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廉其實不太適應陳局這種突如其來的煽情,但他還是按照一名陳信榮帶出來的兵應該有的表情完成了這段對話,就是等他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還是感覺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主要是以前在新河派出所的時候實在太過透明,他甚至懷疑陳局是在高同的命案之後才把自己的名字和臉對上號的,雖然這麼猜測確實誇張了點,但他那時候在所裡的存在感確實很低。
無論如何,這個案子對他們支援大隊來說確實算是告一段落。
一行人下午趕回市局,一到辦公室發放下東西就直接各回各家,有的直奔宿舍有的直奔家裡,都打算先回去好好睡一覺。
又熬了好幾個大夜破案,身體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了。
岑廉回到宿舍之後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躺在床上的就已經失去意識,等他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拜早起的生物鐘所賜,他不到八點就醒了。
等渾身酸疼的從床上爬起來,他才發現自己甚至連衣服都沒換,直接穿著執勤服睡著了。
康安市局的宿舍條件還是很不錯的,等岑廉重新收拾妥當出門打算去吃點東西的時候,發現武丘山也從宿舍出來,兩人乾脆一起去了市局邊上的早餐店。
“兩碗油茶麻花,再來兩個蒸肉夾饃。”岑廉熟練地點餐。
“要幾根麻花?”老板用本地話問。
“都是三根。”岑廉搓著手說道。
這家小店裡沒有暖氣,坐下之後才發現挺冷。
“今天開始辦詐騙案?”武丘山隨口問。
岑廉拿出手機看了看日曆,“還有半個多月,應該來得及。”
“這案子你看過了沒。”武丘山看到老板端著油茶過來,於是伸出手去接。
岑廉同樣伸出手去接瓷碗,等老板走遠些才說道,“大概掃了一眼,沒怎麼見過這種詐騙案。”
武丘山點頭,他實實在在的看了整個卷宗,已經一字不差的記了下來,“養老詐騙不是什麼新鮮事,針對老年人的詐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但是針對養老服務中心的詐騙,我還真沒見過類似案例。”
居家養老服務中心對他們這樣的年輕人來說都是很新的概念,岑廉也是做了一段時間社區警之後才知道還有這種養老服務中心,但他到現在也不算特彆清楚這些社區裡的服務中心和以前的養老院有什麼區彆,又為什麼會被詐騙。
“這案子我看好像還和政府項目扯上點關係,等一會兒開會的時候看於野他們整理的怎麼樣,”岑廉對這種案子暫時沒什麼頭緒,“咱們幾乎是沒辦過詐騙案,估計還是要摸索幾天。”
支援大隊辦過許多命案和其他大案,反而詐騙案很少會送到他們這裡。
“這案子沒送去經偵送到咱們這裡肯定是有原因的,”武丘山根據自己看過的案卷分析,“我看過詳細卷宗,和非法集資這些也能沾上一點,手法甚至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