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烈日如炙,外麵墨綠的羅漢鬆樹閃著油亮的光。
“老板,你的行李收拾好了嗎?”魚漁從外麵跑進來,感受到清涼的空氣,舒服地喟歎一聲。
尹恩語從冰箱裡拿了瓶冰鎮果汁給她,“已經收拾好了。”
“怎麼把我的工作給搶了。”魚漁隨手擰開瓶蓋,喝一口,“留著讓我來呀。”
她們後天就得出發洛杉磯了,她今天特意過來,就是來幫老板收拾東西的。
尹恩語:“沒事,我的東西不多。”
魚漁儘職儘責,“我等會再上樓幫您檢查一下。”
她這個老板,偶爾會丟三落四的。
晚上,尹恩語換身衣服,打扮一番,出門了。
程子言他們前幾天就跟她約好了,今晚出門聚一下。
賀予洲的車也已經到門口來接她了。
他單手抄兜,漫不經心地站在濃稠的夜色中,微弱的月光灑在他身上,鍍上一層銀輝。
輪廓銳利分明。
賀予洲緩慢地給她拉開車門,“他們約你出門,你倒是答應得爽快。”
“那我不去了?”尹恩語作勢轉身回家。
賀予洲手臂懶懶地撐在車門上,“你能做得出來臨時放鴿子這種事?”
“做不到。”尹恩語彎腰坐進車內。
等賀予洲上車,她繼而問:“他們把聚會地點定在哪裡了?”
賀予洲嫻熟地轉動方向盤,“那兩個酒鬼,還能選在哪?”
尹恩語點點頭,酒吧也可以,他們喝酒,她喝飲料。
跟他分開後,她就沒有再去過酒吧。
沒有他在身邊,她怕不安全。
j酒吧。
他們進到包廂,程子言和盧鈞早已點好了酒水、果盤,擺滿一桌。
“恩語,快過來坐。”程子言熱情地起身,為她介紹,“這一桌的飲品,都是給你點的,不含酒精。”
說著,他瞥眼旁邊的男人,“你怎麼來了,我不是沒通知你嗎?”
之前讓他把恩語約出來,就跟要他命似的,死活不同意。
他不同意,那他就自己約,他又不是沒有聯係方式。
賀予洲看都不帶看他的,“你不說,自然有人說。”
程子言嗬嗬兩聲,白他一眼。
“喝一杯?”盧鈞拿起一瓶酒給賀予洲遞去。
賀予洲反常地拒絕了,“不喝。”
“你為什麼不喝?”程子言納悶地走上前,“你也酒精過敏?”
“還是說恩語在這,你不敢喝?”
尹恩語一聽,愣怔兩秒。
她膝蓋挨著他輕撞了下,“你想喝就喝呀,隻要不過量就行。”
“不喝。”賀予洲答案依舊不變,“我陪你一起喝飲料。”
他身子前傾,端起兩杯飲品,一杯塞到尹恩語手中。
“嘖嘖嘖……”
一旁的程子言和盧鈞相望一眼,連連發出戲謔的聲音。
尹恩語纖長的手指捏住杯柄,手腕托在大腿上,“你真的不喝酒?”
賀予洲啜飲一口杯中飲品,味道還行,是她會喜歡喝的。
他慢悠悠道:“怕你看到我喝酒,會嘴饞。”
那倒也不會。
不過,他不喝酒也好,免得他又頭疼。
“恩語,你幾號走?”程子言端著酒杯走過去,打破他們兩人的交談。
尹恩語:“後天。”
話音還未落地,賀予洲倏地放下杯子,語氣平淡,“我出去一趟。”
剩下的三人一臉困惑。
盧鈞問:“他怎麼了?”
尹恩語搖頭,對於這個話題,他好像很敏感。
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肯定不是因為她要出國工作,他才有情緒的。
畢竟隻是臨時出門,她演出結束,就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