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隻化身孤島的藍鯨,
有著最巨大的身影。
魚蝦在身側穿行,
也有飛鳥在背上停。”
“我路過太多太美的奇景,
如同伊甸般的仙境。
而大海太平太靜,
多少故事無人傾聽。”
沈悠輕輕的唱,而洛清寒捧著自己的臉,微笑著在聽。
當初她到了塞般島,卻被告知要轉機馬爾代夫時,其實是很有一點惱火的。
怎麼自己也是全東南亞唯二的黑道大佬,是可以被這麼指使來指使去的?
而現在。
她甚至有些慶幸武契尼定下的這個地方了。
馬爾代夫。
這裡海水太藍,沙灘太細,珊瑚礁千姿百態的環繞,而遠處橘紅色的夕陽,正安詳的沉沒在印度洋裡。
景色好美,卻又不及眼前唱歌的男子的萬分之一。
洛清寒呆呆的看著沈悠那薄薄的唇,遠處的落日,正衝動的給它鑲上一抹誘惑的金邊……
好久沒吻他了。
那晚也隻是吻了他的臉頰幾千次而已。
洛清寒忍不住舔了一口自己的舌頭——
這裡可是馬爾代夫,這裡有世界上最美的落日。
在這種絢爛的落日下吻他,又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想象那讓她心跳加速的一幕,洛清寒突然間就癡了。
“寒哥?”
沈悠眨巴眨巴眼,“我唱的好嗎?”
“不是。”
“我這首《化身孤島的鯨》都唱完半天了,你倒是給個回應啊!”
洛清寒慌了。
她剛隻顧著看沈悠了,完全沒意識到他唱了什麼,慌忙道:
“好好好,特彆好!”
“演唱技巧精湛,感情表達細膩,高音像飛鳥衝破了雲霄,低音如溪流在山穀低吟,一個字——完美!”
沈悠直接打斷她:“寒哥,你跑神了。”
“我,我沒有啊。”
“你有——你剛才想什麼呢?”
“我嗎?”
洛清寒隨手從那潔白細膩的沙灘上抓起一個貝殼:
“我在想,你看這個貝殼它,它多好看呀!”
沈悠眯起眼,仔細看向那個貝殼。
好一陣,他認同的點點頭。
“好看。”
“確實是世界最好看的了。”
洛清寒愣了,真的?
她愕然看向手裡那個平平無奇的貝殼——就這玩意?
“不是它。”沈悠突然湊到她耳邊。
“是你。”
“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景色。”
洛清寒一下子宕機了!
她哪想到沈悠會突然說這個,頓時心急速的跳,臉頰紅的像是燒起來,連耳根都紅了!
不是,哪有這麼突然亂誇人的啊!
而且張口就來,竟說些沒有根據的話。
小悠你要是這麼不顧事實的胡亂誇……
那……
我不顧親情的胡亂親,是不是也不過分呢!
我就假裝起身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你的嘴,這總沒毛病吧?
洛清寒猛的湊近沈悠的臉頰——她真的忍不住了!
做人要講道理,小悠你不能讓我天天隻聞你,但卻不碰你吧?
雙手一撐,洛清寒就要發力站起來……
就在這時!
“老大!”黎非煙iaia地從那邊跑過來,“咱回去吃飯吧,我餓了!”
洛清寒:“……”
餓餓餓,你就知道餓!
非煙你個子也不高,胸也不大,我都不知道你吃到哪裡去了!
她正氣急敗壞,那邊馮晚夏也走了過來,低頭看了一眼沈悠的腳。
剛才下飛機時,沈悠一興奮崴了一下,現在看來,似乎已經沒事了?
馮晚夏把目光挪向幾人:
“吃完飯,咱們分一下房吧。”
“為了安全,我們集中一下——要三間靠一起的房。”
黎非煙點點頭:“那就我和老大一個房,沈悠和彪子一個房,森sei你自己一個房?”
馮晚夏沒什麼意見,她點了點頭:“好,就這樣!”
“等一下!”
洛清寒和沈悠愕然同時舉手:“這不合理吧?”
大家都是一怔。
黎非煙眨巴眨巴眼:“怎麼不合理了?每屋都有一個戰鬥力強的人,最安全了呀!”
突然間,她恍然大悟的看向兩人:
“不是。”
“都到這了,你們不會還想住一起吧?”
“這可是彆人的大本營,你們兩個槍法都不怎麼行的人住一個屋?真來人了你們怎麼辦?”
“住院手續我給你們辦?”
沈悠洛清寒頓時語塞。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可是……
你們讓我們兩個分開?
不互相聞著彼此的味道,緊緊相擁著入眠?
不耳鬢廝磨,在清晨被對方溫柔的喚醒?
你們是人嗎?
我倆可是兄弟啊——血溶於水的兄弟!
把骨肉手足分離,這麼損的事,你們都不怕遭報應的嗎?
不行。
沈悠眼珠一陣亂轉。
他一拍大腿:
“我當然知道這是外人的大本營,我當然知道咱們得注意安全……”
“所以,我的意思就是,你們這個分法還不夠安全!”
不夠安全?
馮晚夏和黎非煙都是一愣:“那,你的意思是?”
沈悠示意大家聚攏過來:“我的意思是,有沒有那種能睡5個人的房間啊?”
……
“員工宿舍?”
“還上下鋪?”
黎非煙匪夷所思的看著眼前破破爛爛的屋子。
地板舊家具爛就不說它了。
關鍵這屋子裡一共四張床,其中還有一張床板塌了!
這屋子明顯就已經好久沒人住了好吧?
住這,有病吧?
放著豪華酒店裝修如皇宮般的房間不住,咱幾個人來這拚員工宿舍上下鋪?
喝假酒了嗎?
“再說這三張床怎麼擠得下5個人?”
“這正好呀!”沈悠兩眼放光,“你看啊,彪子那麼壯,他肯定一個人一張床對吧?”
“森sei和煙弟,兩個女孩子一張床,沒毛病吧?”
“我和寒哥是兄弟,我們吃點虧,擠一擠,一張床——”
“這不正好嗎?”
“請問,誰可以突破一個同時有黎非煙、吳德彪和凱瑟琳·馮晚夏的屋子?”
“基努·裡維斯來了都很難!”
“所以這屋子安全屬性拉滿啊!”
“嗯,分析的非常客觀。”洛清寒特彆同意的點點頭,“做黑道嘛,安全第一,好,就這麼定了!”
“大家洗漱,上床。”
眾人:“……”
你倆可真行啊!
於是,為了黑道最重視的安全,幾個人在破水池前刷完牙洗了臉,一臉無語的回到臟兮兮的房間裡。
沈悠把讓吳德彪自己睡那個上鋪床板塌了的床。
他和洛清寒則單獨睡在誰都看不到的上鋪,而黎非煙和馮晚夏則睡他們的下鋪。
這個決定特彆公平,以至於黎非煙鑽進被窩,一邊罵一邊脫衣服。
一邊脫一邊罵。
一邊罵一邊脫。
“等等!”
床下傳來馮晚夏驚恐的叫聲:“非煙,你怎麼都脫了?”
“我必須都脫啊——我習慣螺睡。”
“不是,這床這麼窄,你還要螺睡?”
“必須的啊——森sei,你不知道,有紋身的不能老是穿衣服睡,會導致顏色剝落速度不一樣快的,所以我們一有空就得螺睡!”
“……”
馮晚夏傻了。
上鋪的沈悠和洛清寒也呆了。
好家夥,這麼勁爆的嗎?
宿舍這床是單人床,兩個人睡上麵本來已經很擠了,連翻身都難。
沈悠和洛清寒就是緊緊靠在對方身上。
他們當然不怕擠。
因為他們是特彆注重安全的黑道大佬,又是不怕擠的好兄弟……
但一想下麵的畫麵……
“非煙。”
馮晚夏無比困惑的聲音從下麵傳來:
“我就算你說這些都合理吧?”
“就算是你有充足的理由螺睡。”
“那你都光著了,為什麼偏偏不脫襪子呢?”
黎非煙嘖了一聲:
“森sei你還好意思問?”
“因為我知道你是一個足控!”
馮晚夏呆了:“我?”
“對啊——你今天盯著沈悠的腳看一天了!”
上鋪沈悠更傻了,啥玩意?
我這45碼大腳丫子還有人控呢?
森sei你症狀這麼嚴重嗎?
馮晚夏急了:“黎非煙我控你妹啊!”
“沈悠下飛機崴了一下腳,我是觀察他腳踝有沒有問題!”
“非煙,你大膽把襪子脫了——你放心,你那破腳丫子我控不了一點點!”
“你說啥都沒用。”黎非煙“切”了一聲,提緊了自己的襪子:
“今晚我防定你了!”
“畢竟。”
“我的腳丫子可比沈悠美太多了,森sei你那麼饑渴,根本忍不住的!”
“我還不知道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