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目送三哥的車駕離去,儘管天氣寒冷,但心中是一片火熱,但這絲毫不妨礙他罰款賺錢。
“他媽的,這車上又是那個王八蛋,趕在宵禁時刻亂竄,是否有謀逆之心?”
身邊的巡邏時小聲道:“殿下,是秘書丞蘇亶。”
“蘇亶?就是廢太子妃的父親?”
“讓他下車,見了本王,還敢在車上坐著,有沒有一點尊卑禮儀?”
那個巡邏時馬上喝道:“車上的人,馬上下車,否則以謀逆論處。”
車上的蘇亶,死的心都有了,他媽的,平時出來,壓根就沒事,今日怎麼這麼倒黴,走到哪裡都會遇到不順的事。
他已經聽到了,堵他的人竟然是楚王李佑,李佑這個王八蛋,平時看起來人畜無害的。
關鍵時刻,竟然為難他。
但他不得不下車,不下車就得以謀逆罪論處。
“臣見過楚王殿下。”
此刻的李佑,腦袋抬得很高,鼻孔都朝著天上去了。
“你還知道見過本王,本王堵你這麼久,怎麼?你還要本王跪著迎接你不成?”
蘇亶嘴角一抽,連忙躬身道:“楚王恕罪,請楚王明察,臣不敢。”
李佑問道:“大半夜的不睡覺,乾啥去?可有手令?”
“臣,臣沒有手令,但有急事,要去宮裡見陛下。”
他隻能說去見陛下,不能說見任何人。
李佑摸著下巴,許久後再次問道:“見父皇何事?”
“此乃機密。”
李佑心中大怒,你一個小小的秘書丞,見父皇能有什麼大事?還機密,本王就看到你不懷好意。
“來人,抓進大牢,嚴加看管。”
“本王奉父皇旨意,巡查朱雀街,任何人都不得在宵禁後走動,除非有手令。”
蘇亶被嚇壞了,連忙喊道:“楚王殿下,臣真的有急事需要見陛下,要是壞了大事,楚王殿下你擔不起。”
李佑沉默了,要是真的有急事,被自己給耽擱了,父皇肯定又要收拾自己。
“好,那就交五百貫罰金,本王放你離開,記得下次出門必須帶手令,否則本王絕不通融。”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法律麵前人人平等。”
蘇亶心中大怒,法律麵前人人平等,為何剛才那駕馬車就被放過去了?
“好,臣交罰款,但身上沒有帶這麼多,隻能明天送到巡邏司。”
“來人,護送蘇亶大人進宮。”
蘇亶頓時大驚,他媽的,送自己進宮乾什麼?
自己要去越王府啊!
剛才也就是那麼一說,要是真的被送進宮了,他見到陛下,該怎麼說?
何況,如今陛下肯定就寢了,讓陛下起床,自己說不出個一二三,腦袋恐怕要搬家。
“就不用勞煩楚王了,老臣自己去就行。”
“蘇大人,你怎麼那麼多廢話,本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本王說送,就要送,你交了罰款,就得保證你安全,本王做事,一向公私分明。”
蘇亶不說話了。
默默地上了馬車,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他思緒亂飛,腦海中不停地閃現一個個關於和他工作相關的大事,但似乎都不夠大,不足以深夜將陛下給喊醒了。
“對了,狀告蜀王,就說他扣留了本王的女兒,還聯合醫學院,坑了老夫五千貫,女兒入了蜀王府,生死不知,他太過於擔憂,所以才來求陛下……”
“完美,就這樣說……”
大理寺地牢。
李恪三人給了獄司一些錢,獄司就開心地帶著三人進入了地牢六層。
這座地牢一共有九層,盤旋而下,建造的相當牢固,每個樓梯口,都有高手十二個時辰守衛。
因為這裡麵關押的,不是亂臣賊子,就是江湖上惡行累累的劊子手,或者是一些死囚犯。goΠb.oγg
李恪進入六層的樓道,惡臭頓時撲鼻而來,畢竟這些犯人的吃喝拉撒睡都在這一間牢房裡解決。
而六層足足有上百個房間,大多數都有犯人關在裡麵。
這些犯人見到李恪進來了,頓時睜開了雙眼,一臉挑釁都望著李恪等人,甚至有些人還向李恪吹口哨。
“安靜,他媽的,都皮癢癢了嗎?”
獄司暴喝一聲,但情況並未好轉,這些人已經無藥可救了,反正早晚都是死,不然也不會進入這地牢六層了。
終於來到了關押王韜的牢房,金鐵所製的鐵柵欄,裡麵隻有一些草垛,其餘的什麼也看不到,即便獄司拿著燈籠,光線也十分昏暗。
傅庵點燃了一柄火把,頓時就照亮整個牢房,獄司打開門後,小聲道:“殿下,小的先出去了,有任何吩咐請叫小的。”
王韜蜷縮在角落裡,雙手雙腳被鐵鏈拴著,頭發淩亂,看不清臉頰。
“王韜,今日本王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你想不要?”
王韜聽到這熟悉而又刺耳的聲音,頓時全身一顫,抬頭看了一眼,不禁往後開始蜷縮,活閻王,活閻王來索命了。
那天差點將他活活打死在鴻運酒樓了。
就算眼前這人化成灰燼,他都不會忘記。
傅庵上前,一把提著王韜,王韜就發出了殺豬般的喊聲,呼喊救命。
“你再叫,本王將你丟到隔壁去,那些犯人,可是好多年都沒見過女人了,就算是像你這麼白淨的老男人,他們也不會嫌棄。”
“嗚嗚嗚……”
王韜捂住了嘴巴,痛苦地開始哭了起來。
“閉嘴,請嚴肅的回答本王問題,要是本王高興,會給你一條生路,你王家已經救不了你了,越王壓根就沒有想著救你,而是去你王家落井下石去了。”
“不,越王他不會放棄我的……王家也不會!”
“哈哈哈,你都一把年紀了,還天真無邪,活該你是個倒黴鬼。”
“你被抓也有一段時間了吧,為何王家沒有人來看過你,就算王家進不來,越王總能進來吧?可他們並沒有來,因為他們已經讓你背鍋了,他們怕被你牽連。”
“所以,你隻能和本王合作,合作雙贏。”
王韜瞬間就冷靜了下來,他也不是傻子,就是不願意相信而已。
可現在這個幻想的泡沫被蜀王給戳破了。
“你問吧!”
王韜隻能自己救自己了,外麵的那些人正如蜀王所言,他們壓根就不會救他。
彆人不仁,為何他還要講義氣?
“越王是否得到過一件無價之寶,而這件寶物是獻給父皇的。”
王韜點點頭,李恪心中大喜,王韜果然知道。
“是王羲之的《蘭亭序》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