺,說她是世外高人一點都不為過。
孫夫人穿著一身華麗紫緞的錦衣,福了福身:“女神醫,您能不能給小女看看她的臉。
當年遇到壞人,臉上被劃了一刀,看過數個大夫,都說這疤痕去不掉了。
我女兒已年過十八,就因為有這張疤痕臉,至今沒嫁出去。”
鳳淺淺麵色清冷,有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感覺。
她站起來,來到姑娘的麵前,用手摸了摸她麵上的疤痕。
鳳淺淺聲音清冷:“需要一炷香的時間,她臉上的疤痕就會消失。”
“需要多少銀子?”
神醫堂幾日後才開門營業,本神醫還沒有正式坐診,診費你看著給。
鳳淺淺此時也不知道看一個病人需要多少銀子,反正沒正式看診呢。
隨她們給吧,也是揚名,給自己打廣告。
“你們先在這裡等一會兒,我把東西準備一下。”
聽到能治好女兒的病,孫夫人臉含笑意,微微點頭。
鳳淺淺去了裡間,把空間裡的小床取出來,又拿出疤痕麵膜和靈泉水等用品。
少頃,她推著小床走出來。
孫夫人麵上一怔:這床還帶輪子。
鳳淺淺把床下的輪子固定。
她聲音溫婉:“這位姑娘,你先躺在床上,我給你治傷。”
鳳淺淺用濕巾給那位姑娘做了潔麵,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把麵膜紙泡在裝了靈泉水的容器中,又倒了幾滴藥水,然後覆在姑娘的臉上。
孫夫人有些不信。
鳳淺淺不斷地往疤痕處噴著靈泉水。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鳳淺淺把麵膜紙揭開。
孫夫人當即愣住,她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紫芙,你臉上的傷疤不見了,連點痕跡都沒有。”
“母親,是真的嗎?”紫芙一臉的驚喜,一隻手摸著刀疤的位置,興奮道:“疤痕真的沒有了!”
鳳淺淺拿出一麵鏡子,讓她看著,“你自己看看。”
紫芙坐起來,看向鏡中的自己,瞬間呆住:此時她皮膚水潤白皙,吹彈可破,那道猙獰的疤痕早已不見了蹤影。
“母親,我再也不會被人嘲笑了。”
孫夫人向鳳淺淺福了福身:“多謝小神醫。”
說完,拿出三張銀票:“神醫,您治好了我女兒的臉,就是我們的恩人。
可今天出門匆忙,身上也隻帶了三百兩銀子,可能不抵這仙藥的價格,我的這對鐲子也一並給您。”
鳳淺淺接過銀票:“這對鐲子就不必了。”
孫夫人為了女兒的這張臉,花的銀子也數不清有多少了,今天,她終於如願。
她和紫芙是千恩萬謝才離開。
看熱鬨的一人問道:“孫夫人,這還是你的女兒嗎?臉上的傷疤怎麼不見了。”
孫夫人引以為傲道:“被這裡的神醫給治好了,你們看看,一點痕跡都沒了。”
“真是神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