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柳如茵瞪向吳管事:“吳婆子,本夫人何時讓你給大小姐送發餿的飯菜了。
她好歹也是相爺的女兒,你再敢胡言亂語,本夫人定割了你的舌頭。”
吳婆子是一頭霧水,有些不服:“夫人,你怎麼能不認賬呢!
這明明是你授意的,不然給老奴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麼做。
您說大小姐是一枚棄子,殘羹冷炙給她就好,當狗養著,讓她自生自滅。”
二姨娘不斷地給吳婆子使眼色,可吳婆子根本沒看到四姨娘她們走過來,依然沒有住口。
“吳婆子,你給我閉嘴,再敢胡言,小心本夫人將你杖斃!”
吳婆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夫人,老奴隻是實話實說,你竟要如此待我,太讓老奴寒心了!”
“哎喲,這是演的哪出?”
蘇曉曉手中拿著團扇有意無意地扇著,臉上露出輕蔑的神情。
吳婆子看到三姨娘和四姨娘到了,方明白夫人的意思。
二姨娘換了一副麵容:“你們,你們怎麼結伴來了。”
三姨娘嘴角噙著笑意:“這裡挺熱鬨,便過來瞧瞧出了什麼事!
吳婆子可是二姨娘的人,如今你們怎麼互相咬起來,她是要背叛主子嗎?”
柳如茵最討厭蘇曉曉青樓女子那狐媚勁,也懶得搭理她。
蘇曉曉字字鏗鏘有力: “二姨娘,看看相府中的其他小姐穿的是什麼,再看看大小姐,穿的可是連個下人都不如。
如果讓外麵知道你是這樣苛待先夫人的女兒,其他人會作何感想。
太尉府可真是好家教,還是說,庶女根本上不了台麵。
雖然有了當家主母的權力, 可惜依然是小家子氣,沒有容人之量。”
柳如茵惡狠狠瞪向她:“蘇曉曉,你說話最好留點分寸,我再不好,起碼也出自名門,是太尉府的小姐。
而你呢,一個出自煙花柳巷的風塵女子。
整日以賣笑為生,任千人騎萬人踏,隻是男人的玩物罷了。
這裡最沒有資格指責本夫人的人便是你。”
蘇曉曉眼中噴火,嘴角一撇:“柳如茵,你竟敢如此汙蔑我。
我定讓相爺處置你,你在質疑相爺的決定嗎?
再者,我是賣藝不賣身,嫁給相爺,依然是清白之身。
而你呢,如果不是在太尉府的賞花宴上設計相爺,以你的姿色,又如何能被相爺納進府。”
二姨娘也被氣懵了:“誰知道賣不賣,又沒貼在臉上。
偷著賣也沒人知道,不然,你隻是賣笑,哪會有那麼多的金銀細軟。”
四姨娘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本想帶一個人來幫鳳淺淺,萬沒想到她們會吵起來。
自己有一點罪惡感,好像把三姨娘推進坑裡了。
三姨娘走上前,一手指著柳如茵:“你再敢說我,我就撕爛你的這張嘴!”
“反了反了!你竟敢指著本夫人。
來人,把三姨娘給我抓住,本夫人要按家法處置。
從今以後,把三姨娘的月例銀子停了。”
“柳如茵,我蘇曉曉要是指著那點月例銀子生活,也不用活了。
況且,相府庫房被燒,怕是連買米糧的銀子都沒了,還指望什麼月例銀子。”蘇曉曉是一臉的不服。
鳳淺淺看著二人要打起來,心道:劇情反轉有點快,廚房是我砸的,我是罪魁禍首,不是應該衝著我來嗎?
三姨娘和二姨娘打起來,貌似現在跟我沒什麼關係了。
不過,三姨娘這個人不錯,有個性。
二姨娘無意中看到鳳淺淺一副看戲的模樣,怒斥:“大小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砸廚房。”
鳳淺淺麵上出現一絲不遜:“不錯,我膽子大著呢。
既然你們讓我吃發餿的飯菜,你們吃大雞大魚,索性誰都彆吃。”
二姨娘怒了:“蘇曉曉,如今相府沒有銀兩度日,每一房妾室都要拿出自己的銀兩充盈公中。
來人,去把三姨娘的私庫,把她的那些銀兩全都抬到本夫人的院子。”
蘇曉曉火了:“你敢,你怎麼不把你的嫁妝拿出來!
對了,你一個庶女隻有那十幾抬嫁妝,也沒幾兩銀子,所以你惦記我的。
你要是敢把我的嫁妝拿走,我就把你女兒紅杏出牆,和一男子衣衫不整的從閨房裡出來之事宣揚出去,要弄得滿城風雨。”
二姨娘麵色變得猙獰:“蘇曉曉,你敢!”
蘇曉曉冷冷地看著柳如茵:“你做初一,那我也隻能做十五了,大家弄得魚死網破,我不在乎。”
柳如茵恨得牙直癢癢,真想掐死蘇曉曉。
一個婆子問道:“夫人,還去望月樓拿嫁妝嗎?”
二姨娘瞪了那個婆子一眼:“去什麼去,沒眼力的東西,還不滾!”
四姨娘上前勸著:“大家消消氣,都散了吧。”
二姨娘看再繼續僵持下去,有這兩個妾在,她也不能把鳳淺淺怎麼樣,索性走了。
其他人也離開大廚房。
劉婆子看著眾人離開,開口:“這人怎麼都走了,廚房怎麼辦,鍋全給砸了,中午的飯菜怎麼解決。”
陳婆子看向吳管事:“咱們隻是個廚娘,還是讓管事去找夫人吧。”
…………
鳳雪兒肚子餓得咕咕叫,氣憤地說道:“大廚房怎麼還不送飯來,梅香已經去了一會兒,怎麼還不回來。”
這時,梅香走進來:“二小姐,今天怕是,怕是吃不上飯了,不止是你。”
鳳雪兒有些不解:“發生了何事,為何會吃不上飯。”
“大小姐把大廚房給砸了,鍋碗全摔了。”
鳳雪兒眉眼中含著怒氣,她嘴角輕勾,“讓本小姐餓著,那她也不用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