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大寶有點嫌棄,沒用周逸陽的杯子,誰知道這老狐狸有沒有啥病菌。
從手腕‘須彌鐲’裡,拿了一隻酒杯出來,材質是玉石的,形狀似金樽,雖然不是什麼好玉胚雕出來的,但勝在是自己做的,乾淨不是。
原本心裡還有些怒火的周逸陽,見到驢大寶的動作,臉上的態度立馬就恭敬起來,賠笑中更是多了幾分‘狗腿子’的味道。
驢大寶拎著紅酒,坐到房車沙發休息區,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笑嗬嗬說道:“還以為你個老小子,一走就不回來了呢。”
周逸陽站在那裡,一點要坐下去的意思都沒有,陪笑著弓腰道:“您,入境了?”
“嗬嗬!”
驢大寶把倒在杯子裡的紅酒,輕輕搖晃了兩下,然後送到鼻子前麵,嗅了嗅,微微皺眉輕聲嘟囔了句:“時間短了點,還得醒醒才行。”
然後把酒杯裡的紅酒,一飲而儘,像喝大碗茶似得,吧嗒了吧嗒嘴。
“老周啊,咱們也算是打過交道了,對吧?”
驢大寶目光看向周逸陽,若無其事的問道。
“對!”
周逸陽滿臉笑容,恭敬道:“您有事情,儘管吩咐在下!”
“行,那我就不客氣了!”
驢大寶眯著眼睛,笑嗬嗬道:“省城梁家,你應該知道,梁月茹梁大小姐,那可是我的紅顏知己,周團長,您看青龍山玉石礦脈的事情,是不是幫忙多給美言幾句?
畢竟人家是頭一個進來的家族,最後才撈千分之五的份額,多少占著有點少啊!”
周逸陽愣了下,他沒想到對麵這小子,開口會直接提這事情。
苦笑道:“您有所不知,青龍山玉石礦脈的份額,我們這些人是插不上嘴的,都是上麵進行分配的,就連我們,份額都沒有占多少。”
驢大寶臉上笑容不改,歪頭好奇問道:“沒占多少,是占了多少?”
周逸陽遲疑了下,道:“四成半!”
怕驢大寶誤會,又急忙解釋道:“這四成半的份額,可不是在下的,是整個商業考察團的,說白了,就是各大財團擁有的最終份額!”
說完,遲疑了下,又壓低聲音道:“我們也不過是那些大人物推到明麵上來的白手套,給人跑腿做事的人而已,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如果驢大寶沒有入境,周逸陽絕不會這麼低聲下氣,跟他講這些東西。
驢大寶點頭,笑道:“周團長過謙了,你好歹也是考察團的團長,明麵上的大佬,開個口,還是有一定分量的,對不?”
周逸陽皺眉,想了想說道:“這樣,我去跟我背後的勢力溝通溝通,看看能不能跟上麵商量商量,擠出點份額來給梁家。
當然,在下隻能儘力而為,未必能成,畢竟青龍山的玉石礦脈,利益牽扯實在是太大了,分毫必爭。”
驢大寶笑著點頭:“成,有你老周這話就行。”
話音一轉:“外麵那個姑娘,是你家親戚?”
周逸陽心裡暗自罵娘,也有點後悔,早知道就不把桑念蕊帶過來了。
麵上卻是陪笑著搖頭:“不是,剛招入公司的高材生,暫時兼職我的助理秘書。”
“姑娘瞧著不錯,你可彆糟蹋了人家。”
驢大寶笑著點頭。
周逸陽乾笑著道:“不會不會,您,喜歡的話,要不領走算了。”
驢大寶哈哈一笑:“我倒是想啊,就怕人家不跟著咱,畢竟你個老小子,可是財團總裁,我呢,就是個鄉下野民。”
說完,起身伸了個懶腰。
“行了,回頭沒事多搞點好酒,我這人,就喜歡喝彆人的好酒!”
驢大寶說完,拎上桌前那瓶紅酒,笑嗬嗬朝外麵走去。
從房車裡出來,發現那個波濤洶湧的女人,還站在那裡,朝著她咧嘴笑了笑。
結果,招來了對方一個厭惡的白眼。
這家夥,討厭死了,周總怎麼跟這樣的人結交。
“喂,你這是啥眼神啊?咋,瞧不起我們鄉下人嗎?”驢大寶假裝生氣的問道。
桑念蕊板著臉,搖頭道:“沒有,隻是有點瞧不起你這樣動不動就惹人反感的人。”
驢大寶似笑非笑道:“你啊,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說完,搖著頭走了。
驢大寶不是爛好人,但他是爛男人,並且還是個挺俗的男人,對於好看的東西,自然是抱著一種‘欣賞’的態度,當然,也有那麼點,好女人都應該歸自己的小齷齪心裡存在。
他不是神仙,入了境以後,雜念非但沒有減少,因為那絲粉色毒瘴,這方麵的欲望還被放大了。
能力越強,心也就越發不受控製。
“周總!”
桑念蕊見周逸陽從房車裡出來,臉上多出絲笑容來,但是周逸陽卻笑不出來,這時候臉上陰沉的要滴出水來。
女人倒是其次,畢竟這朵小白蓮花,他也沒沾染過,重要的是,驢大寶竟然擺明了要替省城梁家出頭,索要青龍山玉石礦脈份額,這才是讓他不爽的地方。
一個省城梁家,他不在乎,甚至是驢大寶,他都不當回事。
可如果是一名入了境界的大佬,那就不能不讓人掂量掂量了。
為什麼到現在,沒有一位入了境的修仙者在青龍山玉石礦脈的事情上,在呂桃村露麵?還不是怕引來九局等權力機關的反感嗎。
可驢大寶不一樣,這小子是本地人,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他還是呂桃村的護村人,青龍山的守山人,繞不過去的一個角色。
人家以前修為不入眼,但現在不一樣了。
有一尊入了境的守山人在這裡,就等於給他們頭上,戴了圈枷鎖啊。
如果這事情傳回去,怕也會引來各方勢力震驚與撓頭,甚至會讓現有格局發生一些轉變吧!
如果驢大寶僅是個入了境的散修,那也沒什麼,找大高手過來,除掉就是了。
可人家跟九局那邊,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硬除掉他,九局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走了狗屎運的臭狗屎!”
周逸陽越想越氣,忍不住出聲低聲罵了句。
“周總,您說什麼?”桑念蕊愣了下,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問道。
周逸陽轉過頭來,看著麵前的年輕女人,陰沉著臉道:“在你原有的年薪上,每個月再多給你一百萬,你的任務就是陪好剛才那位年輕人。”
也不等對方說什麼,周逸陽轉身,進了房車裡麵,留下一臉目瞪口呆的桑念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