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棟民宿,除了工作人員,顧客隻有來遊玩的五人,聽聞尖叫聲工作人員瞬間上樓,風風火火。
商寂擰了擰眉,下意識抬頭往樓上看,問她:“一起上去看看?”
江疏月看著他的眼睛,眸底寫著些許擔憂,她點頭,牽著他的手上樓。
剛上到二樓,韓一舟從房間裡出來,不明所以問兩人:“怎麼回事?”
江疏月:“好像聽到南欣姐的叫聲。”
三人結伴到南欣房間,工作人員在外麵問她能不能開門,第一次沒有回應,第二次傳來略微壓製的聲音:“不用,我沒事。”
商寂瞬間聽出不對勁兒,嗓音嚴肅:“南欣,開門。”
“我沒事,剛剛不小心摔了一下。”
她急匆匆又補充一句:“我現在沒穿衣服,不方便。”
江疏月出聲:“南欣姐,不方便穿衣服的話,要不要我來幫忙?”
門內的南欣著急抓住男人的手,抬眸瞪他一眼,急聲道:“不用…”
還沒說完,江肅手上用力,掐一把她的腰,唇瓣貼著她的脖頸,細細親著。
南欣感覺酥麻感從腰間彌漫到腳底,壓低聲音怒斥他:“你發什麼神經!”
江肅不說話,隻是一味地親她的脖頸,手掌撫摸著她的身體。
門外江疏月看一眼商寂,問他:“你了解南欣姐,這會不會有點兒不對勁兒?”
聽著這話,商寂稍稍覺得說辭有些問題,又沒有急著去糾正,先搞清楚南欣現在什麼情況。
正想著,他看一眼周圍,江肅不在?
這種情況,按照他的脾性,應該第一時間跑到才合理。
思及此,心頭瞬間湧起一個念頭,他起了玩趣,緩緩出聲:“南欣,讓月月進門幫你?”
南欣這次倒是及時開口:“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應付,你們玩得開心。”
韓一舟語氣擔心:“南欣,你彆逞強啊。”
南欣心都提到嗓子眼,勸慰道:“真的沒事,你們去玩吧,我可以的。”
江疏月拉著商寂的手:“可能南欣姐不想讓我們擔心。”
聞言,商寂在心底冷笑一聲,江肅就是這個擔心的來源,他自然不會這麼說,畢竟在她麵前,江肅作為兄長的濾鏡很高。
韓一舟也了解南欣,徹底放心下來:“應該沒事,她就是這個樣兒,留下來反而讓她過意不去,我們走吧。”
江疏月點頭,抬眸看著旁邊的男人,問他的意見,她也擔心南欣姐,但也能感覺到商寂同樣在擔心她。
不是那種對戀人的關心,更像是對朋友的關心,很明顯,就像如果尖叫的人是韓一舟,他也會這樣。
須臾,商寂嗯了一聲,對著裡麵的人說:“有問題找民宿的工作人員,他們一直在外麵。”
南欣應一聲好,想推開身前的男人,推不開,乾脆低頭咬一口他的肩膀,用足力道。
江肅臉上依舊平靜,任由她咬,也不出聲,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南欣要氣死,錘他踢他咬他,他太過分了!
……
門外的三人已經離開,江疏月牽著男人的手,望著他若有所思的神情,直接問:“怎麼了,還擔心南欣姐?”
商寂回神,輕聲解釋:“沒,想點事情。”
江疏月沒有讓自己多想,擔心朋友是應該的,她也在擔心,想著晚上回來再看看她。
韓一舟望著前邊牽著手的夫妻,心想肅哥什麼時候到,他一個單身狗簡直太虐了。
三人重新下到一樓,十幾分鐘後,江肅依舊沒有下樓。
江疏月給哥哥打電話,但是沒有接通,她疑惑嘀咕著:“哥這時候怎麼會不接我電話。”
商寂默默不作聲,心裡猜到九成。
江疏月正想著去找他,江肅的電話又打了回來,隻說讓他們去,他臨時有個工作會議。
她沒有疑惑,讓哥哥好好工作。
隻是心底有點遺憾,沒能和哥哥一起喝酒,聽說這個酒還挺不錯的呢。
最失望的還是韓一舟,他一個人當電燈泡,閃閃發光的那種。
韓一舟停下腳步:“要不然你們去?”
他不想這麼亮。
商寂:“有事忙?”
“沒,就是不想當電燈泡。”
江疏月莞爾一笑:“朋友間一起喝酒沒事,我們一起吧,一舟哥。”
商寂沒做聲,眼神表示默許。
韓一舟嘻嘻笑幾下,走到商寂身邊,攬著商寂的肩膀:“果然不是見色忘友的兄弟。”
他懶懶地吐出一個字:“滾。”
三人說笑著出門,一路熱聊到酒吧。
酒吧稱為清吧更為合適,裝修偏複古,深棕色的主色調,夜晚渲染下,更顯得清靜舒適。
這會兒來的人不多,韓一舟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坐下,給江疏月推薦梅子酒,味道不錯。
江疏月聽他的話,點一杯梅子酒,又加一杯車厘子味的,沒怎麼試過,想嘗一遍。
還想再看看彆的,被旁邊的男人阻止,他記著:“酒喝多胃會不舒服。”
她略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幾秒後想到什麼,又說:“那我都喝一口,其他給你不就好了。”
說完,她認真地看著他,那雙琥珀色眸子一本正經,不像在開玩笑。
商寂靜靜地看著她,幾秒後妥協:“行。”
看完全程的韓一舟:“……”
就說不要來當電燈泡吧,就這樣式的阿寂,他還沒見過。
也是見世麵了,小舟。
清吧駐場歌手唱著抒情輕緩的歌曲,整個氛圍輕鬆,讓人覺得舒服。
江疏月放鬆身心聽了好幾首歌,時不時還哼唱幾句,作為自媒體博主,這些歌曲,她幾乎都聽過一些片段,有印象。
果酒送到,她每杯都嘗一口,最後發現果然是梅子酒合適,青梅獨特的酸甜配上淡淡的酒香,甘甜醇厚。
味道上頭,她又點了幾杯梅子酒,果酒入肚卻化為腦子上的迷糊,微醺。
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鬆的時候。
微醺的江疏月話就有些多,拉著商寂,聊些有的沒的:“這個酒好好喝。”
商寂抿一口她的果酒,又耐心回她的話:“嗯,還不錯。”
“我還想喝。”
“不行。”
商寂細數她喝的數量,一口回絕。
江疏月含著一大口冷空氣咕嚕哦了一聲,抱著男人的手臂:“那你給我唱首歌。”
商寂覺得好笑,問她原因。
“補償我。”
一旁的韓一舟笑出聲,鼓勵他:“阿寂,去,唱一首!”
商寂:“……”
當人老公不易,需得多多學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