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取完指紋之後,岑廉聽曲子涵敲打鍵盤的聲音停下了。
“手機確實中過病毒,時間也對得上,”她抬起頭看了看,“就跟之前猜測的差不多,有人通過電腦控製路由器,之後把病毒傳染到手機上。”
這個操作過程聽起來好像不怎麼複雜,但是作為犯罪過程而言已經相當麻煩了。
越是需要一環扣一環來完成的犯罪越是容易在中途出現紕漏,雖然隻是簡單的幾個步驟,都有可能因為多花費的時間而被人發現。
就比如,在曲子涵說完手機中毒這件事後,武丘山就打了個電話過來,告訴他們在樓道的電井房裡提取到了一些陳舊的腳印和指紋,嚴重懷疑之前有人躲在這個位置做了什麼。
岑廉推門出去看了看袁大爺家,發現他們家住的老式高層一左一右有一間電井房和一間水井房,也不知道當時看到的那兩位犯罪分子到底躲在了其中的哪一間。
“所以說,目前基本可以確定,嫌疑人應該有至少三個,甚至可能是四個,其中兩個上門入戶進行安裝,還有一個人在門外找個合適的位置在,在路由器的初始賬號密碼發過來之後進行操作。”曲子涵合上電腦,“那我知道為什麼有些人家沒有遭殃了,很可能是之前就改過密碼,而作案的菜雞連最簡單的破解密碼都不會,所以沒成功。”
岑廉回憶了一下自己家裡並沒有改過的初始賬號密碼,覺得他們能得手的概率還是挺高的。
“接下來是不是我們回去指紋對比就行了?”唐華有一種即將下班的預感。
“都查到這個地步了,後麵用不上咱們,”岑廉算了算時間,“不好辦啊,咱們破案速度太快了,不可能從現在就開始休假,這肯定還有案子要給咱們的。”
當刑警的都是永動機的命,尤其是市局這種地方,案子永遠是辦不完的,全市各區縣的命案積案和其他也屬於八大重罪的案子如山一般多,但凡岑廉能在吳局麵前說出一個“閒”字,第二天支援大隊辦公室就能被卷宗埋了。
“離過年還有那麼久,本來也沒指望後麵真沒事,”曲子涵把電腦塞回包裡,“你要不再給咱們找找其他條件,比如明年的護學崗彆安排咱們之類的。”
唐華茫然,“今年也沒安排咱們啊。”
雖然說他們支援大隊隸屬於市局刑偵支隊,這種輪崗的活或多或少都得參與,但去年在外省辦的大案太多,輪到他們的時候都在外地出差,所以隻能讓其他兄弟部門代勞。
“未雨綢繆一下也沒什麼不好,”岑廉不敢確定新的一年案子都會發生在什麼地方,於是在心裡盤算起來,“再跟吳局討價還價要個案子過來,等咱們處理完值班表估計就排出來了,到時候在辦公室待幾天直接放假回家過年。”
他一錘定音般完成了對未來一個月的美好設想。
“非常完美,希望你和吳局談判的時候也能這麼完美。”曲子涵拉上雙肩包的拉鏈,已經提前預見到岑廉被吳局壓榨但不敢反抗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