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母臉色漆黑,直接昏死過去了,這一下子,贏家徹底亂了。
一群婦人手忙腳亂,終於將老祖母給救活了過來,問老祖母怎麼了,老祖母哭道:“逆女,從未見過如此逆女!”
嬴茵茵的母親,趕緊將丟在地上的書信撿起來,馬上開始瀏覽。
“老東西,見字如見人,我是你的好孫女茵茵。”
“你明知孫女即將成為秦王的女人,你們為何還要派人來監視,是不相信孫女的能力,還是壓根就從未信任過孫女?”
“是你們這群軟弱無能的大男人,為了親近秦王,不惜將自己的孫女,派到秦王身邊做奴做婢,到頭來,換來的卻是你們的不信任。”
“祖上乃千古一帝,他老人家何等霸氣,一口便能斷人生死,天下六國英雄,儘數折在老祖宗的刀下。”
“北方匈奴何等凶殘,當年依舊不敢南下而牧馬。”
“你們作為千古一帝的後人,卻是委曲求全,拿自己孫女送給彆人,就是為了討好所謂的天選之子。”
“如此也就罷了,隻能說贏家後人沒有了血氣,沒有了骨氣和脊梁。”
“可你們為何還要派遣探子,前來監視孫女,前來打探秦王的消息,難道你們真不知道,秦王是什麼人?此人同樣是一位雄主,眼中是揉不得任何的沙子。”
“孫女今日與嬴家恩斷義絕,你們想乾什麼,都和我贏茵茵沒有任何的關係。”
“頭發已割,衣服也割了……”
“告辭!”
嬴茵茵的母親看完,頓時覺得天旋地轉,逆女啊逆女,竟然敢寫如此決絕的書信。
嬴家從未出過這等逆女啊!
家族耗費了巨大的代價,將你送到秦王身邊,也是為了你好,希望你有一個好的歸宿,你這逆女,竟然不知好歹。
竟然搞出了這麼一出。
這逆女是將老祖的臉,踩在地上狠狠地摩擦啊!
將嬴家的男人的臉,打的啪啪啪地響!
老祖母沒有被活活氣死,都是上天仁慈了。
“幼薇,你瞧瞧你養的好女兒,這是寫給長輩的信嗎?”
老祖母開始訓斥自家的兒媳婦,魚幼薇撲騰一聲就跪在地上,隻是請罪,也不敢絲毫為女兒求情。
“老祖母,老祖母,外麵有人送來了一封拜帖。”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老仆人快速地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封燙金的拜帖。
“是何人的拜帖?”老祖母隻是平平淡淡地問了一句,平時想要拜見他們贏家的勢力太多了。
他們贏家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見的。
要是在平時,他們家就當是垃圾扔了,可在這個節骨眼上,最怕的就是從西域返回來的秦王,在經過隴西時,回來鬨事。
這派去的探子,剛剛被抓了,孫女也寫信將他們嬴家貶的一文不值,孫女肯定是在秦王那裡受到了委屈,甚至是生命的威脅。
“送拜帖的人說,他們是秦王的人,還說要我贏家兩日後,由贏家家主擺上儀仗,前往官道迎接。”
“如若惹的秦王殿下不高興,後果自負。”
“放肆,秦王好大的威風!”
老祖母暴喝一聲,站起來杵了兩下地麵。
“一個小小的世俗皇室王爺,竟然要我贏家家主親自去迎接,還要擺上儀仗,前往官道迎接?”
“他秦王憑什麼命令我贏家做事,我贏家可是八大姓的隱世家族,自古以來,身份地位貴不可言,他皇室李家何德何能,要我贏家去迎接。”
“你去,你去告訴那人,我贏家做不到。”
老仆人躬身道:“老祖母,老奴不敢去說啊!”
老祖母大怒,嬴家的人都這麼有出息了嗎?一個逆女氣她,連這個老奴也氣她?
“拖出去,喂狗!”
老奴撲馬上就跪在地上,哭道:“老祖母,老奴真的怕啊,不信你去外麵看看,五六千高手,就堵在門口,等您回話呢!”
老祖母:“……”
眾人心中也是大驚,他們贏家的老巢,算是很隱蔽了,一般人是尋不到這裡的,可即便是有那個逆女領路,可贏家外圍那些守護贏家的人都死光了嗎?m.biquge.biz
竟然讓五六千人來到了門口,他們竟然毫不知情。
贏家的孫子輩,也就是嬴茵茵的哥哥嬴奇閒,突然衝了進來,手中提著刀,贏家也就這麼一個男人能主事了。
“老祖母,有敵人,他們已經攻陷了嬴家外圍,此刻已經包圍了整個嬴家,還請老祖母下令,孫兒帶人去斬殺了他們。”
“什麼,秦王膽敢如此無理?”
老祖母猛然站了起來,全身都哆嗦了一下,贏家的高手全部外出,留在家裡的人,全是老弱婦孺和孩童。
該死的秦王,當真是會挑選時間。
“孫兒,召集族內能動手的,全部隨老身出去會會秦王的人,看看他們究竟想要乾什麼?”
“老祖母,你不能去,這太危險了!”嬴奇閒趕緊說道。
“老祖母,孫兒定然帶人擋住他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進入我贏家的山門。”
“糊塗,族內還有多少人能殺敵!”
“老身好歹也是經曆過生死的人,會怕了他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是,老祖母!”
嬴家的眾人,拿著武器,全部來到了山門口,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黑色鐵騎,整整齊齊地站在山門口。
老祖母杵著拐杖單獨上前,狠狠地將拐杖杵在地上,喝問道:“爾等何人,膽敢包圍我隱世贏家山門,是嫌命夠長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儒雅的書生,跳下了戰馬,緩緩走上前,許久之後,才來到了贏家老祖沐身邊。
“在下秦王府長史,白麵書生白勝,見過贏家老太君。”
贏家老祖母冷哼一聲,笑道:“一個小小的王府長史,就敢率領大軍包圍我贏家山門,就算是朝廷,也無權管轄我贏家,我贏家在朝廷的管轄之外。”
“我贏家就算是犯了事,也是由贏家的家規懲戒,還輪不到秦王府的人來管。”
“就算是當今陛下,也無權過問我贏家的事情。”
“你算什麼東西?”
白麵書生很淡定,沒有絲毫的惱怒,依舊抱拳笑道:“老太君激動啊!”
“不過老太君所言,在下不敢苟同,敢問老太君,當今天下是大唐的天下,還是你大秦的天下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就算是這米粒之地,那也是大唐的天下,”
“但凡是在這大唐的土地上住著,那就是大唐的子民,難道爾等是想要造反不成?”
“無稽之談,牙尖嘴利之輩……”老太君冷哼一聲,突然覺得,這小書生不簡單。
“哈哈哈,老太君,今日吾等前來,無意挑釁贏家,隻是送個拜帖,傳個話而已。”
“話已傳到,拜帖已送到,吾等告辭!”
“兩日之後,秦王殿下駕到……”
白麵書生白勝說完後,轉身便離開,騎上了戰馬,揮手之後,五千騎兵,紛紛轉身,有條不紊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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