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好高深的意境!“宣夫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青年少。”好狂妄的口氣!一首《上天明》完畢,頓時讓在場的眾人都驚得目瞪口呆,有人這詩的氣勢磅礴驚駭,有人為這詩語出驚人而驚駭。而更是有人評鑒出了這首詩背後的內涵而驚駭。前太子李承乾被廢之後,一蹶不振,整個人隻為了生活而奔波,從此心中再也裝不下大唐的任何國事,似乎大唐與他李承乾再無關係。可他畢竟是李家的嫡長子,要是沒有被廢,那就是儲君,大唐未來的接班人。詩的題目叫《上天明》,李承乾的字便是天明,並且李恪剛才就說明了,這首詩他是專門為李承乾而作。字裡行間,透露出了李恪對於李承乾的沉寂、落寞、一蹶不振,感到非常的失望和不滿。正如李恪所言,這個世界是嶄新的世界,這個天下是年輕人的天下,老一輩仗著他們權勢和地位,對於年輕人指指點點,這樣很不好。年輕人之所以被稱之為年輕人,就是因為年輕氣盛,年輕人犯錯才是正常的,孔子都說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李承乾犯下錯誤,既然自己已經認識到了錯誤,並且已經受到了最嚴厲的懲罰,自當給他一次出人頭地的機會。其實,最要的的目的是李恪看上了李承乾擁有一顆善良的心,自從他被貶為庶民之後,經曆了普通百姓所經曆的痛苦,他甚至作為底層民眾的不易。如果李承乾能夠再次恢複當初的桀驁不馴,絕對能夠成為李恪的左膀右臂,至於怕李承乾再次會謀反,李恪倒是很放心,就怕他沒有這個本事。要說李恪從自己的哥哥和弟弟中選一個左膀右臂,那肯定是選擇李承乾無疑了。李泰那家夥太過於陰險,並且不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他壓根就沒有接觸過百姓,隻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那家夥去海外最合適不過了,如果他非要住在長安城,寫書是他最好的歸宿。李承乾抬頭望著李恪,那雙沒有顏色的眼睛,漸漸地有了光彩。他站在那裡,默默地沉思著,仿佛在和什麼東西做鬥爭。其實,對於他來說,這輩子就做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他很不甘心,老天爺將飯喂到他的嘴裡了,他卻是沒有接住。但要他去和老三爭奪太子的位置,那他從未有過打算,但身在皇家,也想為這個國家做出一些貢獻。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還有未出生的孩子,他終於是做出了決定,如果可以,他願意為這個國家發光發熱,奉獻終生。不為彆的,就為了自己心安。“大哥可想通了?”李恪微微一笑,看向了李承乾,淡淡地問道。李承乾卻是看向了長孫皇後,這件事很複雜,就算是他想,未必父皇會那麼想。長孫皇後歎了一口氣,對於李恪的格局,是實在佩服。如果換成任何人,那巴不得李承乾立刻死在麵前,還作詩鼓勵李承乾,開什麼玩笑?自古以來,兄弟相殘,父子反目成仇的事情多的是,就是為了那一把椅子。不說遙遠的,那前朝,就大唐……一言難儘啊!“恪兒,你覺得你父皇會允許嗎?”李恪笑道:“他允許不允許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哥。”眾人嘴角抽搐,這話說的,要是李世民在這裡,非得踢鞋子抽死你。李恪做了一首詩,引得全場轟動,然而其餘人都沒有出聲,李泰心中也非常的懊惱,自己到底為什麼要跟著過來?這不是自取其辱嗎?今日,風頭都被太子出完了。晚宴上,長孫皇後拿出了珍藏多年的美酒,還有各種點心與菜肴。眾人吃的也非常的儘興,最後長孫皇後對於諸位家主在前線為大唐廝殺表示感謝。隨後叭叭叭地說了一大通,聽得李恪都快要睡著了。“殿下,起來了,回家,趕緊回家。”李舒婉拉著李恪的胳膊,李恪猛然就醒過來了,一臉懵逼地問道:“宴會完畢了嗎?”“還沒有呢,母後去了後院,和諸位夫人商量了。”“那你拉本宮作甚?”李舒婉眉毛挑了挑,問道:“你已經有多少個王妃了,你心中沒有一點逼數嗎?”“難道你還想要?”“你的腰子還行嗎?”李恪很想說,男人就不能說自己不行,但看著李舒婉的臉色,馬上就閉嘴了。“好好好,咱們回家!”李恪的其餘幾個妃子,也跟隨在李恪和李舒婉的身後,快速地消失在大殿裡。後麵的院子裡,長孫皇後挑選了幾個勳貴家的女兒,然後就一個個安排。“妹妹,你家恪兒喜歡什麼類型的?”長孫皇後笑著問道。楊妃懵了一下,笑道:“太子好像什麼類型都喜歡,因為他的幾個妃子,什麼類型都有。”“倒是我家那諳兒,每天都為武功癡迷,今日聽聞要給他選王妃,嚇得就跑路了。”“作為母妃,我卻不知道自己兒子喜歡什麼樣的姑娘,真的是愁死我了,要不,姐姐你給他選一個?”長孫皇後看了一圈,笑道:“你看他如何?”楊妃馬上看向了一個文雅的女子,那女子見皇後選了她,馬上就害羞的低下了眉頭,整個人臉頰刷地就紅透了。“這位姑娘是誰家的女子?”既然相中的相貌,那自然要看看家世,能否配的上一位王爺。“臣女乃工部侍郎嫡女。”工部侍郎家的啊!但楊妃在腦海中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到,工部侍郎長什麼樣?似乎從未見過此人,也不曾聽聞過他。“妹妹放心,一切有姐姐呢!”接著,他就為李泰和李佑也選了一個,當然了,李泰已經有了王妃,隻能選一個側妃,而李佑卻是選擇的王妃,那家夥目前還是一隻單身狗。外麵,李泰和李佑還在大眼瞪小眼。“老四,你是不是還在覬覦太子的位置,甚至在覬覦那個位置?”李佑小聲地問道。李泰瞪了他一眼,反問道:“你難道不覬覦?”李佑連連搖頭,傻笑道:“覬覦也是閒的,沒有那個能力。”“我隻是想啊,帶著幾萬大軍,能夠馳騁疆場,為大唐打下很大的江山後,向父皇要一塊海外之地,去那裡自己做皇帝。”李泰眼神一亮,臥槽,沒想到這家夥竟然還是同道中人。“你真這麼想?”“不然呢!”“哥哥也是這麼想的,隻是現在你都有兵權了,哥哥卻是什麼也沒有,愁死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