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做事,何時輪到你多嘴了?”
陀羅伽連忙道:“還請秦王恕罪,我奶娘說的也沒錯,他們可都是你的子民,你對待你的子民都這樣,那我的族人呢?”
李恪上前,對著陀羅伽的額頭就是一個彈蹦,疼的陀羅伽倒吸一口涼氣,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秦王你……”
李恪笑道:“這是對你的懲罰,就是為了讓你記住,這個世界上,肮臟的事情多的很,人的心眼也多的很,作為上位者,絕對要擦亮眼睛。”
“不然,一步走錯,便是萬劫不複。”
陀羅伽聽著李恪的話,再次看向了那些還在嘎嘎亂殺的響馬和商人的護衛,疑惑道:“殿下是說,他們可能是在自導自演?”
“從而接近殿下您,對您不利?”
李恪點點頭,這女人很聰明,一點就通,可惜被南茹仙放在溫室裡養著,太過於菩薩心腸,看不到世間的人心險惡。
陀羅伽連忙道:“殿下,那咱們還是從另外一條路走吧,免得待會上當……”
李恪笑著道:“不用,裡麵還有一個大美女呢!”
陀羅伽:“……”
陀羅伽心中這個氣啊,有了她,還有小姨,再說了,樓蘭美女千千萬,你為啥要冒險去撩殺你的女人呢?
“殿下,色字頭上一把刀,這是你老祖宗說的。”
李恪哈哈大笑:“話是這麼說,但這把刀看握在誰的手中,刀在本王的手中,那刀就落不下來。”
陀羅伽無語。
李恪想的是,先看看,這些人接近自己,想要乾什麼?
不然,他心中不安!
終於,雙方殺得差不多了,但土匪一方更勝一籌,靠著凶狠,將商隊的護衛們斬殺的隻剩下三五個人了。
最終,商隊的人都被土匪團團圍住。
李恪依舊在觀察著,這個時候,女人卻是不停地望著自己這邊,臉上也露出了焦急的表情。
身邊的老者,更是著急,親自拿起了刀,要與土匪拚命。
“雲大,你帶著人去將那些賊人全部活捉,從他們嘴裡撬出點東西來……”
“額……”
李恪突然就不說話,眼神中出現了一抹驚訝,在他的望遠鏡中,那女人見響馬圍了上來,便拔出了腰間的一把匕首,退了好幾步,見退無可退後,朝著自己的肚皮就狠狠地插了進去。
接著,女人嘴角流出了一抹鮮紅,順勢倒了下去,老頭一臉猙獰,竟然一刀劈死了一個響馬,而那幾個重傷的護衛,再次爆發了力量,殺得響馬們,節節後退。
老者大哭,抱著少女仰天長嘯,雙眼從絕望變成了怒火衝天,咆哮道:“給老夫殺,殺死他們……他們都該死!”m.gonЪ.oΓg
女人臉上露出了笑容,卻始終望著李恪這邊。
李恪嘴角抽抽,難道自己猜錯了?
媽的!
可那少女,為何一直注視著自己這邊呢?
“還不去救人……”
燕雲大帶著燕雲十八騎,一路衝鋒,片刻間就來到了響馬身邊,三下五除二,響馬們全部被挑落馬下,慌張地四處逃竄。
可他們怎麼可能能逃走?
片刻後,不是被打暈,就是被弄成了殘疾人。
李恪也快速來到了老頭身邊,傅庵將老頭堵在外麵,李恪親自查看少女的傷勢。
嗬嗬……
紮的挺有水平的,要不了命,就是能留下一道疤,可惜了,彆人還以為是剖腹產留下的呢!
彆人遇到土匪,那肯定是摸自己的脖頸啊!
朝著自己的肚皮插一刀,這也不頂事。
年輕人做事,還是太毛糙了,演戲就得演的逼真,才能騙過本王啊!
太不專業了。
李恪吐槽了一下女人的演技,就叫來了隨行的軍醫,讓他處理傷口,然後拿出了秘製金瘡藥,給女人塗上。
同時,李恪就讓暗影的人安營紮寨,今晚就住在這裡了。
一方麵是為了審問這些響馬,另外一方麵是,想要看看這個女人醒過來後,有什麼目的。
李恪坐在沙包上休息,那老頭就走向了李恪,抱拳道:“敢問閣下是哪支軍隊的,今日救下我家小姐,老頭我無以為報,隻能磕頭了。”
老頭跪在李恪麵前,磕了三個響頭,李恪動都沒動一下,更沒有阻攔。
因為這三個響頭,李恪還受得起,畢竟他真的救了這個女人一命。
“起來吧,老頭!吾乃大唐左仆射之子房遺愛。”
“今日從這裡經過,看到爾等和響馬大戰,就多看了一會,你的護衛挺勇猛的,就算本公子不出手,你們也能脫險。”
老頭:“……”
“原來是左相家的公子,多謝公子出手相助,老頭我是幽州邢氏一門,等回到長安,定會親自登門拜謝。”
“老頭,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叫邢元,是刑氏一族的管家。”
李恪接著問道:“那那個少女呢?是你女兒?”
老頭搖搖頭,連忙道:“房公子,她是我家小姐,本來這次運輸貨物到陽關,就要折返回去,可小姐非要去鄯善。”
李恪疑惑,你家小姐去鄯善做什麼?他讓牛進達和阿史那社爾重新占領鄯善的消息,應該還沒有傳到陽關吧!
連秦瓊都被人差點殺了,你們膽子是真夠肥,還敢去鄯善?
“不瞞公子,我家小姐的母親,是鄯善人,家主曾經在鄯善有生意,和一個鄯善人生下了小姐,家主就將小姐帶回中原,而她的母親留在了鄯善。”
李恪歎了口氣:“你家主人可真不是個東西!”
老頭:“……”
老頭心中也很上火,這小子怎麼回事,為何說話這麼毒?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李恪繼續閉著眼睛,等待燕雲大等人的審問消息。
女人已經蘇醒了,見自己被人救下了,終於是淚流滿麵,哭成了一個淚人。
差點就自己把自己給插死了!
可惡的這些軍人,竟然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得人死傷殆儘,這才來相救。
這還是大唐的軍人嗎?
簡直不配啊!
不過她也聽到了,那個少年是當今房丞相家的兒子,房遺愛的大名,她自然聽說過,做出這等事情,也不算意外。
李恪見少女醒了,便起身走到少女身邊,問道:“活過來了?我還以為你活不過今晚了。”
“奇跡,真是奇跡,你那刀插到了大腸,屎尿都混合在一起了……”
少女臉色瞬間慘白,心中直呼不可能,絕不可能,她對她的刀法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