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震懵了,心中更是恐懼至極。
李世民也不停地搖著腦袋,隻有李恪一個人沒事,剛才爆炸前,他就捂著耳朵,張大嘴巴,蹲在盾牌後麵。
“好大的威力,果然是鎮國神器。”
李世民呆呆地望著被夷為平地的馬廄,半眯著眼睛,好久這才說出一句話。
都兩百步的距離了,竟然還能震的他耳朵生疼,腦袋仿佛被砸了一下。
這要是在敵群眾爆炸,簡直一殺一大片。
即便是這如同驚雷的聲音,也能嚇得敵人方寸大亂,潰不成軍。
“好東西!”
“來人,賞賜蜀王!”
李世民是真的興奮了,賞賜脫口而出,旁邊的李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以為自己的父皇被震傻了。
“父皇,兒臣沒聽錯吧?您要賞賜兒臣?”
李世民臉上全是興奮:“朕有功必賞,有過必罰。”
“此乃真正的鎮國神器,足以抵得了十萬精銳。”
“哈哈哈……”
李世民朝著廢墟走去,他現在都忘記了,廢墟不遠處,還躺著伺候了他十年的王公公。
王德今日是走了狗屎運,那麼近的距離,竟然沒被飛過來的木板和土石砸到,隻是被嚇暈了過去。
兩個侍衛,跑到王德身邊,王德已經醒過來了,不停的搖著腦袋,他的腦袋似乎不聽使喚了。
他隻記得,一股力量將他給掀翻了,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但看著被夷為平地的馬廄,王德頓時汗流浹背。
這要是剛才沒拚命爬起來,那就真的如蜀王所說,死無全屍了。
“陛下……嗚嗚嗚,老奴完成了任務。”
李世民觀看完被夷為平地的馬廄後,看到放震天雷的那地方,直接被炸出一個大坑來,周圍的木板也燃燒了起來。
他心中更加高興了。
“賞!”
王德馬上就不哭了,他又立下了一個大功勞。
李恪看著李世民很興奮,逮著機會就開始繼續要錢。
“父皇,這東西彆看威力大,但缺點更大,想要優化缺點,就要使勁往火器監砸錢。”
李世民馬上皺眉,老子真高興呢,你這也太掃興了。
“什麼缺點?”
“初級版震天雷太過於笨重,長距離運輸不便,震天雷最重要的是火藥,火藥一旦遇上雨天,就會受潮,震天雷就不會爆炸。”
“父皇,每一場戰鬥,雙方都是經過計算的,天時地利人和,都算進去了,本來是一場必勝的戰鬥,結果因為震天雷出了問題,那後果相當的嚴重。”
“所以,兒臣以為,與其在其他方麵投入,還不如往火器監砸錢。”
“震天雷隻是火氣的一種,以後火器監還會造出更加先進的火器來。”
“父皇不會是隻想做這東方的‘天可汗’吧?”
“西域可曾經是漢人的天下,如今卻是被吐穀渾和西突厥把持……”
李恪見李世民黑著臉,拳頭都捏了起來。
他湊上前小聲道:“父皇,隻有握在自己手中,才算是自己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他們隻是看到我大唐如今強大了,不得不前來進貢朝拜,一旦大唐遭遇內亂或者外敵入侵,他們就會落井下石。”
“兒臣以為,之將他們納入藩屬國,這種行為不可取!”
“父皇,秦皇一統六國,隻是他死的早,不然整個世界都是大秦的。”
“漢武繼承了秦皇的誌向,他趕走了匈奴,將整個漠北和西域納入了漢朝的堪輿圖。”
“隻是可惜,他打光了家底,且後繼無人,漢武之後,再也沒有一個如漢武帝一般的帝王。”
“秦皇漢武,他們儘管已經淹沒在曆史的長河中,但凡是漢家兒郎,卻都記得他們豐功偉績,千年後,萬年後,他們依舊會在史書上被後代子孫稱頌。”
“秦皇漢武已經過去了,而您卻還年輕,在兒臣的心中,您的才華和誌向,絲毫不比他們差,他們沒有做到,您能做到。”
“到時候,天可汗算什麼,父皇就是天皇,整個天下,隻有一個國家,那就是大唐!”
“咳咳咳……”
李世民認真地聽完了兒子的牛逼,不停的咳嗽起來。
他也覺得,他絲毫不比秦皇漢武差,至於其他帝王,根本就和他沒有可比性。
天皇這個稱呼,他李世明很喜歡。
他看著眼前化為廢墟的馬廄,頓時覺得,這天下的疆域,就該歸入大唐的堪輿圖。
“傳旨,火器監每年開支增長到二十萬貫。”
他手指著還在懵逼狀態下的王德,說道:“告訴戶部侍郎,就是給朕一天一頓飯,也要湊齊火器監的二十萬貫。”
李世民拍拍李恪的肩膀,笑道:“你是我親兒子!”
李世民帶著一群人很快便離開了,同時讓李恕派五百禁衛軍,一天二十四小時守在火器監,除了蜀王,任何人不準進入火器監,膽敢擅闖者,殺無赦!
這等鎮國神器,就是一把雙刃劍,一旦傳出去,那就會帶來滅國之禍,一旦被異族得到,麻煩更大。
李恪懵了。
站在校場上,好半天還沒有反應過來,難道我不是你親生的?
可我就是你親生的啊!
媽的,你說因果類我,就說因果類我,非要說我是你親兒子,這讓我心中感覺很不踏實啊!
萬一真有人給你戴了綠帽子,老子豈不是那個最倒黴的倒黴蛋兒?
好在終於要道錢了,二十萬貫,足夠火器監一年的花銷了。
有這麼多的研究經費,紅衣大炮,突火槍,甚至更加先進的武器,都會提前誕生。
等大唐熱武器滿地跑的時候,遇上還騎著馬,揮舞著長劍的波斯人,真想看看,他們會是什麼表情?
他出了校場,本來是回家的,但好一段時間沒有看到太上皇那可愛的老頭子了,應該經常去看看,他老人家可是自己最硬的後台。
東宮。
太子李承乾坐在書房裡,他到如今,還是不能有太大的動作,後背結痂了,但就是不好。
王禦醫一臉無辜地站在一邊,諂笑道:“太子殿下,不出五天,肯定就痊愈了。”
“無能!這都第十天了,本宮還沒好……”
“蜀王為何好的那麼快,你是不是給本太子用了假藥?”
王禦醫嚇了一跳,額頭冷汗直冒:“太子殿下,臣子就是長一萬個腦袋,也不敢給您用假藥啊!”
“蜀王他,他體製特殊,他連鶴頂紅都敢直接喝……”
“越王也沒好啊!”
李承乾被鬱悶到了,都是父皇的親兒子,為何老三就擁有特殊體製,而他們其他人卻是沒有。
難道特殊體製和楊如意有關係?
那就試試蜀王的親弟弟李愔,如果他也有特殊體製,那就正是楊家人傳下來的體製了。
要是真是這樣,這方麵倒是可以做些文章。
“你走吧!”
李承乾不耐煩地揮揮手,王禦醫卻是如臨大赦,趕緊跑出了東宮。
“狗皇帝家裡,就沒一個好人,老夫不知道能活到什麼時候……”
李承乾見王禦醫走了,便問道:“工坊那邊現在誰主持?”
孫成躬身道:“是長孫衝,現在隻有他沒事!”
李承乾歎了口氣,長孫衝豬腦子,根本就不可靠,讓他弄工坊,遲早又被三弟坑死。
“你親自過去弄!就說本宮說的。”
孫成小聲道:“是!”
“不過,最近幾天,蜀王又有了新動作,他玩了一手千金買骨,招收了一批武藝高強的人,這兩天又去城外,拜訪一位隱世。”
“臣讓人去調查了那位隱士,據說口碑不錯,但此人固執的很,兩次都拒絕了蜀王。”
“不錯咱們在蜀王府的人,傳來了消息,蜀王準備第三次去拜訪。”
李承乾皺眉:“他這是要三顧茅廬?”
“難道那人正如諸葛孔明一般,是個大才能的人?”
孫成思考了一會,說道:“才能肯定有,不然蜀王也不會三顧茅廬了。”
“蜀王那可是精明的很,招收的都是人才。”
李承乾也不得不對這個三弟服氣,在識人方麵,他的確不如。
但如此下去,三弟手下都是牛人,他要想再弄三弟,就不好弄了。
正如當年的父皇,那個時候,他的手下就是人才濟濟,最後這才乾翻了大伯,登上了皇位。
自己會不會和大伯一個下場啊?
李承乾越想越怕,經過深思熟慮後,他又道:“你也去一趟,帶上長孫衝,就以長孫府的名義邀請他。”
“孫成,你也不用擔心你的位置,本宮最是看好你!”
孫成嘴角抽了一下,他剛才還真的不樂意,自己為自己請一個敵人,誰他媽願意。
不過有殿下這句話,他就足夠了。
“太子,還有一件事,那女人貼身內衣的樣板,到現在咱們還沒有!”
李承乾大怒,那還搞個飛機,本宮都連吃飯錢都砸進去了。
“房遺愛呢,他不是信誓旦旦地說,能搞到樣板嗎?”
“我去問了,樣板被他母親給藏起來了,找了幾次都沒找到,而此前又被抽了,正在養傷。”
“這本宮不管,明日日出之前,他要是搞不來樣板,本宮弄死他!”
“臣,這就去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