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打麻將?”
呂光標看著自己媳婦低聲問道。
胡嵐笑了下,點頭‘嗯’了聲,她倒是沒有那麼想去,這不是自己小姑子想去嘛。
看著她那哀求的眼神,自己還能說什麼。
“那我開車送你們過去!”呂光標道。
“耶,哥,你最好了!”
還沒等胡嵐開口說什麼,呂清瑩先忍不住興奮的叫起來。
趙淑芬白了女兒一眼,但也沒說什麼掃興的話,畢竟是大過年的,想去玩,那就去玩唄。
彆說是她們,一會估摸著呂德彪也會出去打牌。
“咱家這丫頭,該不會跟驢大寶那臭小子好上了吧?”呂德彪等人走後,才皺著眉頭問道。
趙淑芬道:“這可說不好,驢大寶那小子對付女人還是有一手的,程曼玉,秀桃,還有那個姓梁的女人,我瞧著都像是跟他不清不楚似得。”
呂德彪抬起頭來,看著她反問:“那你還讓閨女天天往那小子家裡麵跑?”
趙淑芬不客氣的說:“那你就攔著啊,你那閨女現在可不聽我這套。”
呂德彪張了張嘴,最後話到嘴邊,也沒說出來。心說老子攔個屁啊,那小子邪乎著呢,攔著他,萬一搞自己一下咋辦。
再說了,跟那小子走的近點,也不算是什麼壞事,那個姓梁的娘們,省城來的大老板,有錢有勢,真能抱上大腿,從人家手指頭縫裡露點出來,就夠他們花的。
反正早晚是要嫁人的,便宜給驢大寶那小子,還能拉近點自己跟他的關係。
呂德彪現在也想明白,閨女也跟自己不親,兒子也跟自己不親,誰特娘的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種啊。
一想到趙淑芬,背著自己乾的那些爛事,肉吃到嘴裡也不香了。
臭婆娘!
爛貨!
沒他媽一個好東西啊。
“看著我乾嘛?”趙淑芬被呂德彪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皺起眉頭來。
呂德彪指了指炕沿:“過去趴著!”
“啥?”
趙淑芬被話給弄的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他想要做什麼。
呂德彪罵道:“聽不懂人話?彆等著拿皮帶抽你,趕緊的,老子爽完一會還得出去打牌。”
趙淑芬有些無奈,歎了口氣,還是老老實實起身照做。
大過年的,總不能挨頓打吧。
“我出去打牌,你他娘的要是敢背著老子偷漢子,回來我就弄死你!”
說話間,還拿大巴掌在趙淑芬屁股上給了兩下子。
趙淑芬又好氣又無奈,偏偏心裡還有點特殊的感覺。
也就三分鐘的功夫。
穿好衣服的呂德彪,披上大衣,拿著自己的保溫杯出了家門。
至於是去打牌,還是去找自己相好了,那就隻有他自己知道。
看著桌子上的殘羹剩飯,趙淑芬歎了口氣,開始默默收拾起來。
以前呂德彪可對自己不是這樣的!
但能怪誰呢。
驢大寶家裡,下午兩點多,又開始熱鬨起來。
程曼玉領著妹妹程曼雪來的時候,呂清瑩,胡嵐已經到了,不是她要拉著程曼雪來,是這丫頭死活非要跟過來。
因為在驢大寶家裡,吃的喝的都全乎啥都有,並且也沒人會對她這個‘外人’小氣。
“你來玩吧!”
夏妙韻見程曼玉進來,含笑著就想把自己的位子讓給她。
打麻將的人,還有梁月茹,呂清瑩和胡嵐。
程曼玉笑著,急忙擺手:“妙韻姐,你先玩,我剛吃飽飯,喝點水歇一會。”
搶誰的位子,也不能搶夏教授的呀,柿子還得撿著軟的捏呢,夏妙韻和梁月茹她們可都不是什麼軟柿子,可捏不得。
“光標哥,過完年有什麼打算沒?”
驢大寶和呂光標坐在沙發上抽煙聊天,換成以前,他對這個便宜大舅哥不能說討厭吧,卻也說不上看著順眼。
但現在不一樣,自從這家夥娶了胡嵐,整個人的精神麵貌都變了。
有句話叫相由心生。
呂光標苦笑著搖頭:“還沒咋想過呢,但肯定也是要做點什麼才行,以前混賬不懂事,現在不行了,有媳婦孩子要養活。”
稍微停頓了下,又繼續說:“並且我準備過完年以後,把胡嵐和白勇兵那倆孩子接過來,讓他們跟著我們一起過。”
大概是怕驢大寶想不明白,或者是不理解,又解釋說道:“雖然那倆孩子不是我的,但是胡嵐是他們親媽啊,就算胡嵐跟我不說,我也知道她是心疼兩個孩子的。”
驢大寶讚賞道:“光標哥,說實在話,以前我是真沒怎麼瞧得上過你,但現在,我得給你豎個大拇指,是個爺們,真爺們!”
呂光標苦笑著搖頭:“真爺們個屁啊,估摸著我要這麼乾了,就非得分家才行,不然依著我爸我媽那脾氣,指定是不會同意的。”
“那就分家唄!”驢大寶倒不覺得有什麼。
呂光標道:“分家是行,但是住的地方呢?總不能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吧!”
驢大寶眼神一閃,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抬頭朝那邊站在呂清瑩身後嗑著瓜子瞧熱鬨的秀桃看了一眼。
收回目光來,壓低聲音,小聲說道:“光標哥,你覺得秀桃她現在住的那套房子咋樣?”
呂光標愣了下,意外的說道:“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來了?”
驢大寶笑了下:“秀桃的公公婆婆還是在惦記著秀桃住的那套房子,這事情有點不好辦,我想著是,讓秀桃把她現在住的那套房子賣掉,然後再審批一套房基地,重新蓋!”
呂光標眼神轉動,他反應也不慢,立馬就來了興趣:“你是想讓秀桃,在你房子隔壁,再審批一棟宅基地?”
雖然驢大寶住在村外,但真要論起來,他宅基地就那麼大,旁邊的地,哪怕距離遠一點,也就不屬於他的了,是村集體用地。
現在沒人願意過來蓋房子還好,等以後有人想搬出來跟他做鄰居了,村裡是不會攔著的,驢大寶高不高興都沒用,人家頂多是隔著他百十米遠,不挨著他。
驢大寶點了點頭:“以前是沒這麼想,但剛才你一說,我就動了這個念頭,秀桃現在住的房子,跟你家就隔著百十米遠,房子也是現成的,如果你們分家以後,住在那邊也方便。”
呂光標明顯是被驢大寶說的,有些意動了,抬頭看向秀桃,低聲問:“秀桃能樂意嗎?”
驢大寶笑了笑,道:“如果你樂意,那我可以幫你去說說,她萬一要是樂意了呢。”
沒等呂光標說話,又繼續說道:“當然了,要是人家真不樂意,那咱們說什麼都沒用。”
呂光標高興說道:“我肯定是樂意的,就是不知道價格咋樣。”
想到價格,人又有些蔫吧,皺眉道:“並且我們兩口子手裡麵,也沒有那麼多閒錢。”
呂德彪為了呂光標和胡嵐兩人,可沒少往外掏錢,先是補償白家了五萬,然後結婚彩禮又拿了六萬,其他雜七雜八的,裡裡外外光能說出數來的錢,就不下十幾萬。
“隻要秀桃不反對,樂意把房子賣給你們,錢的事情好商量,我先借給你們,或者是你們給她打個欠條,都沒事。”驢大寶道。
呂光標猶豫了下,咬牙道:“那,要不我先把胡嵐叫出去,商量商量?”
這種事情,他指定是不能自己拿主意,好歹的也要跟媳婦胡嵐商量一下才行。
驢大寶點頭:“行,你去商量吧!”
他覺得這事情,可行性很大,村裡的宅基地不值什麼錢,就算加上附著物在內,撐死也就一萬多塊錢,再貴就不如自己重新再蓋了。
與其讓秀桃跟她公公婆婆扯皮生閒氣,那還不如把房子賣給呂光標,到時候再審批一個宅基地,重新蓋套房子。
並且如果搬過來跟驢大寶做鄰居,那房子還不是想咋蓋咋蓋,就算是起個兩三層的小洋樓都行啊。
“胡嵐,你先讓曼玉幫你玩兩把,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呂光標走過去,把胡嵐從牌桌上叫下去,兩人去了前麵正房裡,商量房子的事情了。
“你跟呂光標聊啥了?”
秀桃走到驢大寶身邊坐下後,小聲問道。因為剛才呂光標叫胡嵐離開的時候,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
驢大寶猶豫了下,說:“你現在住的那套房子,我想著賣給呂光標胡嵐兩口子,你看咋樣?”
秀桃聽完後,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要賣自己的房子?
這哪行呀,那套房子可是自己的命根子,自己往後的依仗,遮風擋雨活下去的地方,那可是自己的家呀,怎麼能賣掉呢!
眼眶裡的眼淚繃不住,望著驢大寶,就像開了閘門似得,唰唰唰的往下落。
驢大寶:“……”
有些無奈,又感覺有點好笑,這怎麼還跟自己哭上了呢。
“先彆哭,說清楚了再哭。”
驢大寶苦笑著,伸手過去,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問道:“你哭啥?”
秀桃眼淚止也止不住,倒是沒嗚咽,就是流眼淚,委屈呀,心說,你都要賣我的房子了,還問我哭啥,我當然是傷心了才哭。
“你那個房子又沒有好,就這麼讓你舍不得?我想著的是把那套房子賣給呂光標,到時候你搬過來跟我們一起住,然後在旁邊再審批套宅基地,重新蓋一個,不也挺好嗎?”
驢大寶停頓了下,笑著道:“當然,這個主動權還是在你自己手裡,你要是不樂意的話,就當我沒說,待會我跟呂光標說清楚就是了,不用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