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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妾就是個奴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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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舞陽在太素宮過上了養病的日子,皇後果然給她送了賞賜,齊舞陽讓羅嬤嬤替她去給皇後磕頭謝恩。

她關起門過自己的小日子,也不管外頭的紛爭。

信王妃每次來看她,心情都不怎麼好,她跟梁王妃要去侍疾,不能做做樣子,是真的事必親躬,她們是晚輩,丈夫又不是皇後生的,且皇後跟她們丈夫的生母關係又不算和睦,她們夾在中間日子自然不好過。

如此過了半月,齊舞陽頭上的傷已經結痂,看上去還是有些唬人,她已經不再用布包著,免得傷口發炎惡化。

這日一早就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落下來,送來一抹涼風,讓人倍感舒服。

齊舞陽在小亭子裡賞景納涼,聽著雨聲,望著遠處攏在雨霧中的群山,心裡卻想著寧王在橫水關不知如何了。

這雨一下就是兩日,雖不大卻纏綿不絕,讓人的心情也跟著這雨沉悶起來。

“王妃,溫奉儀來訪。”

誰?

溫奉儀?

溫頌?

齊舞陽很是驚訝,抬眼看著寒酥問道:“之前怎麼沒聽說溫奉儀跟著來行宮的事情?”

“是太子妃摔了一跤,溫奉儀等人特意來太素宮探望。”寒酥道。

“太子妃摔了一跤?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一點消息也沒聽到?”齊舞陽更奇怪了。

寒酥微微晚宴壓低聲音道:“聽說是太子跟太子妃起了爭執,推了太子妃一把,正值下了雨地上濕滑,太子妃沒穩住這才摔了。不過,這隻是傳聞,奴婢沒有親眼所見。”

齊舞陽冷笑一聲,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總會溫頌到了行宮,如今又到她這裡了。

她本不想見,但是這是太素宮,一群人都在這裡,一點風吹草動都藏不住。

她看著寒酥道:“把人請進來,送到花廳那裡去。”

“是。”寒酥起身去了。

齊舞陽起身更衣,丹桂跟紫蘇立刻上前服侍,挑了一件青碧色的衫裙上身,烏黑的頭發綰了隨雲髻,簪了一對珍珠赤金金釵。

她扶著丹桂的手走出去,一路到了花廳,就見溫頌坐在玫瑰椅上,見她進來站起身。

齊舞陽是寧王妃,溫頌是太子嬪妃,溫頌在溫家時就不喜齊舞陽,如今見了她,隻淡淡的點了點頭。

齊舞陽也不以為意,就算是溫頌跟她施禮,她也不能全受了,還要避一避身,如今她隻點頭見禮,她也輕鬆。

“溫奉儀請坐。”齊舞陽在主座落座,看著溫頌帶著淡淡的笑開口道。

她跟溫頌已經很久沒見過了,自從她離開溫府,就再也沒有見過麵。

如今再見麵,就不免有了些生疏。

瞧著溫頌的氣色遠不如在溫府時,且她麵容瘦削,眉眼間帶著幾分鬱氣,瞧著這日子似乎過得不怎麼好。

溫頌此刻也在打量齊舞陽,她們溫家出來的賤婢,如今竟然成了寧王妃,當真是老天不開眼。

隻是她心裡再不高興,齊舞陽都已經是寧王妃,她自然不能表出來,又想起太子的叮囑,擠出一抹笑容開口說道:“太子妃身體不適,我們過來請安,知道王妃也在行宮,就過來見見。冒昧前來,王妃勿怪。”

齊舞陽心想這倒真是長本事了,在溫家的時候溫頌可沒有這樣與她說過話。

“太子妃現在可還好?不曾聽說太子妃身體不適一事,若是得知也該去探望的。”齊舞陽麵帶驚訝的開口。

“隻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並無大事,寧王妃安心就是。太子妃要養傷,一時半刻的也不好見人。再說,王妃也要修養,等你身體好些再去不遲。”

齊舞陽輕歎口氣,瞧著溫頌的目光落在自己額頭的傷口上,那眼神閃過一抹興奮,雖然她掩藏的極好,但是齊舞陽一直暗中觀察,倒也瞧的分明。

她並不放在心上,笑著與溫頌說閒話,“溫奉儀這次來行宮是長住還是小住?”

溫頌笑,“暫時先住幾日,等太子妃身體好一些就回去,東宮也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那邊離不得人。”

說的這話就好像她管著東宮的庶務似的。

齊舞陽覺得有點意思,看著溫頌又道:“聽奉儀這話,倒是幫太子妃理事了?”

溫頌沒想到齊舞陽會直接這樣問,臉上一時有些架不住,她倒是想,但是太子妃將東宮的庶務把持在手裡,也隻有朱良娣能分一杯羹,她哪有這樣的體麵。

隻是麵上卻是絲毫不顯,笑著開口道:“在溫家時王妃就知我不是個愛管閒事的,把自己的事情理好就不錯了。”

齊舞陽端起茶抿了一口,沒有接話。

溫頌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她也趁機端茶喝了一口,又做無事狀開口道:“我接到了父親寫回來的信,不知王妃可收到了大姐姐的信?”

齊舞陽麵色微涼,“溫家大小姐?說起來,唐二少夫人與溫家斷了關係後,溫奉儀就成了溫家大小姐了,可是這個道理?”

溫頌臉上的笑容沉了下來,“王妃,一筆寫不出兩個溫字,一家人就算是有些齟齬那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

“剝皮拆骨的那種連著筋嗎?倒也不必。”

溫奉儀:……

她的臉色當真是維持不住了,“王妃,你這話何必說的這樣難聽,說起來當初若是王妃能勸一勸,大姐姐也不至於真的跟溫家離了心。”

“是啊,若不是溫家貪得無厭,不是自己的東西也要肖想,把人逼得沒了活路,不然的話誰願意跟至親骨肉恩斷義絕呢?”

打嘴仗,齊舞陽對上溫家人就沒輸過!

溫奉儀猛地站起身,麵色鐵青的看著齊舞陽,“做了王妃就是不一樣了,比在我們溫家為婢時囂張多了。”

“是啊,溫奉儀跟我們這些人就是不一樣,上趕著給人做奴才呢。”

說得好聽是個奉儀,其實不就是個妾!

妾,就是個奴才!

溫頌氣的麵色鐵青身體微顫,狠狠地瞪著齊舞陽。

齊舞陽笑著起身,慢條斯理的說道:“我與溫家再無乾係,溫奉儀與我以後也不用再見了,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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