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亦璿見孔穎達不說話了,便問道:“祭酒大人,我和我妹妹是否能報考科舉,參加科舉考試?”
“此事……老夫做不得主,這件事實在是太大了,需要陛下和朝堂諸公做決斷。”
“畢竟千百年來的規矩,不能說破就破!”
王珪聽了半天,心中也是一肚子的火氣,這個老不死的家夥,仗著自已是孔家後人,如此目中無殿下,簡直該死!
你們儒家什麼德行,難道還不知道嗎?
那狗屁儒子,現在徹底叛變了朝廷,要與朝廷對著乾,你竟然還不自知,你老家夥也死到臨頭了。
還有一件事,實在是讓他也揪心的不行,稷下學宮沒了,他的老師王通也生死不知。
今日過來,本來是想要和這老匹夫商議一下,想想該如何去救人,沒想到他還在這裡難為殿下的人。
女子進入朝堂做官,這是殿下的一個巨大的謀劃,你個老匹夫還想破壞?
甚至最後被一個女子說的啞口無言,卻將這個糟心事踢給了陛下和朝中諸位,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他剛要邁步,對這個孔穎達好好的說道說道,然後說出稷下學宮的事情,也夠這老家夥忙一陣子了。
等他忙活完了,這考試也該結束了。
到時候完全是自已做主了,招手兩個女人做官怎麼了,這是殿下允許的。
殿下說的對啊,什麼事情都需要第一個人去做,後麵的人不就不是第一個人了嗎?
可這個時候,一個小孩突然跳了出來,嚇了王珪一跳。
“你這個老匹夫,欺負兩個女孩算什麼?”
“人家兩個女孩說的對,你憑什麼不讓她們倆個報名,這個國子監是你家開的嗎?”
“還是說,大唐是你家的?”
臥槽!
臥槽……
這誰家的熊孩子,居然敢如此大膽地質問祭酒大人,這小子算是廢了啊!
從今以後,再也沒有儒家的人收他為學生了,他永遠也彆想進入體製內了。
“你是誰家的熊孩子,沒大沒小,簡直胡鬨。”
孔穎達頓時嗬斥一聲,就見這個時候,一個女子又衝了進來,一把抓住剛才衝進來的男孩罵道:“你這個蠢貨,乾麼要攪局,誰讓你進來的?”
李治被李麗質一把提了起來,雙腳都不著地了,在半空中胡亂地踢著腳丫子。
“姐姐,弟弟忍不住了,這老家夥欺人太甚,明明他連兩個女孩都不如,還在這裡大言不慚,倚老賣老,更是想禍水東引……”
“簡直是文化人的敗類,我讀書人的恥辱,老子明天不讀書了……”
“閉嘴,不讀書了?這恐怕才是你最終的目的,沒門,我絕對不會讓你不讀書,明日加餐!”
眾人都懵了,呆呆地看著姐弟兩人打鬨。
眼尖的王珪,頓時就發現不對勁了,嘿,中間的這姐弟倆,怎麼越看越像長樂公主和晉王殿下?
“黃石,你看他們是不是長樂公主和晉王殿下?”
吏部侍郎黃石看了半天,頓時咽了一口唾沫,小聲道:“就是,絕對就是啊,化成灰本官都認識……”
黃石說了一半,馬上就捂住了自已的嘴巴,老子這是有多想不開啊,竟然咒罵長樂公主和晉王殿下。
王珪心中樂了,沒想到這兩個活閻王來給殿下的兩人助力,那麼這事情就穩了。
他完全可以先看看熱鬨了。
孔穎達也覺得眼前這倆人很熟悉,看了半天,終於是認出來了,好你個晉王,你小子竟然罵老夫?
老夫可是你老師啊!
你這個欺師滅祖的狗玩意!
“晉王殿下……”孔穎達提高了嗓門,暴喝一聲,他可是李世民請的,名正言順的晉王的老師。
沒想到這晉王竟然如此罵他,簡直氣死他了。
長樂心中一驚,連忙看向了孔穎達,見孔穎達看向晉王李治的眼神火辣辣的,似乎在爆發的邊緣了。
“不會是被發現了吧?這易容術一般人看不出來啊!”長樂心中疑惑。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她定睛一看,頓時火冒三丈,這個該死的晉王,讓你拿掉你的玉佩,你怎麼還帶在身上啊?
李治轉身道:“晉王,晉王在哪裡?”
“老家夥,你莫不是傻了吧,這裡哪有晉王?”
旁邊的王珪見晉王如此,差點就大笑了起來,果然啊,皇家就沒有一個不氣人的。
都被戳穿了,你還在哪裡表演?
孔穎達怒道:“你這個欺師滅祖的,老夫現在就去宮裡稟明陛下,你這個學生,老夫不教了。”
晉王心中大喜,你不教才好呢,誰願意跟你每天之乎者也,還作業那麼多……
趕緊的吧,父皇給我找個更好的老師,你這個老頭本王才不喜歡。
“你教不教和我有什麼關係!”
“老家夥,今日本王……本公子給你說哦,你太不行了,不能為人師表,連兩個女人都辯論不過,你做的哪門子的祭酒,太丟人了。”
“我要是你,現在就去宮裡,向陛下辭官!”
臥槽!
王珪在一邊,心中直呼臥槽,這晉王殿下也太狠了吧,殺人誅心啊!
逼著孔穎達要下不了台了。
“哈哈哈,老夫辯論不過兩個女娃,那是老夫不想和他們計較,就說剛才那女娃出的題,她自已能解嗎?”
“她要是能解,老夫就給他們報名又如何?”
旁邊的武則天胸口開始起伏,心中火熱了起來,連忙問道:“祭酒大人,此話可當真?”
“老夫是孔聖人後人,當代孔家家主,又是這國子監的祭酒,說話何時當不得真了。”
“好,那小女子就給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