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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沉默了片刻,笑道:“你去將杜構喚來,本宮問問他。”
馬秋立刻去找杜構。
不久之後,杜構一臉納悶地來到了李恪麵前。
“臣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太子妃。”
“杜構,你可知道本王喚你來做什麼?”
李恪死死地盯著杜構,就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東西,隻是很可惜,沒有。
“臣不知道。”
“聽聞你床底下藏了好東西,還被你那不成器的二弟給偷了賣了?
杜構:“???”
杜構一臉疑惑,自己床底下有東西嗎?
這個畜生,不知道又乾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他已經將杜荷給逐出了杜家,沒想到他還去杜府偷東西。
隻是,他床底下真的沒有值錢的東西啊?
“殿下,臣並不知道此事,等臣回到長安城,定然將他交給刑部處理了。”
“臣絕對不會姑息他。”
李恪擺擺手,笑道:“他已經在錦衣衛的地牢裡了,包括你府上的一乾人等。”
“杜荷舉報你私通隱世家族餘孽,還從你府上偷了隱世家族贈與你的天材地寶。”
杜構:“……”
杜構氣的牙齒都在打顫,自己老爹怎麼就生出了個這麼個玩意?
早知如此,他老早就下狠手,直接給解決了。
沒想到當初因為兄弟之情,給了他一條性命,沒想到最後卻是將自己坑死了。
不但把自己坑死了,還要帶上整個國公府的人。
私通隱世家族,接受隱世家族的饋贈,這是多大的罪啊?
牢底坐穿,恐怕都是最輕的了。
弄不好會讓整個國公府跟著陪葬。
因為私通隱世家族,這就是賣國的表現。
“殿下,還請給臣一個辯解的機會,臣知道,臣沒有經世之才,也不善於鑽營,但臣卻懷有一顆愛國之心和忠君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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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敢用家父的名聲發誓,臣沒有私通隱世家族,臣更沒有見過任何隱世家族的人。”
杜構直接跪在地上,後槽牙都咬爛了。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竟然出了杜荷這麼一個狗東西。
李恪看著杜構的表現,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杜構,起來了,本宮相信你是清白的。”
“不過,既然從你府上搜出了大量的贓物,那程序肯定是要走一遍的。”
“你想要清白,那就得配合錦衣衛做事。”
杜構馬上就聽明白了,殿下的意思是,讓自己配合錦衣衛,將那幕後栽贓自己的人找出來。
可那還需要找嘛,肯定是自己的二弟,因為記恨自己,而將自己誣陷了。
那東西,肯定是他放進去的,私通隱世家族餘孽的,肯定也是他。
他太清楚自己的二弟是個什麼德行了。
李恪轉身道:“儘量不要為難國公府的人,畢竟老國公為大唐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咱們做事不能吃了飯而砸了鍋。”
馬秋立刻領命:“殿下放心好了。”
“臣定會做好這件事,將那背後的人找出來。”
馬秋算是看出來了,不管是杜荷,還是杜構,隻要全部抓起來,背後的人肯定會出手,隻要他們出手,他們就輸了。
看樣子,殿下對於杜構也不是完全相信。
“多謝殿下!”杜構躬身行禮,心中彆提有多窩囊了。
他恨不得現在就飛到長安城,一拳接著一拳抽在自家二弟臉上。
“國公,還請您隨在下走一趟吧!”
杜構微微歎了口氣,一步三回頭地跟著馬秋離開了,心中的憋屈實在是……
等杜構走後,李舒婉問道:“夫君,按照馬秋所言,這杜構好像就是被人栽贓陷害的啊?”
“你為何還要讓杜構去牢裡走一遭呢?”
“他爹可是杜如晦!對大唐江山社稷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嗬嗬嗬,這你就不懂了,所謂帝王之道,自然是要讓臣子們時刻知道,誰才能拿捏他們得小命。”
“杜府沒有了杜如晦,看似是沒落了,實則不然,想要讓杜府繼續為大唐賣命,光靠恩惠是不行的,還要一點棍棒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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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瞧杜構這小子,明明傳承了他爹的衣缽,是一個很有才乾的人,卻將自己包裝成了一個唯唯諾諾,混吃等死的小人物。”
“他想乾什麼?”
啊?
李舒婉震驚了,原來杜構不是沒有才能,而是裝出來的,而他為何要裝白癡啊?
“這就要問他爹杜如晦了。”
“每朝每代,一個帝王上位,都是踩著屍山血海上去的,除非太子隻有一個,或者太子非常出色,力壓群雄。”
“父皇就是一個活脫脫的例子。”
“杜如晦是跟著父皇,做了從龍之臣,為杜家某下了偌大的家產,而到了我們這一代,父皇有很多的兒子,當初除去我這麼個小透明外,老四可是太子非常大的競爭對手!”
“杜如晦病死了,他知道太子之爭,會帶給諸多家族災難,賭對了,一飛衝天,賭錯了,那就是萬劫不複。”
“所以,他在臨死前,肯定是告知了兒子,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在太子之爭中,想要平安度過,那就是的的的一文不值,變成一個誰也看不上的廢物。”
“而平庸之道,卻是能在太子之爭中完美的存活下來,等太子確定了,再去慢慢地表現,這種辦法是最穩妥的,也是最保險的。”
“你想想啊,作為杜如晦的兒子,從小就接受良好的教育,耳濡目染之下,杜構作為杜家的接班人,能差到哪裡去?”
“那為何不培養一下杜荷呢,為何讓杜荷成為了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李恪笑道:“你傻啊,你要是把老二也培養成為了精英,老大和老二爭起來,杜家同樣會玩完。”
“這就是杜如晦的厲害之處了,死了都要為杜家鋪好道路。”
“當初本宮去找過杜構,讓他加入少年營,這小子沒答應,說是他還要為杜如晦守孝。”
三年都過了,你還守個屁的孝。
其實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了,杜家不想站隊。
然而他們沒想到,杜荷這個紈絝卻是站隊了,還站在了李承乾那邊,等李承乾玩完了,又站到了老四那邊了。
杜構實在是沒辦法了,又見自己勢大,隻能開始親近自己了。
騎牆誰不會,這次就給你一點苦頭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