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冬季氣溫乾冷,風景蕭條,寒風刷刷地吹,白茫茫一片的天空,雲朵一團團的。
商寂自己開車,隨便從車庫開了輛庫裡南,黑色的車身,勞斯萊斯唯一一款suv車型,尾部方正帶著立體感,氣場很強,符合他的個性。
車程大概三個小時,江疏月坐在副駕,眼眸望著駕駛座上的男人,側臉輪廓分明,修長手指輕點方向盤,說不出的帥氣。
她現在還是有些恍惚,思索片刻,拿手機拍了張照片,存進相冊。
他說:“要是困可以再繼續睡會兒。”
“不困,倒是你要開累了,我可以接手。”
商寂沒見過她開車,以為她沒考駕照,問她:“什麼時候考的駕照?”
問到這個,江疏月想到一些往事,答話:“大學那會兒就考了,一直沒上手,就是不太敢開車。”
他疑惑地嗯一聲。
她說得尋常:“拿到證之後第一次開車,一不小心追尾了,人沒事,就是有點陰影,不太敢開車。”
“不過你放心,我近兩年偶爾開車練技術,開一會兒還是可以的。”
拿到駕照是大四那年,剛拿到證總會有些車癮,剛好唐虹真說想去海邊,又提議自駕遊去,於是兩個女孩子租了輛車出發。
本來計劃路程一人開一半,輪到她開的時候,有點緊張,一不小心就撞上一輛法拉利,司機態度激烈,不願意私了,最後報警了。
兩個女生當時還是學生,對這樣的事情需要找個主心骨為自己穩住,江疏月第一時間給哥哥打電話,那會兒哥哥在國外,忙到沒接電話。
之後無奈之下打給江母,她說這種小事不要來麻煩她,自己解決。
江母是這樣的回答,江父就更不用說,話沒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最後是唐虹真父母來警局把兩個女孩子領回去。
江疏月內心愧疚,自己犯的錯還要連累閨蜜父母千裡迢迢來接人,即便唐虹真說過很多次自己也有責任。
之後就沒再開過車,她擔心自己出事沒人認領她。
商寂思考一會兒,柔聲問她:“你自己想開還是不想開?”
“看情況吧,不過能夠掌握一項技巧還是很有用的。”
商寂明白她的意思:“兩個小時後有個服務站,給你開?”
“可以啊。”
兩小時後,黑色庫裡南換了司機,仔細數數,江疏月好像也有半年沒開車,再次坐上駕駛座,熟悉的緊張感又上來了。
商寂係好安全帶,又去檢查她的,側著腦袋認真看她,唇角肆意勾著:“放心開,有什麼事我在呢,給你擔著。”
說完,他傾身親了一口她的唇,算做安撫。
男人的唇瓣隻是輕輕一碰,雪鬆氣息短暫充斥鼻間,又散開,留下淡淡的痕跡。
猝不及防的接吻,江疏月眨了眨眼,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低聲嗯一下。
車子開動,剛開始開得慢,她慢慢找到熟悉的感覺,速度加快,偶爾商寂會出聲讓她注意安全避讓,語調不會很急,是那種流水輕輕流淌般舒暢。
本是還有一個小時的車程,由於她開得稍慢,多了半小時,全程很舒適,沒有任何的浮躁。
到達停車地點,倒車入庫她還是不太行的,主動把駕駛座讓給他,換座之後,她也傾身親了他一口,時間多了幾秒鐘,氣息交纏住,沒有糾纏很久,鬆開。
商寂漆黑瞳孔倒映她的身影,含著輕笑:“學我?”
江疏月輕咳一聲:“我想親就親。”
“行。”
商寂轉動方向盤,輕鬆將庫裡南倒入庫,下車之後,他單手推著行李箱,另一隻手牽著她,根據韓一舟給的民宿地址走。
又走十幾分鐘,終於走到民宿,為了不被打擾,韓一舟直接財大氣粗地將整個民宿訂下來,這下可以隨便住。
夫妻倆挑了間能看到山景的房間,拿到房卡進門,行李箱被他一推而入,室內沒有拉窗簾,房卡插入,燈光亮起。
幾乎是同時,商寂環住女人的腰,低頭吻上心心念念的紅唇,輕輕咬住下唇,又鬆開,又咬住,鬆開。
男人的吻來得忽然,江疏月慢半拍才反應過來,臉頰微熱,手臂環上他的脖頸,鼻間充斥著他身上清冽的雪鬆氣息。
兩人都有點貪戀,輕一下重一下地親著,咬著。
房間曖昧因子在跳動,呼吸聲漸起,靜謐空間清晰可聽,女人的耳根也跟著熱起來。
斷斷續續吻了好一段時間,她扯一下他的頭發,鬆開一點距離:“我有點餓了。”
商寂喘息有些重,唇瓣瀲灩著水光,嗓音低啞:“想吃什麼?”
他又親一下她的唇:“待會兒叫人送來。”
“現在點。”江疏月同樣呼吸急促,長發淩亂搭在棉服外套上,紅唇濕潤,眼眶汪汪的,模樣情動。
商寂心口止不住地起伏一下,又吻了下去:“知道。”
兩人又繼續親到床邊坐下,她坐在他身上,他從外套掏出手機解鎖,遞給她,裡麵有前台的電話。
江疏月正欲打電話,被他阻止。
“怎麼了?”
他意味深長地出聲:“你這樣打過去,前台可能想到點彆的。”
被他提醒,江疏月這才意識過來自己的喘息有多重,身邊男人的聲音更是粗重又性感,不自在地看他一眼,又移開視線。
她想了一下:“那我先不坐你身上。”
商寂輕笑一聲:“這是什麼道理?”
江疏月一本正經,乾淨的聲音帶著嚴肅:“待會兒再親下來怎麼辦?”
“你猜對了。”
說即,商寂又親她一下,仿佛對接吻上了癮,一開始就停不住。
江疏月也有一樣的情動,不過她比較克製。
她臉頰微紅,清了清嗓子:“待會兒,真的餓了。”
見著她一本正經的模樣,他沒再攔著她,任由她從身上下去,自己也跟著起身,蹲下整理帶來的行李箱。
江疏月打電話給前台,簡單點了些吃食,掛斷電話之後,手機熄屏,沒有亂看。
室內地暖插卡便自動打開,剛剛不知親了多久,她現在感覺有些熱,脫掉身上的長款棉服,裡麵是一件貼身羊毛衫內搭,將凹凸曲線展示出來。
放好棉服,她去幫商寂的忙,這次行李帶的兩個行李箱,她和他的衣服分開裝,沒想到他先整理她的行李箱。
江疏月到的時候,眼看著他手上拿著自己的黑色內衣,肩帶掛在骨節分明的手指上,麵容卻是平靜。
在他看來是很尋常的事情,想到自己的貼身衣物在他手上,她心底湧起一絲絲的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