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臉色不好看,她覺得嚴心宜沒給她麵子,不應該當著自己的麵講這話。
“嚴心宜,你啥意思呀你,沒事咋了,沒事就不能在你家待著了?老娘好歹是你的姐妹,你屬狗的,翻臉就咬人嘛你!”
王翠花也不是盞省油的燈,當即就不樂意的反問起來。
驢大寶笑著急忙打圓場,拉了下嚴心宜,對著王翠花道:“能,咋還不能啊,嗬嗬,沒事你們儘管待著。”
轉頭瞪了嚴心宜一眼,假裝生氣道:“你這娘們,咋跟人家說話呢,咱好歹是個有良知道德的人,人家來咱家裡做客,哪能把人往外麵趕。”
嚴心宜愣愣看著他,雖然被罵了,怎麼,怎麼感覺心裡還這麼舒坦呢?
臉上一紅,暗罵了聲自己是不是有病呀,竟然喜歡被男人罵。
或許,也是好久沒有男人罵,想了吧。
本來,要是換成了平常,聽到驢大寶說這樣的話,也不好意思在留下來,可偏偏不管是王翠花,還是賀強都不是臉皮薄的人。
人家就是不走,總不能真因為這麼點屁事,就撕破臉。當然,撕破臉也行,主要是驢大寶覺得這一男一女兩個人,還有點意思。
驢大寶把嚴心宜從東屋裡拉出來,到西屋,關上門說悄悄話。
“嚴姐,這個王翠花是你好姐妹?”
嚴心宜臉色微紅,點頭輕聲說道:“是。”好像是怕驢大寶誤會,又急忙解釋道:“以前可沒讓她領著男人來過我家,我不傻,也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驢大寶笑了笑,說:“我知道,那現在怎麼辦?人家像是要賴在你這裡,就是不走了,把你給吃的死死的!”
嚴心宜皺眉,想了想說:“你要有事,你就先走吧,實在不行,我也出門去躲躲,反正是不能讓他們在我家裡吃吃喝喝的胡來。”
末了,又補充了句:“你不在這裡,我,我更不放心啦!”
驢大寶笑著道:“我沒事,可以多在這裡陪陪你,就是那個什麼,撕破臉是不是也不好?”
畢竟相識一場,不過跟這樣的人處朋友,還是得多長心眼,提防著才行。
但寧可得罪君子,不招惹小人啊,明顯這兩人,打哪看都不像是君子。
驢大寶不怕他們,可嚴心宜是自己一個人住,要是這兩人經常上門來騷擾,也是個讓人頭疼的事情。
嚴心宜皺眉,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驢大寶心裡想的那些,她也都想到了,所以也不好真跟人撕破臉。
“你說該咋辦呢?”
驢大寶笑看著她,說:“這麼著吧,那個王翠花不是想喝酒嗎,咱們就留他們在家裡,招待一下,到時候聊天說話的時候,我從旁邊敲擊捶打捶打兩人,嚇唬嚇唬他們。”
“喝酒?”
嚴心宜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下說:“這,這不太好吧?”
驢大寶拍著胸脯道:“有我呢,你怕啥,放心交給我好了,我幫你給他們擺平了。”
嚴心宜紅著臉,心說你怎麼啦,我不放心他們難道就放心你?
又想到剛才王翠花在外麵敲門,自己在這屋裡換衣服,被這小子撞見的一幕,心裡就有點異樣。
“那,那好吧,不過你也彆多喝,還有,可彆跟人打架,那個叫賀強的人我知道,跟鎮上不少流氓地痞都認識,也不是什麼好人!”嚴心宜鬆口,叮囑說道。
驢大寶笑著點頭:“嗯,我知道!”
眼底深處那抹桃紅色霧氣,一閃而過,不知道為何,他心裡竟然隱約升起了絲興奮,牽引著體內的氣機翻湧沸騰,原本數日塵封不動的修為,這會竟然起了波瀾。
人間百態,是曆練人,也是曆練心。
驢大寶也沒想到,氣機修為竟然會因為這點世俗的小事,受到牽引,但也沒去管它。
轉身從屋裡出去,畢竟人家還在東屋裡,總不好把人長時間在那裡晾著。
“翠花姐,我給你把心宜姐的工作疏通好了,你不就是饞酒了想喝酒嘛,行,正好下午沒什麼事情,弟弟在這裡陪著你喝口!”驢大寶笑著道。
至於旁邊站著的賀強,驢大寶壓根沒正眼看他,誰叫這小子見麵就跟自己裝逼,還顯擺起自己是木材廠的正式職工來著。
王翠花臉上一喜,她剛才都想著,實在不行就先走,也彆跟嚴心宜撕破臉,隻要不撕破臉,關係就能緩和,就能再找機會,就能繼續收賀強的錢,就憑借自己這本事,能賣她一次就能賣她第二次,甚至往後搞不好,都能把這個傻娘們當成營生,真是心裡越想越美。
“真的?那感情好,趕緊放桌子!”王翠花笑著迫不及待的說道,人卻朝著賀強那邊使了個眼色。
驢大寶心裡暗笑,假裝沒發現,他倒想看看,這兩個人當著自己的麵,還能起什麼幺蛾子。
家裡有張折疊圓桌,是前麵房東留下的,桌麵都起皮了,顯舊,不過被嚴心宜擦拭的很乾淨,她偶爾也會用一下,隻是次數不多。
這會兒,都不用嚴心宜動手,王翠花自己就過去把圓桌搬過來放好。
“賀強,趕緊把酒菜擺上!”王翠花咯咯嬌笑著樂道。
賀強雖然看驢大寶不順眼,但也知道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嚴心宜親近這小子可不親近他們。
菜就是幾樣熟食跟拌的小涼菜,和一些花生米,就這些顯得有些單薄。
要是隻有王翠花賀強兩人,嚴心宜絕對不會管他們,可這不是有自己大寶兄弟在嘛。
“我去給你們炒兩個菜吧!”嚴心宜說話的時候,人是盯著驢大寶的。
驢大寶手好奇的把桌上那瓶酒拿了過來,一邊翻看著,一邊說道:“行!”
王翠花看著嚴心宜不客氣的笑著說:“心宜,我看你家裡有臘肉,切點給我們炒炒,那個好下酒。”
嚴心宜板著臉,轉身朝外麵走去,自己以前怎麼就跟這娘們走到一起去了呢,真是瞎了眼。
驢大寶沒管兩人的對話,看著手裡的酒,簡裝光瓶,這不就是他熟悉,家裡泡藥酒和程曼玉她們常喝的‘桃園大曲酒’嗎。
“不是說這個酒已經停產了嗎?鎮上還有賣的?”
驢大寶看著生產日期挺新的,不像是剩下的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