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馬上就將這件事交給了李恪處理。
李恪歎息一聲,該來的總要來,索性今日就將這件事給解決了。
免得以後越來越麻煩。
他緩緩地站了起來,笑道:“那個誰,戶部尚書……”
“臣戶部尚書劉政會!”
“你要請辭是吧!”
“今日殿下要是決議如此,臣便辭官回家!”
“和女子同處一處做官,臣寧死不屈。”
李恪心中大怒,這種老頑固,是真的愚昧,他實在是想不通,他家裡難道就沒有女人嗎?
“劉尚書,你辭官自然是可以的,畢竟人老了,有時候腦瓜子就不好使,本宮一年為朝廷創收那麼多錢財,你也算不過來,更不會好好使用,讓其流通起來,創造更多的財富……”
“不過,你今日說的話,本宮倒是和你的見識有些不一樣,咱們能否辯論一番?”
“劉尚書,你家中可有女子?”
劉政會愣了一下,連忙抱拳道:“家中尚有七十歲老母親,還有夫人和三個妾室,以及八個女兒。”
劉政會說著,旁邊的人卻是替他捏了一把冷汗,都不忍心看劉政會了,尤其是房玄齡這個老畢登。
老劉啊,你可真是蠢到家了。
這下你鐵定要完蛋。
就算不完蛋,你名聲可能也要臭大街了,今日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你就彆想回家見你老母親了。
你那夫人和妾室以及女兒們,可能會將你逐出家門,從此之後,永不相見。
魏徵嘴角抽了抽,有些後悔,自己還是衝動了些,乾嘛要站出來,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殿下玩手段很臟的,他竟然給忘記了。
一年前,他就在醫院住了好一段時間,才從痛苦中出來的。
李恪冷笑道:“本宮以為,你劉政會是猴子,是天生地養,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甚至還以為,你劉政會沒有妻子,沒有妾室,沒有女兒,沒想到你妾室挺多的,女兒也七八個。”
“你和女子同朝為官,就覺得是恥辱了,那你老母親將你從小喂到大,你覺得惡心嗎?”
“你夫人和你喜結連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白首偕老,同睡一張床,同吃一鍋飯,你覺得是對你的侮辱嗎?”
“當你回家時,女兒們紛紛上前,叫你一聲爹,你覺得是對你的侮辱嗎?”
“彆,彆說了,殿下饒命……”
劉政會全身都在顫抖,臉色漲紅,隻覺的腦瓜子嗡嗡作響,快要爆炸了一般。
他萬萬沒想到,殿下不要臉到這種程度了,他說的是和女子同朝為官,為毛你要強詞奪理,轉換話題?
可這兩個話題,似乎是能扯到一塊的。
無論他如何辯證,都不可能勝利的。
噗……
終究,劉政會還是當場吐了一口鮮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他知道,他要完蛋了。
這件事之後,他可能真的會被全家人不待見。
老母親……可能會抽死他這個不孝子。
“劉政會,戶部尚書,你給本宮站起來,不要裝死……”
李恪上前,見劉政會真的暈過去了,冷聲道:“來人,去將劉老夫人和他家人接過來,讓他們一家子好好看看這個白眼狼。”
臥槽……
剛才還在看熱鬨的官員們,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狠!
簡直太狠了!
隻是想到他們也剛才複議了,頓時連腸子都悔青了。
明知道殿下不好惹,還要聽信那些狗東西的話,來這朝堂上找虐。
完犢子了!
隻是劉政會倒在地上,直接就不敢起來了,甚至這個時候他寧願直接死去。
想著待會見到自己的老母親,他心中就有些發怵。
真的是後悔了,後悔聽那些狗東西的胡言亂語,怎麼就跟太子殿下對著乾了?
李世民也傻眼了,本以為這次兒子要栽個跟頭,畢竟麵對這種事情,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將兩個女子直接放在前三甲,更彆說讓她們在朝堂上做官了。
其實朝堂上有女子的身影,也是非常不錯的,畢竟每天麵對這麼一群老家夥,早就看膩了,有兩個漂亮女子,就算是沒啥大用,但養眼啊!
可萬萬沒想到,這家夥竟然不按常理出牌,直接用歪理將劉政會這老匹夫給打敗了。
這兒子,是他李世民的種。
大唐的江山交給他,他李世民放一萬個心。
“哼,今日之事,太子你看著處理吧,朕身體不適,先休息去了。”
“吾等恭送陛下。”
“父皇先去休息,兒臣會處理好這裡的事情。”
“朕相信你!”
李世民露出了一個很滿意的笑容,然後用冰冷的眼神看了一眼朝堂上的諸位臣子,那眼神中滿是殺意。
這些人吃裡扒外,是該讓太子好好地整頓一下了。
李恪再次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朝堂上所有人齊齊跪在地上,出氣都不敢出了。
氣氛詭異了起來。
剛才還吵著爭著,說的大義凜然,現在所有人都跪在地上,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都說說啊,女子為何不能做官,女子為何不能進入前三甲?”
“本宮隻用有才能的人,不管她是男是女。”
下麵的人依舊憋著氣,不敢說話,現在誰要是去說話,那真的是就是往槍口上撞,會被活活的弄死。
“魏侍中,你來說說……”
魏徵頓時額頭冷汗就溢出來了。
“老臣,老臣沒說女子不能做官,隻要,隻是……”
“自古以來,就沒有女子做官的先例。”
李恪笑道:“沒有先例,那就從大唐開始,就從貞觀十二年開始,就從父皇這裡開始!”
正在門後聽得李世民,頓時被氣的暴跳如雷,這個逆子,為何要說從他這裡開始,這事情是你搞的啊?
“魏侍中,自古以來,可有水泥路?”
魏徵連忙搖頭:“沒有!”
“可有玉米,辣椒,精鹽,白糖……”
“沒有!”
“哼,這個世界,所有的東西,都是從無到有,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律。”
“存在它就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