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把兒子給哄睡,商寂回到臥室,她正半靠著床頭看書,長發微卷,發梢落在胸前,昏黃色的燈光下,溫柔極了。
瞧見他,她出聲:“都睡了?”
一般孩子哄睡都是他去,偶爾他沒空,她也會去哄,坐月子的時候為了不讓她太勞累,幾乎不用她怎麼照顧孩子,想看的時候,自然抱到她跟前,都讓她有些愧疚。
商寂寬慰她,生下孩子已經很辛苦,她有足夠的理由好好休息。
江疏月聞言輕笑一聲,能說出這種話的丈夫,世間大概少有吧,她好幸運,從十五歲就喜歡上這個男人,暗戀有回響。
他點頭說是,還提起女兒睡覺不老實,經常把旁邊的兒子吵醒,之後元宵就一直看著妹妹,眼睛清淩淩的,帶著怨氣,也沒再繼續睡。
男人沒有說的是,那個小表情跟江疏月一模一樣,真不愧是她生的兒子。
江疏月被逗笑了,放下書本下床:“我去看看孩子們。”
商寂拉住她的手,將人攬入懷中,她後背靠著他的胸膛,男人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輕聲說著:“都睡了,明天再去。”
她轉個身,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身,三十歲的他皮相依舊俊朗,身材也很好,隻是較沒結婚之前更多一分成熟男人的穩健。
抱著她就心裡癢癢的。
這種心思不隻有她存著,他也一直想著,從看到她給兒子喂奶,而後不小心碰到的那一刻,那股隱忍許久的躁火便湧上心頭,哄孩子的間隙才緩下去。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挑逗著玩:“今晚可以?”
她仰著腦袋,沒有說話的機會,雙手抓住他的衣衫,給予他肯定。
得到回複,商寂唇角勾起壞笑,貼近她的耳側:“剛剛的,還疼嗎?”
他想親一下。
大概是很久沒有,江疏月霎時紅起臉頰,熱氣一直蔓延至耳後,整個人跟燒起來一樣,空調也阻擋不住。
好像去年也是這樣的熱季,和他在聖托裡尼,來一場極其熱烈的情事,之後便懷上寶寶。
這麼說來,他還挺厲害的。
想到這個,她白皙的麵龐便更燒了,輕聲回他:“還好。”
商寂抱起她,覺得自己沒洗澡,不好上床,乾脆在沙發坐下,她穿的睡裙簡單就能撩起,讓她咬著。
說不出的情欲和感覺在無聲中彌漫。
…
江疏月說不清什麼感覺,隻能抱著他,咬緊嘴唇,不讓自己發出曖昧的聲音。
身上出了很多汗,男人被汗粘濕的碎發貼著額前,棱角分明的臉型,從她的視角看上去,性感又帶著吸引力,忍不住想要更多。
她怎麼想就怎麼做。
這次的情事做了很久,掛在牆上的壁鐘分針的走了一圈,他才緩緩止住。
明月高掛,室內一片旖旎。
·
這學期正是江疏月研究生學業結束的學期,她已經找好幾家高校投簡曆,已經有幾家學校給予肯定回複。
經過和師兄的分析,她選定一家不錯的985院校,九月開學就可以入職,該考的證書,在研究生在讀期間就已經考到,她有足夠的資格,做一名大學講師。
自媒體這邊,她還是會繼續拍視頻,大概方向會有所變化,偏科普類比較多,之前轉型朗讀為主,如今再次轉換賽道。
之前或許會有些數據焦慮,如今她不會,沒有任何顧慮地做自媒體,會更自由自在,放心大膽地去做。
九月開學,元宵和湯圓已經差不多六個月,能夠坐起來,兩張小臉蛋白嫩,眼睛又大又圓,特彆是湯圓,她很愛笑,笑起來軟乎乎的,可愛極了。
家裡人都很喜歡兄妹倆,經常來看望兩個小孩,都想抱回去養,孩子們也不認人,元宵誰抱都不會哭,湯圓會難纏一些,隻跟熟人抱,不熟的還得和她培養一會兒才樂意讓抱。
江疏月還有些擔心元宵的安全問題,想著要不要在兄妹倆身上都裝個定位裝置。
安全起見,商寂還是找來個小型的定位器,鑲嵌在平安掛墜裡,兩個寶貝都戴上。
這下她終於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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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之際,江疏月又是第一次當講師,工作方麵總會有很多的不習慣,比較忙顧不上家庭。
所以很多時候,兩個孩子都由商寂來帶,或者送到商宅,給商家父母帶孩子,他們很喜歡元宵和湯圓,樂意帶著,都舍不得讓帶回去。
夫妻倆商量著,讓兩個孩子總是這麼奔波也不是個問題,於是都空出時間好好陪伴孩子。
早上她必須早起上班,所以商寂會把孩子帶去公司,於是商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出現個詭異的現象,裡麵總能傳出總裁輕聲細語的哄聲。
開會的時候,會有專門的阿姨照看,把事情忙完,他就自己帶孩子,和兄妹倆玩。
元宵很乖,隻要給他點東西玩,他能安靜地待一上午,餓了就叫幾聲,阿姨就能心領神會地給他衝奶粉,沉靜穩重得不像個小孩子,果然霸總氣質是從娘胎裡出來的。
湯圓就是個小鈴鐺,從來不安分,一個地方待不夠半小時就會跑來跑去折騰,不然就是哭。
商寂也很頭疼,轉念一想,那又能怎麼辦呢,自己女兒,隻能寵著哄著。
於是,他每天和湯圓玩的時間都很多,比起兒子的五分之一。
江疏月下午沒課的時候,就可以下班,她都是直接去公司接孩子,最後和孩子爸一起回恒月彆墅。
一般她到的時候,元宵都會眼巴巴地看著她,又看一眼一直在爸爸懷裡坐著的妹妹,仿佛在跟她說,媽媽過來抱抱我。
江疏月先去抱起元宵,親親他的臉頰:“媽媽的乖乖寶貝。”
那邊湯圓看到又不開心,在他懷裡動來動去,兩隻小手臂揮來揮去,也想讓媽媽抱。
她抱好一會兒元宵,才把元宵放進他懷裡,又把可愛女兒抱起來,同樣去親她的臉頰:“媽媽的可愛寶貝。”
商寂看著兒子眼巴巴的眼神,不管他會不會聽懂,開始教育他:“媽媽剛剛有抱元宵的,現在要抱妹妹知道嗎,要一碗水端平。”
他耐心地看著兒子:“現在要不要和爸爸玩?”
元宵頂著一雙大眼睛,抱住爸爸,讓抱著去玩具區,想和爸爸一起玩新買的車玩具。
商寂陪著兒子,江疏月陪著女兒,偶爾換過來,總之兩個都不會陪伴多少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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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孩子兩歲時,江疏月暑假會帶著兩個孩子回漁村,給謝母帶兩個月,村莊這邊的空氣清新,也適合度假玩耍。
元宵是哥哥,也比湯圓穩重一些,先學會走路的是他,但是先學會說話的是湯圓,不知道是哥哥不喜歡說話的緣故。
兩歲會走會說點話的湯圓簡直是隻時刻保持動力的兔子,在她外婆新種的那片白菜地跑來跑去,弄一身的泥塵,臉上也未曾幸免。
江疏月簡直兩眼一黑,轉頭找媽媽確認,自己小時候肯定不是這樣的。
謝母笑而不語,想帶著可愛的外孫女去洗乾淨。
結果不用她幫忙,元宵就帶著妹妹去把手上的泥土洗掉,她不想動手,就清脆地喊一聲哥哥,洗洗。
元宵看一眼妹妹,眼底的無奈倒和商寂偶爾流露的神情差不多。
江疏月忍不住錄了個視頻給遠在京城的男人,問他是不是他教的兒子。
他夜裡才回消息:【沒想到兒子還真聽進去了。】
不過是一些小念叨,看來他兒子還真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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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會照顧妹妹這個事,是他自己學成的,妹妹自小不安分,一刻看不住就會闖禍,家裡也寵著她,他看不下去,看似照顧,實則看管。
對於妹妹的縱容,他的原則:闖禍的事,可以有第一次,但絕對不允許出現第二次。
代價則是,下次闖禍的時候,他不會幫她。
湯圓知道哥哥對她的縱容,她的好動活潑都有一定的分寸,不會做一些沒有禮貌的事情,不然哥哥就會不理她,也不會幫她吃掉不喜歡的胡蘿卜。
她知道哥哥有時候很想和爸爸媽媽一起玩,但是又不好意思說出口,或者主動靠近。
那她拉著哥哥的手一起去就好啦,反正哥哥是個悶葫蘆。
兄妹倆就這樣,互幫互助,走過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