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江疏月在書房將剪輯好的視頻上傳至平台,之後打算寫明天的腳本。
敲下幾行字後,她拿起手機給哥哥發信息:【哥,你去接風宴嗎?】
江肅:【去。】
江疏月:【那你少喝點酒。】
江肅:【知道。】
放下手機,江疏月起身下樓,打算給自己倒杯水喝,打開門正看到男人邊解領帶,邊上樓,眉眼倦怠。
商寂在從江家回來後的第二天就出國了,跟她說可能要一周後回來,按理說應該明天回來才對。
他也看到她,今天化了精致的妝容,烈焰紅唇,不似往日的清冷,更多的是明豔。
兩人同時出聲:
“要出門?”
“你怎麼回來這麼快?”
商寂抬腳走完最後一階樓梯,淡聲回複:“合作談好了,沒什麼留的必要。”
江疏月正好走到他對麵,抬頭看他:“我想倒水喝,你吃晚飯了嗎?”
“沒,不餓。”商寂低頭看著她,“我先去洗個澡。”
江疏月給他讓路:“要不要給你弄點晚飯?”
他沒動,問她:“你會嗎?”
何嫂不是住家保姆,晚上做完晚飯後會離開,現在偌大的彆墅隻有她和他兩個人。
她老實說:“會,以前哥哥在英國的時候,我寒暑假會去給他做飯。”
“嗯,隨便做點就可以,謝謝。”他剛想走,似是想起什麼,低眸問她:“接風宴去嗎?”
江疏月眸光微閃:“我也去?”
商寂:“和上次的局差不多,你哥也在。”
江疏月想拒絕,又想去看看他對南欣的態度,想知道南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好奇心占據上風,她點了頭。
得到回複,商寂點頭,隨即往臥室方向走。
江疏月下到一樓給他煮麵,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想著他是不是有點毛病,邀請自己妻子去前女友的接風宴,多煞風景啊。
不過無論他們以前多麼親密都隻是以前,現在她才是他的妻子。
無論商寂對南欣是什麼態度,她都不會讓她欺負自己。
就算她很喜歡他,如果今晚他出現任何袒護南欣的舉動,那她也不要再喜歡他,這段婚姻相敬如賓也很好。
她要的愛是坦坦蕩蕩,是忠貞不渝。
下碗麵的功夫,商寂穿著灰色家居服下樓,柔軟布料貼合身形,隱隱看清男人的肌肉線條,蓬勃有力。
江疏月隻看他幾秒,沒再看下去,怕自己忍不住上下其手。
她恢複冷淡:“做的雞蛋麵,沒什麼食材。”
他在餐桌坐下,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挑了挑眉:“還不錯,手藝很好。”
江疏月坦然接受,跟他說自己要上樓換衣服。
一般在家她都穿著隨意,寬鬆上衣和褲子,幸好她身材好,看上去慵懶隨意。
上樓之後,她開始挑衣服,不知道該穿什麼,太正式顯得隆重,太隨意顯得失氣場。
最後她選了條半露肩淡紫色長裙,布料是真絲,將身材曲線完美顯露出來,腰間褶皺設計,大方不失優雅。
換好衣服,江疏月給自己補了個妝,把長卷發綁了個半紮發,溫柔知性。
剛收拾好自己,衣帽間的門被敲響,男人的聲音傳入:“能進來嗎?”
江疏月把自己換好的衣服放進她的衣櫃,才開口:“可以。”
商寂推門而入,入眼的是淡紫色的長裙布料,順著裙子往上看,披落的長發隨意搭在胸前,裸露肩膀白皙,像是會發光。
女孩睫毛長翹,一雙明眸亮亮的,唇角淺淺勾著,明豔動人。
察覺到他的目光,江疏月有些不自在:“你換衣服吧,我換好了。”
商寂低低地嗯了一聲。
江疏月從他身邊掠過,帶著淺淡的茉莉花香,聞起來並不會反感。
十幾秒的功夫,衣帽間隻有他一個人,女生留下的氣息還在,纏繞著腦神經,一陣一陣地刺激。
商寂調整著呼吸,隨即進入他的衣帽間找衣服,想到女孩身上的紫色長裙,他翻了翻衣櫃,在角落找到韓一舟上次送的紫色襯衫,他嫌太騷氣沒穿過,現在看看好像也不錯。
換好衣服,他一邊戴著腕表,一邊出衣帽間。
江疏月正在回粉絲私信,抬眼便看到男人身上紫色的襯衫,搭配黑色西裝褲,與平時黑白灰截然不同的穿搭,身高體長的身形,像是秀場男模特。
她沒有問他怎麼穿這個顏色,以前無意得知南欣最喜歡紫色。
所以他是為了迎合南欣的喜歡?
江疏月沒再看他,也沒和他搭話,起身出門。
她忘記自己身上穿著的也是紫色。
商寂沒發覺她的不對勁兒,出門前多帶一件西裝外套,初秋季節溫差大,晚上會冷。
他已經讓司機下班,今晚他自己開車,江疏月坐上副駕,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
商寂依舊沒察覺不對勁兒,兩人一路沉默到瀾悅會所。
他將車鑰匙遞給服務員泊車,隨即和她一起進門。
兩人之間隔著一點微不可察的距離,邁著步子往包間方向走。
江疏月來過一次記得路,目不斜視往前走,並不想和身邊人說話。
走到熟悉的拐角處,她想到被他主動牽手的場景,臉上沒什麼表情,氣質冷淡,心頭卻在發酸。
又想到包間裡有哥哥在,她不能讓江肅看出和他之間有矛盾,於是她停住腳步,轉頭看他一眼。
“我哥也在。”
商寂挑了挑眉:“所以呢?”
這種人儘皆知的事,沒有強調的必要。
江疏月神色清冷,主動攤開自己的手,放在兩人中間的間隙,沒有多說。
商寂一下子明白,大舅哥在,得親密一些,起碼和正常夫妻沒什麼區彆。
他伸手握上去,男人和女人的手總歸還是有區彆,她的手軟嫩,摸上去輕柔,而他的由於經常健身,帶著薄繭。
“以後出門都牽著吧。”他不想下次讓一個女孩子主動。
江疏月哦了一聲,又不想搭理他。
商寂聽到冷淡的聲調,商寂終於察覺不對勁兒,略有猶豫還是低聲問她:“你在不開心?”
江疏月矢口否認:“沒有。”
又多一句解釋:“我平時也這樣,寡言。”
算生氣嗎,應該是有點情緒,可這個情緒沒辦法跟他說,自己憋著難受,乾脆沉默。
她向來擅長把負麵情緒自己消化。
商寂倒沒有生疑,相對而言,她確實算少言的那種,這方麵和江肅很像。
說著,兩人已經到了包間門口,他推開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