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玄幻魔法 > 重生才知,我竟是清冷權臣白月光 > 第218章 項莊之劍,意在何人?

第218章 項莊之劍,意在何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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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湛失魂落魄地應了一聲。

他的腦子很亂,方才鎮南王那個失望的眼神與他這段日子午夜夢回時那些揮之不去的噩夢重疊在了一起。

父王是對他徹底失望了嗎?!

那他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不能坐以待斃……

顧湛在心裡告訴自己,一時竟覺呼吸困難,隨白側妃與許氏一起離開了京兆府。

隻留下京兆尹、師爺以及一眾衙差目瞪口呆,麵麵相覷。

半晌,胡班頭才語無倫次地擠出半句:“難道說蕭探花他……他是……鎮南王的……”

他結結巴巴地說不下去了。

前方,隨著“吱”的一聲,京兆府的大門再次開啟。

門外一片喧嘩聲,夾著急促淩亂的馬蹄聲。

路邊有行人緊張地喊道:“是東廠的人。”

“快!躲遠點。”

“聽說東廠的手比錦衣衛還黑!”

“……”

這時,顧湛心不在焉地走出了京兆府大門,並未在意周圍的喧囂聲。

“世子爺,”他的小廝樂川連忙湊了過來,低聲說,“是薛督主來了,好像是來找二公子的。”

薛寂親自來了?顧湛一下子清醒過來,循聲朝前方看去。

誰都知道如今薛寂這閹人取代袁渙與紀綱,成了皇帝的心腹親信。

此人年紀輕輕,城府極深,手段狠辣,借著四皇子逼宮謀反案,鏟除異己,短短半月,鬨得朝堂風聲鶴唳,個個聞東廠而色變。

以薛寂今時今日的地位,他怎麼會親自出馬來這裡找蕭無咎?

不僅是顧湛,連鎮南王也望著同一個方向。

一襲大紅麒麟袍的薛寂騎在一匹高大矯健的紅馬上,身後跟著七八個東廠番子。

他的周圍仿佛有一道看不見的牆般,周圍的行人全都避得遠遠地。

“蕭探花,縣主,叨擾了。”馬上的薛寂對著站在一輛馬車邊的蕭無咎與楚明鳶隨意地拱了拱手,“本座此次是奉皇上之命宣蕭探花進宮。”

“蕭探花,隨本座走一趟吧。”

他唇角噙著一抹柔和又魅惑的淺笑,雙眸深如一汪寒潭,讓人捉摸不透。

“薛督主。”蕭無咎從容地抬眼與薛寂四目對視。

即便此刻比騎在馬上的薛寂矮了一截,氣勢卻不曾被壓製,依然不卑不亢地笑著,濯如春月柳。

他單刀直入地問道:“敢問皇上宣蕭某有何要事,竟要勞督主親自出馬?”

這也是楚明鳶、鎮南王、顧湛以及在場其他人心頭的疑惑。

顧湛的心頭甚至浮現一抹不可說的期待,眸光陰戾。

“蕭探花不必緊張。”薛寂漫不經意地拉了拉韁繩,深沉的目光居高臨下地掃視著四周,“也不是什麼大事。”

“一個時辰前,西勒國的七公主拓跋真被一箭射死在了四夷館,拓跋三王子帶人將棺槨抬到了午門,讓皇上給他一個交代。”

“皇上說蕭探花一向見微知著,許是能提供一些關於凶手的線索。”

京兆府大門口的顧湛與許氏也聽到了薛寂的這番話,皆是震驚地睜大了眼,一下子明白皇帝為什麼要特意宣蕭無咎了。

皇帝分明是疑心西勒七公主與景愈有關!

而景愈之前是被蕭無咎從錦衣衛手裡劫走的,蕭無咎自然也脫不開乾係。

“……”楚明鳶長翹的眼睫輕顫,將蕭無咎溫暖的大手握得更緊。

從四皇子弑兄逼宮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意識到即便這一世與上一世已經不太一樣了,但有些注定會發生的事,還是會發生,比如長興伯弑子,比如西勒國七公主枉死在四夷館。

下一步,西勒國就該提出讓大裕公主和親西勒了……

“阿嚏!”

後方突然響起一聲小小的噴嚏聲,發尾的鈴鐺也隨著“鈴”了一聲,把楚明鳶驚醒。

“阿嚏!”宮淼用手捂著口鼻,又打了一個以鈴聲伴奏的噴嚏。

那張清秀精致的小臉一下子都皺了起來,少了清冷的倔強,多了點可憐兮兮的窘迫。

全無此前在京兆府公堂大殺四方的俠女風範。

“你是染了風寒嗎?”楚翊很熱心地說,“我這裡有我阿姐給我配的藥茶包,你泡一杯就好了。”

他摸出一個荷包,一打開袋口,一股濃重的藥香味就飄了出來。

宮淼捂著口鼻,避之唯恐不及地飄走了,丟下一句:“我沒事。我隻是過敏了……阿嚏。”

薛寂的坐騎暴躁地打了個響鼻,又急促地蹬了幾下蹄,似在催促什麼。

蕭無咎仔細地幫楚明鳶扶了扶鬢角的嵌白玉蝴蝶銀釵,緩聲說:

“我隨薛督主進一趟宮,你先回去吧。”

“彆擔心。”

他深深地看了楚明鳶一眼,似在無聲地告訴她什麼。

楚明鳶讀懂了他的眼神,乖順地點頭。

蕭無咎上了馬,在東廠的護送下,與薛寂一起離開了。

鎮南王凝望著蕭無咎遠去的背影,一動不動,宛如一尊石雕般。

他看著蕭無咎,顧湛則從後方看著他,眸底的陰影又深了幾分。

“阿姐,我送你回去。”

楚翊扶著楚明鳶上了馬車,自己也上去了,鑽進車廂後的第一句就是——

“阿姐,你彆擔心,刺殺西勒七公主的人肯定不是景小將軍,姐夫不會有事的。”

楚明鳶此刻早就冷靜了下來,挑了下眉梢:“你怎麼知道?”

其實皇帝疑心凶手是景愈,倒也不出奇,畢竟皇帝已經下詔為景家昭雪,也恢複了景如焰大將軍的官職,然而,景愈卻至今不曾現身,更沒有到君前謝恩。

朝中甚至有人懷疑景愈已死。

“那是自然!”楚翊一邊給倒茶,一邊說,“景小將軍若是為了報景家之仇,那也會去戰場上殺西勒人,殺那西勒三王子,怎麼會去殺一個女流之輩?!”

“阿嚏!”

坐在楚明鳶身旁的宮淼用帕子捂著小臉,又打了個噴嚏。

帕子外,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冷冷地盯著楚翊,盯著他,盯著他……

楚翊被這雙大眼睛盯得打了個激靈,突然意識到自己方才說錯話了,很識相地舉雙手投降:

“我沒有看不起‘女流之輩’的意思!!”

“我是說,西勒七公主隻是一個沒有上過戰場的普通女子,景小將軍光風霽月,絕對不會把不相乾的普通人牽扯進國仇家恨裡。”

“阿姐,我說得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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