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李恪還在做夢呢,夢見他躺在一張大床上,旁邊全是女人,並且這些女人,他還不認識。最後,這些女人突然變成了妖精,死死地壓住了他。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傅庵的聲音。李恪滿頭大汗,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結果自己睡在客棧裡,太陽剛好從窗戶裡照射了進來,照在自己的屁股上。李恪懵了許久,這才無力地道:“什麼事,大清早的,煩不煩”傅庵:“……”他就知道,早上不能打擾殿下,打擾殿下的代價就是被臭罵一頓。可這件事非同尋常,一定要殿下知道,目前正處於殿下和幽州四大家族鬥智鬥勇的關鍵階段。四大家族為首的盧氏,給殿下送來了一張請帖,並且由盧家的家主親自來請殿下去盧府赴宴。範陽盧氏在幽燕地區,可以說印象裡比朝廷都要大,況且在朝堂中,範陽盧氏的子弟,有很多,都擔任著重要職位。李恪可以不給其他人麵子,但範陽盧氏族長親自來請,這個麵子還是要給的。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範陽盧氏的家主,是山東為數不多的一位大儒盧敏。“殿下,盧家族長求見,並且送來了請帖,說是邀請您去赴宴,也是為你接風洗塵。”李恪:“”老子來幽州三天時間了,他們才為老子接風洗塵何況,自己和盧家並沒有關係,甚至可以說,從自己出道開始,就狠狠地得罪了盧家。當初自己滅掉了滎陽鄭氏,五姓七望聯合對朝廷發難,被自己一一破解,最後五姓七望一個個開始投靠朝廷,交出了手中的權利。而這個盧氏,同樣也想交出權利,投靠朝廷,但李恪卻是沒有鳥他們,主要是盧氏的野心太大,自己要是收納了他們,就等於給自己埋了一顆炸彈。此後,李恪西征,帶著其他家族發財,唯獨沒有盧氏什麼事。所以,即便自己是太子,盧氏也可以不鳥自己,因為他們連自己父皇都不鳥。主要原因就是他們手中有私軍。哼,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啊!恐怕是一個鴻門宴。李恪略微思索,就道:“讓他在客廳等候,本宮洗漱完畢就來。”“你先去好好忽悠一下這老家夥,看看能不能從他嘴巴裡弄出點東西來。”“殿下放心吧,屬下這些年彆的本事沒學到,忽悠人的本事還是學習了點。”盧敏是一個五十出頭的老者,為人精神抖擻,穿著一身儒衫,留著山羊胡,慈眉善目,像極了鄰居家的老爺爺。但那雙眼神,卻是深邃無比,有著無儘的野心。盧敏在傅庵的帶領下,來到了客棧的一樓一間房屋,屋子裡很簡單,就幾把破舊的椅子和一張桌子。甚至,屋子裡塵土飛揚,盧敏進去後,差點就被嗆到了。他皺眉道:“殿下好歹是太子,是大唐的儲君,你們這些人,是怎麼做事的”“難道就不能為太子殿下準備好一點的房間嗎”“造孽啊!”盧敏痛心疾首地說道。傅庵撇撇嘴,這老頭,還是一個好演員啊!於是苦笑道:“盧老有所不知啊,太子殿下一向節儉,而如今朝廷剛剛經曆了幾場國戰,國庫裡早就開始跑老鼠了……”傅庵說著,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尷尬地道:“您瞧瞧我這嘴巴,怎麼什麼都說。”盧敏眼珠子轉動了起來,笑道:“小友,無礙,都是自己人,老夫不知道朝廷竟然如此困難了。”傅庵壓低了聲音,小聲道:“盧老,你有所不知,現在朝中已經很困難了,朝中大佬們的俸祿都欠了好幾個月的了,而南邊也發生了許多民變,朝中又派人去鎮壓了。”“隻是沒想到,這幽州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讓梁王受了重傷,現在的朝廷,是千瘡百孔,聽聞陛下都病了。”“太子也因此被陛下罷免了監國的權利,被發配到這幽州來了。”“所以啊,殿下手中現在是沒有權利,也沒有錢糧。”“本以為幽州富裕,可來到這幽州之後,殿下就麻了,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了。”“殿下也是苦命人啊!”盧敏:“……”“敢問將軍,殿下這次來幽州所為何事”傅庵看了一眼盧敏,皺眉道:“盧老你問這些乾什麼,這都是機密。”“不過嘛,你是自己人,是有名的大儒,還是盧家的家主,在下也不妨透露一點。”盧敏心臟都開始跳起來了,沒想到這個傻貨,要告訴他李恪來幽州的目的。他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任何信息。“殿下來這裡,主要是為了梁王而來,同時奉了陛下命令,剿滅那支襲擊了幽州和營州的土匪。”“這些人太猖狂了,那軍工坊可是為了日後擊敗高句麗所做的準備,沒想到被他們襲擊了,讓朝廷損失慘重。”“您可能不知道,就那軍工坊,朝廷可是投入了兩千萬貫錢糧,大概是朝中一年的稅收。”許久之後,盧敏再次試探道:“老夫聽聞,幽州刺史何馬背叛了朝廷,和那夥敵人是一起的,有沒有這件事”“什麼何馬和賊人是一起的這件事殿下不知道啊!”“殿下還以為是何馬誣陷王浩明,然後證據沒了,嚇得跑路了。”“不行,不行,這個何馬膽子太大了,竟然敢叛國,我的告訴殿下去。”“盧老,你先坐著,我馬上去稟報殿下。”盧敏心中大怒,一把拉住傅庵,然後好言相勸道:“這位將軍,我也是聽說的,你怎麼聽風就是雨。”“誰說的”“全幽州人都這麼說啊!”“不會吧,這件事昨晚剛剛發生,怎麼整個幽州都知道了”盧敏:“……”“其實吧,刺史何馬就不是個好東西,在幽州這一畝三分地上,沒少造孽啊!”........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