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七,汪鑫忽然給岑廉發來一條微信。
“我們村子的荒地裡有挖掘機的印子,但沒看到坑在什麼地方,”他拍了一張車轍印的照片發給岑廉,“感覺有點奇怪,這大過年的開挖掘機到荒地做什麼。”
“上次的挖掘機到現在還沒找到?”岑廉這幾天安心休假,完全沒有過問這邊案子的心思。
“沒有,附近村子監控很少,這案子也沒大到那麼多人在查,就我和我師父兩個人在跟。”汪鑫的回複透著無奈。
岑廉想了想,約他和他師父晚上在鎮上見麵。
三人在鎮上唯一還開著門的一家小飯館裡碰頭,岑廉還是第一次見汪鑫的師傅,是個看上去臨近退休年齡的民警。
“這是我師父。”汪鑫對岑廉介紹著。
“段春盛,”汪鑫的師父伸出手,“岑大的名頭我是早就聽過了。”
“段哥客氣,”岑廉習慣性客套了兩句,“都是些虛名,還是要向前輩們學習。”
客套話說完就到該乾正事的時候了,這個案子橫豎看著都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汪鑫把再次看到的挖掘機車轍印照片拿給岑廉看。
“本來以為就是個膽大包天的盜墓賊,乾完一票就跑了,沒想到他還敢再來。”他有些氣憤,“這馬上就要過年了,也不讓人消停兩天。”
年前所裡各種雜七雜八的事情本來就很多,再加上這個案子始終沒有結果,讓本來就有些焦頭爛額的汪鑫雪上加霜。
岑廉拿著照片仔細看了一會兒,基本能確定這次發現的車轍印和上次看到的一樣。
“你們村子裡也有墓地?”他還是先從盜墓的角度考慮這個問題。
這次是段春盛回答了岑廉的問題不。
“下集村周圍以前有清朝的老墓,在什麼地方不清楚,他們村裡荒地和坡地都多,裡麵藏著幾個有年頭的墓不奇怪。”
奇怪的是盜墓賊怎麼救專門開挖掘機去挖清朝的墓,還是說挖墓其實隻是個幌子。
清朝的平民墓葬,能從裡麵挖出值錢東西的概率非常低,完全沒必要冒著大過年被抓進去的風險來挖,除非他們開挖掘機過來還有其他目的。
“你們村裡那個小孩最近沒出什麼問題吧,”岑廉忽然想起那天被奶奶領走的小姑娘,“我記得她就是你們村的。”
汪鑫有些茫然地點頭,“沒錯,那個小姑娘的奶奶就是我們下集村的,我媽還認識呢,說她之前被兒子接到城裡養老去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帶著孫子孫女搬回村裡,平時也不太出門,你要說那個小姑娘,我最近反正沒看到過。”
當時在派出所的時候汪鑫就根據小女孩奶奶提供的身份證號核實過她的身份,這個叫謝姿雪的小女孩戶口確實就在老人兒子的戶口本上,她的母親楚熙媛也是。
“你懷疑這兩件事有關係?”段春盛察覺到岑廉似乎另有想法。
“說不上懷疑,”岑廉摸了摸下巴,“隻是這兩件事同時發生,有些奇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