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時義正言辭:“皇上,劉大人的夫人根本不是不知所蹤,而是被人害了。
幕後黑手就是劉大人,不信的話您可以派人去查。”
劉長恭雖然怕皇上,但可不怕顧清時。
他信誓旦旦:“顧大人,本官與夫人恩愛多年。
我二人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她為本官育有三子一女,對我劉家有功。
我怎麼會害她,你不要在這裡信口雌黃。
你當著皇上的麵竟敢誣賴本官,必須得還我一個公道。”
顧清時冷哼一聲:“還你公道,你還要不要臉,劉夫人就是你害死的。
你怎麼那麼狠心,就是養隻貓狗時間長了也有感情,何況她是你的枕邊人。”
劉長恭麵上帶著怒意,反駁:“顧大人,凡事要講證據!
你不能在這胡編亂造,栽贓陷害。
人人都知道我們夫妻二人感情甚好,從沒吵過架,本官有什麼理由害她。”
鳳淺淺撇了撇嘴:【賊喊捉賊。】
惠文帝看到二人針鋒相對,沒有打斷他們的對話。
顧清時義憤填膺:“劉大人,摸摸你的良心。
殺了你的夫人,良心何安,晚上就不怕夫人找你索命。
如果你的兒女知道,會怎麼看你。
父親竟然是殺害母親的凶手,他們成了殺人犯的兒女。
男子將不能參加科考,女子不能嫁給當官之人,你讓他們如何在立足!”
周大人在一旁附和:“說的是,我朝有明文規定,犯人的兒子不能考取功名,連考秀才的資格都沒有。
劉大人,這事兒要真是你做的,你可把他們坑了。”
上官大人陳詞:“劉大人,我們同朝為官多年,你一向寬厚待人。
殺了你的夫人,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劉長恭聽他們說的話越來越不對味兒,好像已經證實了自己就是殺害夫人的凶手。
他開始辯解:“皇上,顧大人沒憑沒據就汙蔑,您一定要為下官做主,”
鳳淺淺的眼神中露出鄙夷的神色:【真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她又繼續念著大屏幕:【劉長恭家境貧寒,沒錢交束脩時。
其母便給他定下一門婚事,女子是賣豆腐的胖丫。
胖丫還沒成婚就用賣豆腐賺的錢供劉長恭讀書。
劉長恭也保證,等他金榜題名時,就八抬大轎抬胖丫入門。
二人成婚,育有一女。
當他騎著高頭大馬喜中狀元回鄉時,卻給胖丫扔下一紙休書,轉頭就娶了夏巡撫的掌上明珠。
靠著夏氏豐厚的嫁妝,他四處打點,這些年在官場上遊刃有餘。
這就是一個軟飯男啊!
如今有了夢雪公主,又將夏氏殺了。
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簡直豬狗不如,不配為人。】
能聽到心聲的大臣們個個怒視著劉長恭。
夏巡撫正好回京述職,也聽到了心聲,但他是文職外官,也不敢造次。
最終還是忍不住,跪下:“皇上,您一定要為小女做主。
小女死得不明不白,可憐我一把年紀了,還得白發人送黑發人。”
言罷,他老淚縱橫。
眾臣心情瞬間低落。
顧清時又扔出一句話:“皇上,劉大人是否殺了夫人,一查便知。
劉夫人被埋在牆中,微臣願意帶人去劉府刨牆取屍。”
劉大人原本挺直的腰背瞬間佝僂了幾分,後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他雙膝發軟,直接跪下:“皇上,微臣因一些小事得罪了顧大人。
他就利用這個機會胡亂猜想,公報私仇。
您要相信微臣,微臣真的沒有殺夫人。”
上官大人實在看不下去了:“劉大人,清者自清,不就是檢查一下院牆嘛,你讓他去便可。
什麼也沒搜到,此事就與你無關,你是清白的。”
“不行,我又沒貪汙,他憑什麼要搜我的府邸。”
“劉大人,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不是去抄你的家,而是去刨牆,刨牆!”
顧清時的聲音又重了些。
“皇上!”劉長恭繼續求著。
南宮雲天發現,隻要鳳淺淺上朝,那朝堂上就有吃不完的瓜。
吃彆人的瓜果然開心,他就由著他們鬨下去而不加阻止。
周大人站出來:“劉大人,你不讓去說明你心虛,怕真相大白。”
“我,我······”
南宮雲天製止:“好啦,顧清時,沈青,你們帶人去劉大人的院子。
把後老園新修的牆砸了,屍體就不用帶回來了。”
“是!”顧清時和沈青抱拳離開。
鳳淺淺的心裡對皇上豎起大拇指:【皇上果然是明君。
不過這個皇上也不容易,回禦書房得批折子,在朝堂上還得斷案。
我們家王爺說什麼也不能讓他當皇帝,這活不是人乾的,能把人累死。
怪不得那些皇帝大多英年早逝,都活不過五十,都是操勞至死。
就這麼一個破皇位,一些皇子還爭得頭破血流,爭著當皇帝,手足相殘,弑君弑父。
憑著好日子不過,真懷疑他們的腦袋被驢給踢了,又或是被門給夾傻了。
我們家南宮璃可不傻,就做一個瀟灑自由自在的逍遙王爺。】
南宮雲天聽到這番話,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心裡罵著:【你是跟朕反著來!
老七可是天選之人,德才兼備,是皇帝不二的人選。
這一年來朕苦心培養他,就是要等時機成熟時,讓他接替朕的位置。
你可倒好,竟然拽老七的後腿兒。】
他的目光看向鳳淺淺,有些不友善。
這些話其他眾臣也聽到了,心裡嘀咕:【璃王妃是不是傻!
如果七王爺稱帝,她可是皇後,是國母。
不當皇後當王妃,不理解!】
鳳雲朗尋思著:【看來不止我一人能聽到淺淺的心聲,皇上和顧清時他們也能聽到。
不行,我得把這件事告訴淺淺,讓她心裡彆亂想。】
南宮璃在一旁為鳳淺淺擔心:【淺淺,你跟父皇橫著來,他會記恨上你,沒準又把你派出去。
退朝後,我得告訴你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