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不是挺能耐的嗎?現在當上鵪鶉了?”
裴意此刻欲哭無淚。
如何能想到,傅硯辭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這般小氣!
“不是讓你不要鎖門窗?”
“嗯?”
傅硯辭將裴意死死禁錮在自己懷裡,男人冷冽的氣味不斷侵略著裴意的鼻腔。
燥的很!
裴意掙紮著想要起來,卻被摁的動彈不得,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男人眼神逐漸陰沉。
“彆動……”
傅硯辭啞著嗓子,裴意怎可能聽不出來,他這是動了情?
掐著裴意的下巴,傅硯辭不再按耐自己的欲,那一抹紅唇,傅硯辭一口咬下,還是想象之中的誘人。
“昨夜未做的事,不如現在做了?本王可不喜歡欠著事不乾,你是我養大的,想必也隨了我的性子才是。”
說話間,傅硯辭粗糲的大掌慢慢撫上裴意細嫩的脖頸,緩緩往下遊走……後者止不住的顫栗,終是按捺不住,從嘴角溢出細碎的嚶嚀。
不行!
青天白日,他怎麼可以白日宣淫?
更何況這還是在院子裡頭!
若是讓人瞧了去……
想到這裡,裴意猛的抬起頭。
周圍哪裡還有人?
偌大的院子,隻剩下她和傅硯辭兩人。
如今竟是一個拒絕的理由都沒了。
瞧著這陣仗,隻怕是躲不過去了。
罷了……
裴意感覺渾身滾燙,難受的緊,左右也不會有人瞧見她這副模樣。
外衫褪去,傅硯辭呼吸驀地重了兩分,猩紅著眼盯著裴意裸露在外頭的春色。
此刻,裴意隻餘紅肚兜勉強遮羞,更襯的她膚白勝雪。
傅硯辭低頭,吻在裴意的鎖骨處,留下齒痕,正打算往下之時,院門處傳來了動靜。
“王爺,王小姐在府門外候著,是否要請進來?”
秋山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傅硯辭動作微頓,好看的眸子裡頭滿是不悅。
壞他好事!
偏偏王靜徽,是皇上和皇後欽點的王妃,他目前還無法拒絕這門親事。
裴意已經從他腿上離開,臉上的情欲褪去,神色漠然。
“你要走嗎?”
“為了她,拋下我?”
裴意的目光死死凝望著傅硯辭。
饒是他穿上衣衫的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但裴意還是不死心。
她就是想要問個清楚。
看著那泛紅的眼眶,傅硯辭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阿意,聽話些,晚上等我回來,這次莫要再關門窗了,你知道的,那些東西防不住本王。”
等到傅硯辭頭也不回的踏出院門之後,裴意再也控製不住情緒,癱坐在地上,鼻頭一酸,眼淚如串,大顆大顆落了下來。
“阿意這是怎麼了?”
王靜徽被領進來時,瞧見的便是這一幕,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動作才好。
手掌處忽的傳來溫熱,王靜徽垂眸,瞧見傅硯辭握住自己的手掌,心中悸動不止,耳尖也暈開了一抹粉紅。
“王小姐不必在意,阿意被本王慣壞了,遇著一點不如意的事便會哭鬨。”
分明是責怪的言辭,王靜徽卻不知為何聽出其中寵溺的意味。
好在昨日她已發現這叔侄倆感情深厚,今日登門拜訪,特意準備了裴意的禮物。
隻盼著她能喜歡,今後能在傅硯辭麵前給自己說好話。
此時,裴意已然擦乾眼淚,抬腳就要往外頭走去。
這兩人郎情妾意,自己又何必在這裡招人煩?
隻是還沒走出去兩步,手肘處便被一股大力拉住。
回眸,傅硯辭滿目冷意地瞧著自己。
就好似,她今日若是敢踏出這一扇門,他就不會輕饒了她。
那又如何?
“阿意,你是愈發沒規矩了,王小姐好意過來瞧你,你就是這般對人家?”
“還不喊人?”
誰要她的好意?
她巴不得王靜徽一輩子不要出現,省得心煩!
不過,這一番話裴意隻能在心裡頭說說罷了。
裴意捏著手絹,強扯了個笑。
“王姐姐。”
“你們聊著,我身子不大舒服,失陪了。”
“這是怎麼了?”
“許是昨日受了涼,如今有幾分犯惡心,王姐姐不必掛心。”
裴意特意加重了“惡心”二字。
傅硯辭何等聰明?如何聽不出那話外之音?
獨獨隻有王靜徽,不明白二人之間的暗流湧動,反倒拿出一個精巧的檀木盒。
“瞧瞧這簪子,阿意可喜歡?”
盒子打開,裡麵是一支鑲嵌著拇指大的紅寶石金簪。
那寶石熠熠生輝,成色極佳,絕非凡品。
可惜了,裴意不喜歡。
微微扯了扯嘴角,婉拒。
“有勞王姐姐費心。”
說罷,便再次抬腳想走。
恰逢此刻,沈梨來了。
“阿意,今日天氣甚好,不如一同去郊外放風箏吧?”
少女歡悅的聲音傳來,落到裴意的耳朵裡頭,如聽仙樂。
終於得救了。
可人被帶到這院子,沈梨看到王靜徽的瞬間,改了主意。
這風箏何時不能放?
她斷不能讓王靜徽和傅硯辭兩人單獨待在一起。
“王小姐,又見麵了,真巧!恰好我那風箏還未來得及上色題字,不如王小姐幫幫我?”
“阿意那字沒眼看,我可不敢讓她碰。”
雖是詢問的語氣,卻並未給王靜徽任何拒絕的機會。
王靜徽心裡不大樂意離開這裡。
但她初來乍到,沈梨盛情相邀,又是裴意的好友,不好得罪。
不過是上色題幾個字而已,想必很快就能回來。
“自然可以。”
房內又隻剩下裴意與傅硯辭。
裴意一陣頭疼。
還以為自己能脫離這苦海,卻不曾想,沈梨會將自己往火坑裡頭推。
“阿梨失了分寸,小叔叔莫怪,我這就去將王姐姐喊回來。”
傅硯辭拉住了人,將人攬入懷中。
周遭安靜的很,裴意能聽著自己心臟在胸腔裡頭劇烈跳動的聲音。
王靜徽和沈梨同他們僅一牆之隔,若是仔細聽,還能聽到那邊交談的聲音。
頭頂響起一聲冷笑。
“就這麼喜歡將我往外頭推?”
瞧瞧這話說的。
裴意頓覺心底酸澀無比,分明是傅硯辭自己做的選擇,反倒給她扣了一頂帽子。
“那小叔叔可否願意為了我,取消這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