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聽話,叫出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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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內,丫鬟跪了一地。

尤其是南煙,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這下她完了!

“南煙,你來說。”

突然被點到的南煙身子一僵。

“回王爺,今日裴小姐被忠勇侯世子約出門了,小姐不讓奴婢跟著……”

話未說完,傅硯辭掌心一翻,跪著的南煙就被打的飛了出去。

“本王怎的養了你這麼個廢物!”

不讓跟著,就真的在屋子裡頭候著。

不知道悄悄跟著?

事實是南煙還真跟了,但跟丟了。

“若是裴意找不回來,本王看你也莫要在王府待下去了。”

南煙垂著頭,身子瑟瑟發抖。

一時間,不知是疼的,還是怕的。

傅硯辭說一不二,她是清楚的。

若真被趕出了王府,這京中哪還有她的容身之地。

傅硯辭拂袖回了自己的院子,吹了陣冷風,才冷靜下來。

他真是將裴意嬌縱壞了。

如今竟然敢夜不歸宿。

忠勇侯是三朝老臣,深夜叨擾,說不準找不到人還會被趕出來。

傅硯辭召來沈九嘉,帶了人裴意常去的地方尋找,卻一無所獲。

夜深了。

傅硯辭捏著生疼的眉心,閉目養神,沒過多久,門外傳來不大真切的腳步聲。

傅硯辭猛的睜眼,放出內力,聽著那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

很明顯,這是衝著自己來的。

“王爺~”

房門被推開,進來之人聲音千嬌百媚,蓮步輕移,一點點朝著軟榻走來。

傅硯辭抬手,扼住來人的脖頸。

燈火葳蕤。

來人模樣被傅硯辭瞧的一清二楚。

“趙小姐?”

此刻,趙令宜鵝蛋臉上抹著脂粉,因著疼痛,麵目有些扭曲。

身著一層淺粉薄紗,隱約可見裡衣的顏色。

即便認出來人,傅硯辭手中的力氣仍沒有要鬆下來的意思。

“你不在自己府中歇著,到來王府做什麼?”

趙令宜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倒不是羞惱,實在是她喘不過氣。

這傅硯辭,真是不諳風月。

她都穿成這樣了,他居然還問自己是來乾什麼?

他是木頭嗎?

“王爺饒命,是……是表妹讓我這麼乾的……”

趙令宜眸中蓄著淚水,艱難地吐字。

傅硯辭聽到她提及裴意,手上的力道頓時鬆了不少。

“裴意在裴府?”

趙令宜連連點頭。

下一秒,脖子上的力道徹底消失。

她往後退了好幾步,倚到門框之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

她本以為傅硯辭厭棄了裴意,正是她攀高枝的好機會。

花了重金,買通了給王府送柴的人,才得以入府。

哪能想到會變成這般?

都怪裴意!

一點傅硯辭的喜好都不願意同自己說。

“今日之事,本王就當做沒發生過,你走吧。”

趙令宜抬頭,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方才那情形,她還以為自己今日走不出這璟王府了。

抬腳離開王府的那一刻,趙令宜自得地彎了彎唇角。

既然傅硯辭舍不得殺了她,那就說明,今夜冒險過來找他是值得的。

至於傅硯辭那個未婚妻。

她早就打聽清楚了,不過是皇上指婚,他不好拒絕。

這兩人之間,斷不可能會有真感情。

她的要求不高,一個側妃之位足矣。

得了裴意的消息,傅硯辭心中的煩悶消散了些許。

至少沒有與那謝謙之同在一個屋簷下,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對於住在裴府的趙家父女,傅硯辭壓根沒放在眼裡。

傅硯辭換了夜行衣,提氣掠上了房簷。

裴府。

玲瓏院。

蟲鳴幽幽,響在春日寂靜夜裡。

有人披星沐月而來,房門被輕輕拉開。

月光灑下一片銀白。

床上酣眠之人曲線曼妙。

看得傅硯辭唇乾舌燥。

裴意睡得正香,翻了個身,莫名感覺周身被一股寒意籠罩,撅著嘴,將錦被往下巴處拉了拉。

但那寒意並未消減,同時空氣中氣壓也低得讓人不適。

裴意皺眉睜開雙眼,對上了一雙寒涼的眸子。

“阿意,你讓本王好找。”

“小叔叔……”

裴意差點哭出來了,好不容易出了王府,這才多久就被發現了。

“你說說,本王該如何罰你?”

傅硯辭修長的指慢慢往下,覆上盈盈春色,肆意擺弄。

“呃啊不唔!”

傅硯辭低頭垂眸,吻了上去。

裴意拒絕的話被吞噬入腹,這一吻來的極其溫柔,饒是裴意再不願意,可身體還是不爭氣地沉淪進去。

等到回過神時,已經晚了。

傅硯辭將人兒翻了過去,把她雙手死死按在後背上,好似要將她嵌進床裡一般,同時用力去頂散她的固執。

“意兒……”

“為什麼要跑?你分明也很喜歡同本王在一起,身體可是騙不了人的。”

傅硯辭貼在她耳邊,喘著粗氣,聲音沙啞。

裴意咬著牙承受,不搭他的話。

見狀,傅硯辭強硬地掰過她的臉,與自己鼻尖相碰。

“聽話,叫出來。”

裴意手下的床單早被捏得不成樣子,唇也快咬破了,說什麼也不肯。

傅硯辭無聲一笑,一口咬在她肩上。

“啊!”

“啊啊啊啊!”

……

日光撥開雲層。

裴意醒來時,房內已經沒了傅硯辭的身影。

裴意有些驚訝。

她本以為,依著傅硯辭的性子,昨夜就應該把自己帶回去關起來的。

雖然不明白其中緣由,但這對於裴意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畢竟,裴府,大多是她的人。

總比活在傅硯辭眼皮子底下自在。

“表妹怎的還不起來?”

“這都日上三竿了,若是傳到外麵,今後還有哪家公子敢娶你?”

大早上的,就有人來給她不痛快。

回複的話還未出口,臥房的門竟是直接被打開了。

“表妹,你莫不是昨夜與外男私通?”

趙令宜眼尖地瞧清裴意脖子上的紅痕。

不過隻有一兩個,但落在裴意雪白的脖頸之上,格外顯眼。

“表姐說笑了。”

裴意麵上不顯,心裡已將傅硯辭罵了八百遍,他是故意的!

“隻是夜間蚊蟲叮咬而,瞧你這話說的,不過……我看表姐昨夜也沒睡好,這麵色憔悴的厲害,莫不是偷人去了?”

聞言,趙令宜臉色變了變。

裴意說的是實話。

“行了,大早上的不消停,令宜,莫要鬨你妹妹了。”

虛偽!

若不是她昨日午後無意間聽到這父女倆的對話,還當真以為趙諶是個什麼好東西呢。

但趙諶在裴府待了這麼久,自己剛回來,這戲還得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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