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
驢大寶睡著，做夢口水都流出來了，被程曼玉推了推，才醒過來！
“嗯？”
驢大寶睜開眼睛，從炕上坐起來。
其實時間還早，晚上九點半，這要是在大城市裡，或許夜生活才剛開始，可在山村裡，這個時間，八成的人家已經睡覺了。
“晚上怎麼睡呀？”程曼玉低聲問。
晚上咋睡？
驢大寶心說躺在炕頭上，蓋上被子，閉眼睡唄，那還能咋睡。
但隨即就明白過來她是什麼意思。
屋子有東西兩個，現在梁月茹占了東屋，西屋驢大寶在住。
以前程曼玉跟秀桃也不是沒在這裡住過，都是睡在一個屋的，隻不過現在多了個梁月茹。
“去我那屋睡吧！”驢大寶想了下說道，梁月茹雖說不地道，但好歹人家會給住宿費，咱也不能多說什麼不是。
梁月茹沒睡，盯著電視注意力也沒在節目上，聽著驢大寶這麼說，扭過頭來，淡然道：“跟你睡一個屋，方便嗎？要不然就讓曼玉跟秀桃在我這屋睡，正好還能給我做個伴。”
驢大寶一怔，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什麼時候梁大小姐這麼通情達理了啊。
咧嘴笑了笑，附和著說了句：“也行！”
程曼玉反而皺起眉頭，暗地裡瞪了他眼，行什麼呀，自己不想跟梁月茹在這屋裡睡。
梁月茹是外人，並且今天剛來，可程曼玉知道自己，還有秀桃，都跟驢大寶是什麼關係。
她覺得這事情，也不用避諱梁月茹，反正驢大寶又跟她沒關係。
“秀桃！”
程曼玉看向秀桃。
“嗯？”秀桃軟綿綿的應了聲，趴在被子上歪了歪頭，有點不明所以然的看向她，不明白這個女人喊自己乾嘛。
程曼玉含笑說：“你在這屋，陪著月茹作伴咋樣？我去跟大寶睡那屋。”
話一出口，秀桃翻了翻白眼，小嘴都嘟囔了起來，顯然是有點不樂意。
心說憑啥你去跟大寶睡一屋，要讓自己在這屋陪著梁月茹呀，我也不樂意在這屋。
梁月茹：“……”
心裡有點憋悶，感覺著想發火，又不知道衝誰發那種。
程曼玉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麼，不樂意？”
“對呀！”秀桃懶洋洋說：“我也想去跟大寶一個屋！”
“明晚上讓你去那屋，換我陪著月茹，這總行了吧？”程曼玉用商量的口吻說道。
梁月茹臉都黑了，感情，你們都這麼不要臉了啊，講這些話，連背都不背著自己了唄？
是沒拿自己當外人看，還是說，壓根就沒在乎自己呀！
秀桃輕聲嘟囔了句：“今晚上我先去，明晚換你去也行的。”
程曼玉斜眸她一眼，哼道：“就按我說的來。”
梁月茹麵無表情的突然開口：“炕這麼大，足夠睡下咱們四個人，你倆也不用爭執了，今晚上都睡在這屋好了。”
程曼玉和秀桃都麵露驚訝的看向梁月茹，就連驢大寶也頗為意外，這，也行嗎？
“看我做什麼？”梁月茹平靜的看著程曼玉，秀桃，還有驢大寶。
“……夜裡，我害怕！”
算是給自己找了個借口，把尷尬給圓了過去。
程曼玉和秀桃，又轉頭看向驢大寶。驢大寶摸了摸鼻子，乾笑著說：“那就都睡這屋唄，正好西屋的火爐滅了，晚上興許還有點冷。”
梁月茹看著電視屏幕，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程曼玉不高興，秀桃也有點不樂意，但兩人忍著也沒好再說什麼。
驢大寶倒是挺高興的，自己主動起來，去外麵拿了些煤塊， 填到過堂屋火爐裡，保證屋裡的溫度，短時間內不會降低下去。
“你們洗腳不？”
問完這話，驢大寶就有點後悔了，這不是自己沒事找罪受嗎。
洗腳盆就一個，腳丫子不算他的，還有三雙。
“洗！”
“我也洗！”
“最後給我洗好啦！”秀桃說話聲音最慢，不過表達的意思也最為明確。
洗腳，還要你幫忙洗！
驢大寶看著三人，臉上露出苦笑，轉身……拿著搪瓷鐵盆出去打洗腳水。
能咋辦，誰叫攤上了三兒會享受的老娘們呢，程曼玉和秀桃就不說了，好歹是自己的，可梁月茹伸腳丫子，又算怎麼回事啊。
“月茹，要不你先洗？”
程曼玉眯著眼睛，看向炕沿邊上伸著小腳丫坐著的梁月茹，笑著謙讓道。
驢大寶進來，看著三個小娘們的姿勢，差點沒給氣樂了。
她們三個都坐在炕邊上，拉達著腿，晾著自己白嫩腳丫，就等驢大寶端著洗腳水進屋呢。
“嗯！”梁月茹麵色淡然的‘嗯’了聲，好像自己先洗是理所當然似得，並沒有謙讓。
秀桃假裝看電視，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心裡大概在生氣。
這兩個女人，真是的，憑啥使喚大寶，叫大寶給她們洗腳啊，程曼玉欺負大寶也就算了，這姓梁的也在那瞎起哄，哪有隨隨便便就讓彆的男人給你洗腳的。
哼，越想越氣！
驢大寶把洗腳盆放到梁月茹腳底下，因為高度不夠，需要墊個矮木墩子才行。
洗腳水這都擺在眼前了，梁月茹腿都不帶動彈的，就拿眼神望著他。
那意思很明顯，看著我做什麼，洗呀！
她還真沒見外，就是等著驢大寶在給她洗腳。
驢大寶是又好氣又好笑，咱這上輩子是欠了這女人多少賬沒還清啊，這輩子要‘當牛做馬’的還。
“梁小姐，洗腳……得加錢啊！”
梁月茹淡淡的‘嗯’了聲，說：“洗完在給我按按，服務好了給你雙倍。”
驢大寶：“……”
這他娘的狗大戶，還給你按按？
沒等驢大寶發表意見，梁月茹緊接著說道：“開我的車，記得加油。”
驢大寶把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不就是洗個腳嗎。
按按咱也會！
梁月茹臉色微紅，腳被這小子握著，按在水裡有些癢不說，這家夥還故意在自己腳心裡抓了抓。
驢大寶把盆裡的水，往她腳背小腿附近撩了撩，水溫洗腳剛好，泡腳溫度有點涼。
幾個女人的腳都不臟，過遍水的事，也不用在盆裡泡著，畢竟，好幾雙腳腳在排隊等著用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