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淺淺落在一座房頂,腦中回憶著丞相府的位置。
大街上有一隊巡防營的人在巡邏。
大周國在惠文帝的治理下,國泰民安,沒有宵禁的習慣。
月上柳梢,街上的人也不多,大多也是去消遣之人。
有人去了青樓,也有人從酒樓中出來。
鳳淺淺在房頂施展輕功,飛速向相府縱去……
醉仙樓的一個雅間,窗子是開著的,有兩個穿著不凡之人正喝著酒。
一個是一身黑袍戴著牛角鬼麵具,無法看清他鬼麵下的容顏,他就是幽冥殿的尊主南宮璃。
另一個是鎮國公府的世子。
南宮璃姨母家的表弟蘇子陌。
今年已經二十,與南宮璃關係甚好。
二人看著浩渺的星空,蘇子陌歎了口氣:“你說怎麼辦吧,我娘又逼我成婚,而且下了最後通牒。”
南宮璃用異樣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這有何難,找個差不多的成婚不就結了,姨母也不會再催你。”
蘇子陌瞪了他一眼:“你還是不是我表哥,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我也想好了,我娘再逼我,我就出家當和尚。
況且,你也沒成婚呢,還比我大一歲,我急什麼。”
“……”
月色如水,外麵涼風習習,甚是舒爽。
二人談著,不約而同地看向窗外。
這時,隻見一道白影在對麵的樓上一閃而過,嗖的一下縱出很遠,再看那道影子已消失不見了。
南宮璃眉頭緊蹙:“好俊的輕功,京城何時有輕功這麼好的人。”
他玩心大起,一個縱身,從窗口躍出,直奔那道白影而去。
“喝酒,咱們是來喝酒的。”蘇子陌喊了一聲。
“這是去捉賊了,你又不是官差。”
鳳淺淺想快速去鳳丞相府,忽然感覺身後有人跟著她。
她回眸一看,眉頭緊蹙,一個戴著鬼頭麵具之人正在追她。
鳳淺淺有些氣憤:“追我乾什麼,有病啊,我又不是逃犯!”
隨手拿出蝴蝶麵具,戴在臉上,遮住了大半的容顏。
她嘴角一勾,“想追我,沒門!”她繼續向前飛著。
南宮璃也來了不服輸的勁兒,他似乎看到了一個強勁的對手,勾起了他征服的欲望,他一定要看看此女子是何人。
在這寂靜的古街巷中,隻見一個戴著麵具的黑影如鬼魅般穿梭其間。
南宮璃輕功卓越,每一步都踏在無聲之處,唯有衣袂隨風輕輕飄動,泄露了他的行蹤。
月光灑落在那一襲飄逸的白衣之上,戴著蝴蝶麵具的鳳淺淺仿佛自月宮而來,周身縈繞著淡淡的清輝。
她足尖輕點,身姿輕盈,猶如落葉隨風,又似雲中飛燕,在夜空中自由翱翔。
她身形忽左忽右,時前時後,穿梭夜色之中,讓人目不暇接。
鳳淺淺一邊跑,還不時地回頭張望,眼中滿是疑惑。
她不明白,自己也沒做什麼壞事,為何會有高手在深夜對她窮追不舍……
有兩個中年男子此刻正從酒樓出來,他們走路時,晃晃悠悠的,腳似乎都不聽使喚。
忽見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快速在他們的上方一閃而過。
一青袍男子嚇得一手指著空中喊著:“黑白無常,鬼,鬼啊!”
灰衣男子環顧四周:“哪來的鬼,我怎麼沒看到,徐兄,你一定是喝多眼花了。”
青袍男子用手揉了揉眼睛,再看四周,哪裡還有那黑白雙煞的身影。
他有些懷疑,開始喃喃自語:“可能我是真喝多了,啥都沒有。”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灰衣袍男子臉色煞白,聲音更大,喊了起來:“黑白無常!”
說完,轉身就跑。
青袍男子抬頭, “鬼!”
一時間酒意全完,二人各奔西東,一邊跑還一邊還喊著:“鬼來了,黑白無常來抓人了,快跑啊!!”
夜很靜,似乎都聽不到一點風聲,隻聽到大街上喊鬼的聲,有人即使沒看到,也快速往家跑。
他們心中共同一句話:【以後晚上可不能再出來了!】
一時間,原本寂靜的大街變得詭異熱鬨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鳳淺淺索性不跑了。
她想明白了,這樣跑到明天早上,非得累死。
這家夥屬牛的,一條道能跑到黑。
鳳淺淺緩緩降落於一四層樓頂,本就飄逸的白裙,衣袂飄飄,宛如仙子降臨凡塵。
南宮璃停在她的對麵。
鳳淺淺麵對男子,雙手緊握成拳,顯然已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你究竟是誰?
我與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大半夜為何追我?”
女子的聲音帶著怒意,但語氣中卻透露出不屈的堅韌和霸氣。
南宮璃眼神深邃如潭,仿佛能洞察人心。
聽到這聲音,這語氣,讓他頓時有種熟悉感:是小妖女。 不,小妖女聲音沙啞。
“我追你,自有我的道理,你是何人?”
男子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
鳳淺淺怒從心生,揮拳打向南宮璃……
兩人在狹窄的巷子中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
南宮璃的輕功卓絕,身法詭異,沒有主動出擊,都是躲閃。
他越躲,鳳淺淺越生氣,她使出渾身解數要製服南宮璃,可二人實力不相上下……
隨著時間的推移,鳳淺淺覺得這頭犟驢也太可惡了,還沒完沒了了。
南宮璃越打越興奮:很久沒遇到這麼強勁的對手了,他嘴角噙著笑意。
忽然,南宮璃使出一招殺手鐧,直擊鳳淺淺的穴道。
鳳淺淺心中一驚,眼中噴火:“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