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自己的幸福,我會自己去追求……”
崔榿沐頓時就慌了,爺爺要是這樣做了,在李恪看來,豈不是自己拿家族在威脅他。
即便將來自己嫁給王爺了,也絕對不會幸福,因為那樣的話,會失去王爺的心。
咦,自己想啥呢?
“好!”
“那爺爺就不管你了,你跟著王爺回京城吧,老道我去助王爺殺敵去。”
瘋癲老道說完,撒腿就跑,眨眼間功夫,就消失了。
“爺爺,爺爺……”
老道頭也不回,消失在黑夜中了。
天亮了,崔榿沐一個人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該死的糟老頭,該死的蜀王李恪,你們沒一個好東西。
“冷死我了!”
崔榿沐鼓起勇氣,走向了李恪的營帳。
“那個,啥,王爺,能否捎我一程……”
李恪轉身,就看到了捏著手的崔榿沐,冷的全身都在打顫,臉色通紅。
“崔姑娘,你爺爺呢?”
“本王回去的比較急,必須日夜兼程的趕路,你恐怕吃不消。”
崔榿沐都恨死那個糟老頭了,扔下自己轉身就跑了,自己一個人在這戈壁灘,絕對是死路一條。
“我爺爺丟下我跑路了,我一路走來,吃儘了苦頭,王爺放心,我能堅持。”
李恪無語極了,這瘋癲道人,真是啥事都能乾得出來。goΠb.oγg
“行吧,梅娘給他準備一輛馬車。”
梅娘頓時就不情願了,這小娘子是故意的吧!
見自家王爺不要她,還死皮賴臉的跟上了?
“對了,給她一件棉衣,彆給凍壞了。”
崔榿沐頓時就感動極了,看看她的衣服,也太寒酸了,滿身都是破洞。
“謝王爺憐憫。”
隨後,崔榿沐就跟著梅娘去換新衣服。
傅庵鼻青臉腫的走進了王爺的營帳,他剛才被四個女人聯合暴揍了一頓,不是他不打女人,說實話,他是真的沒有打過。
“殿下……”
“傅庵,你臉怎麼了。”
此刻的傅庵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臉憋屈地說道:“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總不能說被梅蘭竹菊四個女人揍了一頓吧?
“被揍得的吧?”
“是誰?”
李恪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分明是拳腳相加,屁股上還有腳印呢!
“嗚哇,少主,是梅蘭竹菊,屬下給您丟人了!”
“她們說,屬下破壞了她們的好事,剛才您去見那老道人的時候,四個人對著屬下一頓毒打。”
“您也知道,屬下不打女人,奈何他們太肆無忌憚了。”
李恪也是無語至極,自己的貼身護衛,竟然被自己的丫鬟給打了,你丫的真是夠窩囊廢的。
傅庵是第一個跟隨他的人,是蜀王府的老人了。
李恪瞥了一眼委屈的傅庵,你好歹當年也是要接手千牛衛的將軍,是要鎮守皇宮的人。
怎麼就……
“你個本王長臉呢!”
“等回到長安城,就去訓練營,好好訓練兩個月吧!”
“以後要是還被打成這副模樣,訓練時間翻倍。”
傅庵:“……”
王爺這是怎麼了?
自己被打了,還要懲罰自己,有沒有天理啊!
“你還不服?”
李恪心中也氣,老子差一點就一龍戲四風,結果被你破壞了。
“屬下是服氣的。”
傅庵看著王爺眼中的不爽,頓時明白了,哦,原來王爺也想啊,好歹也跟著王爺這麼久了。
“嘿嘿嘿……王爺,屬下懂了!”
“以後王爺做事,屬下就是您的典韋許褚。”
“你懂個屁,滾……”
傅庵傻笑著就出了營帳,怪不得這四個女人,每天和他過不去,不是和他搶照顧王爺的活,就是和他搶貼身護衛的工作。
原來這四個女人想上了王爺啊!
“媽的,你們早說啊!”
“要是你們早說了,這貼身護衛的工作,馬上讓給你們。”
“不行,老子的找他們說說去。”
“不能讓王爺受了委屈。”
“這頓毒打,一定要讓他們道歉。”
崔榿沐更換衣服的營帳外,蘭竹菊三人站在外麵等候,梅娘跟著崔榿沐在營帳裡更衣。
“喲,這不是傅庵護衛嗎?”
“你這是不服氣?”
“咋地,還想挨一頓?”
三人看到傅庵,心中就很不爽,頓時火藥味很足。
傅庵抱著長刀,站在大門口,睥睨著三人,此刻毫無懼怕。
“你們三個什麼心思,哼,我傅庵早就明白了。”
“你們就不怕我回去告訴王妃?”
“你們四個好大的膽子,勾引我家王爺。”
三人雙眼噴火,想殺了傅庵的心思都有了,不過隨便,這是王妃的命令,肥水不流外人田。
“隨便!”
啊?
傅庵傻眼了,他們不應該是很害怕嗎?
蘭姬笑道:“這是王妃的命令,你當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傅庵:“……”
“哈哈哈,我就是開個玩笑,彆當真,其實吧,我已經想通了!”
“我,傅庵,就是少主的典韋許褚。”
“今後四位姑娘想要乾什麼,我守在大門口,任他千軍萬馬,也絕對不會打擾殿下的好事。”
“四位姑娘請放心,這事包在我傅庵身上了。”
蘭姬等人愣了一下,這個愣子,怎麼突然開竅了?
莫不是被王爺給收拾了一頓,三人對視一眼,瞬間就知道了王爺的心思。
“傅庵,你說的是真的,以後不再壞事?”
“我傅庵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傅庵拍著胸脯承諾。
“不過,你們必須為此前毆打我的事情道歉。”
“否則,這事沒完。”
蘭姬笑吟吟地走向了傅庵,笑道:“傅庵護衛,都是我們下手太重了,瞧把您揍的……”
“我們向你道歉,咱們都是一家人,都是為了服務王爺。”
“好,我接受你們的道歉,從今以後,你們不能再對我出手。”
“好說好說……”
這個時候,崔榿沐換了一身新衣服,跟在梅娘身後出來了。
梅娘也聽到了傅庵的話,頓時笑道:“傅庵護衛,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這個女人,就交給你了,你負責給她趕馬車,不能讓她靠近王爺。”
“不行不行,我是王爺的貼身護衛,趕馬車的工作是我的。”
“傅庵,你連我們四個都打不過,你哪來的自信,給王爺趕車。”
“這回去的路上,我們四個人照顧王爺就好,你照顧好這位姑娘。”
“不行,有本事單挑,我不能丟下王爺。”
“好,你一個單挑我們四個。”梅娘冷冷地說道。
“你,你們不講道理。”傅庵氣炸了。
“咯咯咯,你跟女人講道理,孔夫子說過,為小人和女子難養也。”竹卿也是咯咯笑著,風情萬種。
“好,算你們狠!”
趕回長安的行禮已經準備好了,兩駕馬車,李恪一駕,崔榿沐一駕。
梅蘭竹菊四人,兩人趕車,兩人騎馬守護左右,身後跟隨這李炳刀的一百多護衛。
傅庵一臉不情願地趕著崔榿沐的車。
一行人從軍營出發,一路向東,穿過四百裡戈壁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