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淺淺這幾日總感覺暗中有人跟蹤她。
當她回頭的時候,那些人馬上駐足。
或在東瞅西望像是在尋找失物,又或是麵上浮現焦急之色,像是在等人。
他們都穿著江湖人士的衣服,手中拿著趁手的兵器。
鳳淺淺嘴角上揚,邪魅一笑,拉著珍珠,向前跑了一百多米。
那些人見狀不妙,快速向鳳淺淺追去。
鳳淺淺看到人都到齊了,改成五六百米一瞬移。
殺手們一路猛追。
一個殺手累得氣喘籲籲,開始抱怨:“堂主,這個女的怎麼這麼能跑。
明明剛在近在咫尺,怎麼忽然又出現在一裡之外。”
另一個殺手一手叉著腰,另一隻手中的刀尖拄地,“堂主,我是跑不動了。
鳳淺淺不應該往府中跑嘛,怎麼還引我們出城!”
堂主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歎了口氣:“唉,做殺手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傻的。
她這是在挑釁我們殺手的底線,想讓我們放棄。
真他媽累呀,這都出城二十裡了。”
“堂主,還追嗎?”
堂主瞅著幾裡外的那道白影,眼神中帶著堅毅:“追,我倒是要看看,她們到底能跑多遠。
不過是兩個小姑娘,還能逃出我們的手掌心。”
他一揮手,“繼續追!”
又追了二十多裡。
畢竟是炎炎夏日,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那二十幾人渴得不行,不住地吞咽著口水。
一人問:“堂主,哪裡有水?太渴了!”
“我也渴,你們看,鳳淺淺就在那裡,我們馬上就要追到她了。”
等他們追到時,眼前的一幕讓他們徹底無語。
鳳淺淺和她的丫鬟坐在椅子上,身邊有一張桌子,地上還有一箱瓶裝的東西,透明的,應該是水。
鳳淺淺拿起兩瓶水,一瓶遞給珍珠,一瓶自己擰開瓶蓋,“咕咚咕咚”地喝起來……
那些殺手不住地用舌頭舔著乾裂的唇,還吧唧了幾下嘴。
一個殺手實在忍不住了,試探地問:“你的水能給我們喝幾口嗎?我們要渴死了。”
鳳淺淺眼底浮現出鄙夷之色,聲音中夾雜著不容質疑,果斷拒絕:“不能,你們是來殺我的,我可沒那麼好心!”
另一個殺手氣憤:“你是不是傻,竟在這裡等著我們,知道我們要殺你,還不快逃。”
鳳淺淺冷哼:“逃有什麼用,逃得過初一還能逃得過十五嗎?早死晚死都是死,早死早投胎!”
“你看得倒是通透!”堂主開口。
珍珠喝了兩口水:“主子,這水喝了真解渴!”
鳳淺淺看向其中的一個殺手,問:“說,你們幕後的金主是誰!”
那人態度堅決:“殺手有殺手的規矩,我是不會說的。”
風不平長得虎頭虎腦,他粗聲粗氣道:“你問也沒用,我是不會說出金主是輔國將軍府的夏侯夫人,更不會說她出五千兩銀子讓我們斧頭幫要了你的命。”
堂主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今天就不應該帶你來,人家還沒對你用刑,你全招了。”
風不平反駁:“可我沒說是她讓的。”
鳳淺淺麵色驟變:“原來是夏侯夫人,她真該死。”
她隨即換了一副麵孔:“你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現在有兩條路,一條是棄暗投明。
在我沒動手之前,放你們一條生路。
要麼離開,要麼歸順我,為我所用。
另一條路是死路。
這裡青山綠水,也是個風水寶地,適合安葬,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祭日。”
風不平是徹底沒了骨氣:“我要是不殺你,你能給我一口水喝嗎?”
堂主剜了他一眼:“你怎麼這麼沒骨氣?還是不是殺手!”
“殺手也得喝水!”風不平說出心中想法。
鳳淺淺神色淡然:“說的不錯,要是歸順我,水隨便喝。”
“歸順你還有什麼好處!”
鳳淺淺直言:“每個月有五兩銀子賺,包吃包住,負責守大門,教孩子們一些拳腳功夫,保護他們的安全。”
一個殺手質疑:“哪有這好事兒,彆騙我們了。”
鳳淺淺挑眉:“我騙你們有意思嗎?我向來不強人所難,生與死隻在一念間,想殺我的,儘管站出來。”
堂主胸口劇烈地起伏,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他義憤填膺:“鳳淺淺,你有點本事,竟敢在本堂主的麵前挖斧頭幫的牆角,我先殺了你。”
說完,揮起手中的刀向鳳淺淺砍去,兩個一直忠心於他的人也緊隨其後。
鳳淺淺眼中泛起殺意,拿出衝鋒槍,朝著三人開火。
“噠噠噠······”
槍口噴出憤怒的火焰,一枚枚子彈在空中劃過完美的弧度,直奔堂主而去。
堂主手中的刀還沒靠近鳳淺淺,整個人就愣在原地。
他們的胸口出現幾個黑窟窿,一股股鮮血噴濺而出。
“咣當”,他手中的刀掉落,整個人向後倒去。
身後的兩個人也沒了呼吸。
那些殺手一臉懵逼,鳳淺淺手中拿著一個稀奇古怪的東西還會噴火,堂主他們都沒靠近就沒命了,這也太邪乎了。
其餘的殺手嚇得怔在原地,掃了眼其他人,他們有共同的心聲,就是所有人加起來,也不夠鳳淺淺一人噠噠的。
槍聲戛然而止,鳳淺淺眼神似寒冰,冷冷地看著其他人,聲音中帶著威脅:“你們要不要和他們一起赴死,黃泉路上也不孤單!”
其他人都低下頭。
鳳淺淺拿出一個拇指高的小黑瓶,像是故意說給那些殺手聽的,聲音很大:“珍珠,摸屍,順便把屍體處理了。”
“是,主子!”
珍珠接過小黑瓶,來到那三具屍體的身前,開始摸銀子。
殺手們看到從堂主的身上搜出了五張銀票,每張都是二百兩的。
從其他二人的身上搜出了不到二十兩銀子。
他們心裡有些不舒服。
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們徹底對鳳淺淺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