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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雕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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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就在山裡,最好的辦法就是搜山,但不現實,”王遠騰在電話那頭略微沉默了一會兒,“雲嶺山脈麵積太大,為了這個案子調集上千人搜山,上麵很難同意。”

這也是岑廉正在思考的問題。

大規模搜山對於這個案子來說很難做到,而且這也不是一座小山,隻要人足夠多就能形成包圍將這些盜墓賊一網打儘,實際上就算組織起上千人搜山,扔進整座雲嶺山脈根本激不起一點水花。

“還是得想想彆的辦法,實在不行找錢教授問問,”岑廉到這種時候想到最靠譜的辦法是請外援,“我這邊再多看看監控,儘量發現點有用的東西。”

他倒是沒指望能根據監控順藤摸瓜直接找到人,但如果能找到幾個正在山裡作案的盜墓賊,說不定能通感看看他們到底在什麼地方。

打著這個主意,岑廉掛斷電話之後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將比較重要的痕跡提取結束之後,拎著似乎有點感冒的唐華一起回到分局。

“你先吃點感冒藥,”岑廉下車之後就聽到唐華正在不停打噴嚏,“這寒冬臘月的你出門蹲守就穿這麼兩件衣服,不感冒才怪。”

“我跟出去的時候也沒想到要在四處漏風的假山裡頭蹲那麼久,”唐華裹著岑廉的大衣,“這個點也沒地方買藥了吧。”

“你先回去睡覺,”岑廉看他這樣子也不像是能繼續加班的,於是直接打發他回去休息,“我去給你弄點感冒藥回來。”

唐華哆哆嗦嗦的走了。

岑廉剛回辦公室,一抬頭就看到武丘山背對著他坐在那裡,袁晨曦在一邊和曲子涵說話,兩人看上去風塵仆仆,像是剛進門。

“隊長,你出去沒穿大衣嗎?”袁晨曦抬起頭看他,表情有些驚奇。

“唐華感冒了,先給他裹著回去睡覺,”岑廉感受到辦公室裡的暖氣之後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你倆怎麼大半夜回來了。”

武丘山這時候才轉過身看他,“挖墳掘墓的成果裡比較重要的部分研究出來了,再泡實驗室保不齊要猝死。”

“怎麼聽起來怨氣深重,”曲子涵縮了縮脖子,“明明我也好久沒睡覺了。”

武丘山嗬嗬了一聲,沒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趁著岑廉在這兒直接說起調查情況。

“盜洞裡一共提取出七個人的dna樣本,現在已經送去比對了,但你不要抱太大希望,能匹配上的概率不大,”武丘山手裡還拿著沒喝完的半瓶黑咖啡,似乎是不準備繼續喝了,被他滿臉嫌棄地丟進辦公室的垃圾桶,“比較重要線索是找到了五枚可供比對的指紋,其中有三枚來自同一個人,經過反複比對之後確認了這三名嫌疑人中兩個人的身份。”

岑廉從武丘山手中結接過兩份戶籍資料,發現都是之前沒有出現在他們視野中的人物。

其中有一個人頭上的犯罪記錄引起了他的注意。

【正在實施盜墓】

很好,終於到了多點開花的收獲時刻。

“從你的表情上看,這兩個人裡麵應該有一個已經被你盯上了,”曲子涵揉了揉眼睛,再次分辨岑廉的表情,“這是另外一夥的?”

“很可能是,”岑廉在這種事情上從不會用過分肯定的詞,“身份確認之後有沒有找到他們近期的行動軌跡。”

武丘山白了他一眼。

“人的身份是晚上我回來之前才確定,我是有三頭六臂才能一邊確認身份一邊把人找到。”

岑廉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梁,感受到了一個幾乎兩天沒合眼的倒黴痕檢渾身上下散發的怨念之氣。

“不說了不說了,這都淩晨了,誰都彆在辦公室繼續加班,全部回去休息。”他終於發揮了一點作為隊長的作用,開始招呼著還待在辦公室的幾個人都收拾東西回賓館休息。

宜壽縣分局沒好意思讓他們住局裡的宿舍,據說裡麵的味道實在難以恭維。

岑廉也不怎麼喜歡睡大通鋪,回到賓館之後問林湘綺要了感冒藥,又把呼嚕聲震天的唐華叫起來喝完藥重睡,這才如釋重負的在自己房間的床上躺下。

宜壽縣很給麵子,給他們每個人都單獨安排了一間房。

在上下眼皮直接開始打架之前,岑廉閉上眼,選擇通感那名犯罪記錄顯示正在實施盜墓的犯罪分子。

眼前很快從明亮變得黑暗,岑廉第一時間甚至有些沒適應這個環境,好在這個叫馮鑫鵬的犯罪分子似乎是很習慣在這個光線強度下作業,所以他很快通過馮鑫鵬的視角看清楚周邊的環境。

這個馮鑫鵬所處的地方在地麵之上,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四處看,嘴上叼著煙但沒有點燃。

目之所及的地方,岑廉看到一些大大小小的機器設備,還有一些人在幾個搭好的帳篷間來來往往。

馮鑫鵬轉了個身,岑廉通過他的視線,看到遠處隱約露出幾個用油氈搭起來的防雨棚,下麵很明顯在進行開鑿之類的作業。

防雨棚兩邊還能看到一些石像的殘骸,被植被和青苔覆蓋,隻能看出大致的輪廓。

雖然不知道這些代表什麼,但他還是儘量將自己看到的畫麵全都記了下來。

短暫的通感時間很快結束,岑廉趁著自己記憶最清晰的時候將剛剛看到的畫麵儘可能還原在紙上,扔下鉛筆的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已經徹底模糊,直接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

第二天一早,岑廉是被武丘山敲門叫醒的。

武丘山從服務員那裡要來了他的門卡,刷卡進來的時候立刻皺起眉頭。

“也就是現在有暖氣,不然你這樣子彆說辦案了,直接拉去醫院吊水都行。”他有些無奈地說道。

岑廉迷茫睜眼,低下頭一看,自己脫了外套和警褲,結果根本沒有拉開酒店的被子,直接躺在被子上睡著了。

“實在太困了,”他昏昏沉沉起身,意識終於清醒一些,“我有點新發現,一會兒到辦公室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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