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大寶堅決的態度,讓隱龍村眾人都忍不住皺眉。
秦四海盯著他,皺眉問:“守山大人,就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嗎?”
驢大寶抬頭看了眼天,今天天氣可不算好,不知道還會不會再繼續下雪。
吊兒郎當的說道:“還商量什麼?你們今天能點頭,那咱們今天就把事情給辦了,要是不能點頭,那我就先去忙我的事情,你們繼續商量,啥時候商量妥當了,再去請我不就好了嗎。”
擺手,沒有給隱龍村眾人說話的機會,沒好氣的說:“總不能你們商量著,還要我在這裡陪著你們耗時間吧?”
一臉我很忙的樣子!
實在是隱龍村的事情,太棘手了點,驢大寶不想繼續留下去。
趁著白天,或許還能搏一搏,話又說回來,真不知道隱龍村搞了什麼,血煞漫天,滿村子肮臟邪祟,難怪老天都要收他們。
跟他們,驢大寶耗費不起啊!
秦四海轉頭,朝著左執仗司元白使了個眼色,讓司老頭開口,跟這小子攀攀交情。
“大寶,老夫作為司小藤的爺爺……”
驢大寶皺眉,聽到這話時,吊兒郎當的臉色消散不見,目光變的深邃,冷冷說道:“司老先生,在商言商,不管你是誰,代表著誰,都屬於隱龍村的人,條件我已經擺出來了,能答應最好,不答應,你們可以另想辦法。”
停頓了下,又麵無表情的開口:“說實話,我現在已經不看好你們隱龍一脈了!”
這是實話,也是最根本想要離開的原因。
因為隱龍一脈,從始至終就有事情隱瞞著他,並沒有說的那麼實在。
驢大寶是青龍守山人不假,可不代表著,就願意被人坑!
老農打扮的東叔,放下煙袋鍋,三角眼睛看向驢大寶,問道:“你指的是那些血煞,已經要崩潰,再也無法阻止了?”
驢大寶看向說話的人,皺眉,遲疑了下才冷漠開口說道:“那些血煞,被你們像蠱瘴似得溫養,每天晚上升上去,白天又降下來,早就到了一個臨界點值,崩潰是肯定的。
我不知道你們隱龍村在做什麼,也不想知道,你們想死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彆拉上我。
老子是青龍守山人,可不是擋箭牌!”
稍微停頓了下,又出聲道:“對了,勸你們一句,不要把誰都當傻子,天要亡你隱龍一族,不是沒有原因!”
說完轉身朝著外麵走去,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再留下去也沒意義。
他的去喊上司小藤,立馬就走!
時間越晚,越不保險,或許過了中午,陰氣增加,那時候想走都來不及。
麵對驢大寶離去,誰都沒開口阻攔。
秦珍香轉頭對著臉色難看的秦四海,陰嗖嗖說道:“這小家夥,看樣子不是那麼好糊弄啊。”
秦四海黑著臉,對著東叔問道:“他的話,東叔怎麼看?”
老農打扮的東叔,臉色陰沉不定,搖頭說道:“說不好,血煞確實太過濃鬱了,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
乾叔接聲:“如果血煞崩潰,咱們整個隱龍村都會陷入到陰陽混沌中,那條邪龍怕是就要破封印出來了!”
“唉!”
秦四海歎息了一聲,仰頭看著天空,道:“咱們還是墮入了那條邪龍的圈套啊!”
對他們來講,就算請來了‘青龍守山人’,能借用龍脈之勢,可再想要重新封印鎖龍井裡的邪龍,也不過隻有半成把握而已。
半成把握,等於九死一生,生機已經太過渺茫了。
“搏一搏吧!”
司元白遲疑了片刻後,突然開口說道。
見眾人目光看向自己,慘笑一聲:“隱龍一脈都要亡了,還怕什麼,裡外不過就是聽那小子的,在山裡聽他調配百年而已。”
“先放那些種子離開試試吧!”
秦四海好像也有了某種決斷,神態沉穩下來,說道。
眾人都沒在言語。
與此同時,隱龍村十八個年輕人,背上行囊,騎上駿馬,朝村外衝去。
隱龍村族譜上,這十八人被除名了。
可就在十八人,剛離開村子,天空突然降下雷霆,轟隆聲不絕於耳!
啪!
一道道閃電,傾盆而下!
見此情形,村長秦四海眼珠子差點沒有瞪出來,身旁秦珍香身形一晃,差點沒站穩,摔倒在地,死命拄著手裡的拐杖,支撐著身軀。
噗!
司元白吐血,臉色再次難看了幾分。
“天詛之!”
乾叔聲音顫抖著,吐出三個字來。
“快,快去攔住那個年輕人!”
“叫人準備祭台,快!”
“請族器,喚族老!”
秦四海焦急說完,轉身大步朝著身後祠堂內走去!
驢大寶剛走道司家木樓前,就聽見了雷霆萬鈞的聲音,臉色難看的轉頭,看向村外方向。
低聲喃喃道:“這隱龍村,到底乾了什麼啊!”
竟然讓全村族人,都背負上了詛咒,想出去,就得受雷劈。
娘的!
到頭來,還是虧了。
驢大寶皺著眉頭,朝著木樓看了眼,司小藤在裡麵,而這時候,如果離開,就隻能自己走,他有把握離開隱龍村,可隱龍村裡的人,那估計都沒的跑。
不走,就得咬牙一搏!
司元白,秦四海,秦珍香……驢大寶腦海裡把隱龍村這些高層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最後,嘴角露出絲苦笑,司小藤確實是個餌,隻不過她自己不知道。
如果昨晚上,自己真碰了她,占了人家的身子,那現在,估計是一絲一毫的退路都沒有了吧。
被人算計死死的啊!
可驢大寶沒有沾染隱龍村的因果,或許,還有一搏!
咬牙,
轉頭又重新朝著祠堂走了回去。
“你們誰算計的我?”
驢大寶來到秦四海等人麵前,陰沉著臉開口問道,這會兒,已經沒有什麼遮掩不遮掩的。
“咯咯,都說了,你走不掉,還不信老婆子的話。”秦珍香陰嗖嗖得意笑起來。
驢大寶看向老太婆,皺了皺眉頭,突然問道:“你守寡幾十年了吧?”
秦珍香乾樹皮老菊花一樣的臉上,笑容戛然而止。
“幸災樂禍個屁啊,老子就是想問問你們誰這麼能算計,又沒說上了你們的當!”
驢大寶冷笑說完,才把目光看向秦四海:“說吧,你們隱龍村,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會被詛咒,不說清楚,我引天雷把你們轟了,也算是為天除害,積攢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