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郭愚抱了抱拳鄭重道:
“主公放心,三年!三年後我保證整個南洋都在主公的控製中!”
秦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有西郭先生在南洋為我謀劃,我放一萬個心!
此次南下,人才由你優先挑選,在美國和歐洲的勞工,我也談得差不多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共計會有超過十萬的中國勞工會被他們送到南洋交給你管理。
雖然這中間價格貴了些,但是我總認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所以,在當地的人事控製和繁衍生息這兩件事情上,無論如何都要讓我同胞優先安排!
隻有死死的掌控了話語權和主體民族的絕對占比,才能算是徹底掌控一方!
所以西郭先生的工作任重而道遠!
我在這裡就拜托了!”
說完也不顧西郭愚的虛扶,重重一禮就鞠了下去。
“主公,使不得,使不得!
您這是折煞愚了!
這經略南洋本來就是我替主公出的謀略,主公用人不避嫌,已是對愚最大的信任,愚必當肝腦塗地以謝主公給我第二次生命!”
話還未說完,西郭愚已經單膝跪下深深一拜。
秦晉不顧眾人在場,連忙將他扶起抱了一抱才道:
“秦晉得望川先生和西郭先生,就是巨人得左膀右臂!
隻盼西郭先生在南洋飯食得飽,夜寢得安,平安順遂!
至於謀略,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先生不可過分強求,我堅信隻要人在,那萬事皆可謀!
人亡,諸事皆休!
先生此去,唯一需要每日一報的,就是先生的身體健康!
其他的我一概不想過問!”
西郭愚此刻已是熱淚盈眶,多少年了,他跟了多少大帥將軍,即便覺得他是有才華的乾臣良將,可誰又不是說拋棄就拋棄,說放職就放職。
人到中老年,居然有個二十啷當歲的年輕將軍說看他本身重於事業,即便知道這裡麵可能會有水分,可就是這水分滿滿的三言兩語才讓沁人心脾啊!
拍了拍不能言語的西郭愚,這才轉移話題道:
“當然了,南京那邊也不能一點樣子都不裝,適當的時候,左宮裁記得派人通知沿海的漁民們一聲,艦隊過去了還是要現在自己地盤上把艦炮打熟了才能出去欺負人不是?”
“哈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了一眾軍官的哄堂大笑。
…………
5月7日,諸事皆宜
兩艘嶄新的戰列艦率共計29艘各類軍艦從上海出發。
三海裡外,有三艘英國軍艦排頭帶路,艦隊尾端同樣也是三艘英國軍艦墊後。
除了英國人和德國人,誰也不知道這支艦隊已經嚴重超載。
除了正常陣位,其他的中層夾板裡平均裝了五六百人。
巡洋艦和戰列艦更是多達千多人!
當然,這請英國軍艦當教官的代價也不小,除了一艘戰列艦和兩艘巡洋艦的訂單外,英國佬硬是給秦晉塞了三個師的裝備訂單過來。
秦晉倒是想得開,特麼的能用錢解決的事兒能叫事兒?
想想後世那段拿著錢彆人都不賣東西給你的時光,彆說研究和訓練,全特麼得自己一步一步的實驗出來那才叫難!
如今英國佬被自己綁成了一條線上的螞蚱。
他們不幫民國政府還敢不幫自己?
再說了,英法美蘇如此力挺自己,又何嘗不是想給中國樹立一個隱患。
甚至是不是想讓自己捧成他們在遠東地區的傀儡政權也說不清道不明呢!
不過這國際關係向來複雜繁亂,前一刻是盟友,後一刻刀兵相見也是基本操作。
隻要能讓自己快速發展力量,秦晉就什麼價都敢出,畢竟用對手的錢買對手的貨,即便心疼也輪不到自己不是?
西郭愚走了,左宮裁和第一旅走了,五六旅的劉方禹和陳伯伯安也走了。
而且相當一段時間內是回不來的,這部隊突然調走了三萬人,你說不慌是假的。
所以,第二天一早,秦晉就叫來了吳傲雲,李登峰,趙伯達三人。
寒暄一番後秦晉才道:
“如今上海這一調兵,頓時兵力隻有九萬人不到了。
我想啊,反正他們基本上短時間內都會坐鎮南洋了,這上海也不能老是兵力虧空啊。
二旅,三旅,四旅呢一直都是第一師的主力戰鬥旅。
兵力也都是滿員狀態。
雖然上次打南彙川沙的報告到今天你們仨嗯都沒給我個完整的報告。
不過我也理解你們,畢竟新軍打一國最精銳的部隊,也算是為難你們了一些。
雖然你們打得不算太出彩,可起碼你們沒有給我第一師丟臉。
因此,我決定把你們三個旅提升為主力旅。
兵力滿編到一萬人以上。
這樣你們六個主力旅加上六個直屬團,這一番整編下來,我第一師又有十萬大軍鎮守上海。
說實話,這兩天我覺都沒睡踏實。
你們彆看隻是調走了四分之一,可關鍵時刻,就這點微末變化就會打破勢力平衡。
在上海,我們必須保持有十萬以上的常備兵力。
而且還得是精兵強將。
上海這個地方太玄了,南京覬覦已久就不說了,日本人的心思更是路人皆知。
即便是英國人和蘇聯人,這兩天都開始不斷的給我商量他們想在外灘的海岸上臨時畫一片灘塗出來放靶子!
那特麼的是放靶子嗎?
今天敢要灘塗放靶子,明天就敢要碼頭運送補給,後天就敢在郊區畫地圖修港口!
所以,我決定調吳傲雲的第七旅進駐嘉定、寶山、崇明一帶,嚴格管控長江入海口和長江航道。
任何國家和私人的軍艦個船隻想要駛入長江都必須提前給我第一師報備。
否則視為敵襲通通擊沉,我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哪怕回頭我請一萬人來掏航道,也要堅決捍衛我在上海的絕對控製權!
李登峰的第八旅進駐浦東、川沙、南彙一帶,彙同重炮旅給我守死黃浦江。
彆看這黃埔江不如長江,可是每天死在江裡的倒黴蛋遠比長江的浮屍多出無數倍!
長江守的是麵子,可這黃埔江守的可就是裡子。
放一條走私船進來,我們就有百十個弟兄的衣食沒有著陸。
英國人多聰明,他們提關稅法就想毛都不出拿白花花的銀元。
弟兄們苦哈哈的守江,怎麼著也得給弟兄們一天搞頓紅燒肉不是?
第九旅進駐青浦、浦西,把蘇州方向的走私一定要給我掐斷。
前麵一天就查出了數十噸的物資走私案,想想,數十噸的關稅,是不是又有幾十個弟兄的月餉和吃穿沒了?
你們都給我把路守死了,這上海就是個巨大的國際碼頭,每天進進出出,來來往往得多少貨物。
無財不聚兵,不在這些物資身上抽關稅,要不了一年,你們師座我即便有再多的家底,也得被十多萬弟兄吃得褲衩子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