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兩邊都在不斷的調動兵力,南岸區的白川利郎已經被打得隻剩下一個聯隊,而北灘鎮江方向的伊東丸不僅沒有什麼兵力損失,反而徹底將椿渡智九的11聯隊拉上了岸。
一通急電,將秦晉從鬆江逼到了上海,三天時間,有三十多個軍官的家眷遭到了不明身份人群的綁架。
雖然大多數都綁架未遂,可這就是在抄他的老底。
軍官層不穩,那麼第一師就得亂。
這種見不得台麵的手段,總是讓人防不勝防。
雖然他們已經提前做足了防備準備,可人始終是個人。
一到上海,陳稜就哭喪著臉過來請罪,秦晉沒有心情理他,畢竟如今幾頭的事已經把他壓的忙不過來,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兒。
他如果不能親自強勢出手替軍官們解決後患,那他的第一師就再也不是堅不可摧的第一師。
以後的對手就會有無數種手段從內部攻破他的堡壘!
把戰場交給兄弟,把後方捏在自己手裡,這不算什麼高明手段,但是絕對有效。
秦晉來到煉獄,看著關著的幾十個人,冷哼了一聲道:
“有人主動交代嗎?我給他留全屍!”
“…………”
所有人沉默不語。
秦晉點了點頭道:
“很好,我真怕有軟骨頭全撂了!
來人,去把狗籠子給我都拿過來,所有人分開給我裝進去,讓他們腳尖踩敵,腰不能直,手不能彎,上下左右都靠不著。
在地上點上香,籠子落地就燙他的屁股!”
“是!”
典獄長應了一聲便下令道:
“把32個都給我拖出來,男女通通扒光,地上灑水,全部先關上三十分鐘!”
嘩啦啦……
一通忙碌後,典獄長來到辦公桌前給秦晉點了一支煙道:
“師座,開始發抖了,要不要給他們加點難度?”
秦晉吐了個煙圈後道:
“就這樣吧,彆玩得太急,玩壞了我哪裡要人去?
先把四個女人給我帶過來,女士優先,老子還是有紳士風度的!”
典獄長壞笑一聲便過去踢了踢四個狗籠子,裡麵的女子被警衛拉到秦晉麵前。
看著四個女人踩在濕滑的雙尖木板上,僅僅靠著前腳掌支撐著籠子和身體顫抖不止。
秦晉道:
“想解脫嗎?
說說,說你們知道的一切,我保證給你們最痛快的死法,如果不想太難看,我允許你們咬舌頭自儘!
如果沒那勇氣,我覺得最好全撂,否則,我不見得會當人!”
一個身材姣好,全身潔白如玉的年輕秀美女子沉默一會後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給我條活路,我說!”
秦晉搖搖頭道:
“晚了,我頂多保證你是全屍,不被任何人羞辱!
屍體也不會被吊到大街上示眾。”
那女子搖搖頭道:
“左右都是個死,那我就沒有什麼說的必要了!”
秦晉冷笑道:
“當你開口的時候,就注定了你一定會乖乖的全部撂出來。
來吧,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然,我讓弟兄們排隊了哦!”
那女子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晉嘲諷道:
“你都把我們扒光了,你覺得我還會在乎一個還是幾個?”
“不不不!你對我還是不夠了解,我什麼都不多,就兄弟多!
我想一旦開始排隊,就算他們的小心一點,十幾萬人下來,你上麵是活的,下點是不是一灘爛肉我就不知道了。
你想想,你又咬不斷你的舌頭,我為了情報又不可能讓你死,你就這麼慘不忍睹的出現在上海街頭。
我頂多就是個魔頭的稱號,壓根兒不會在乎,可你呢?赤裸裸就不說了,下麵還爛的發臭了,路人的眼神,你能扛得住嗎?
唉,傻女子,何必讓自己如此難堪呢?
你是個人,即便是死,也得死得有個人樣吧?
乾這行的,我也知道挺艱難的,可是沒辦法,這就是命,你已經為你背後的人做得夠好了,臨死怎麼著也得為自己死一回不是?”
“…………”
四女無語,你這特麼的說的是人話嗎!
皎好女人使勁眨了眨眼,甩開欲要流入眼睛的汗水才嗯哼了一聲道:
“給我去了籠子,我說!”
秦晉卻伸出指頭搖了搖道:
“那可不成,一個人有了轉圜的餘地,腦子就會不由自主的編瞎話。
要想解脫,你可以說快點,隻要你能騙到我,我馬上給你解開!”
女子無奈,苦澀道:
“我是青幫窯樓的花子,專門給樓裡物色白羊兒,你前麵不是得罪的幾個大輩的大爺們嘛,我這不尋思著想進一步,就來給你添亂來了嘛!”
秦晉點點頭戲謔道:
“雖然我知道你這是假話,可是我真的得感謝你,給了我一個完美的借口!”
說完也不理她,自顧下令道:
“錢三良,去,把青幫的大爺們都給我請進來待幾天,我正好沒借口找他們談談心。
既然我這麼忙的人都不得不閒下來,那請他們過來聊聊也還正好合適!”
錢三良尷尬道:
“師座,最近人家規矩得很,彆說煙土軍火,就是街頭打架鬥毆都沒有啊!”
秦晉冷笑道:
“爛人不爛了,不是說爛人就從良了,隻是有人壓得他們不得不裝好人!
一旦放開了,他們隻會加倍瘋狂!
今天正好有人給我遞刀子,去,把幫會通通給我抄了。
上海,不許有什麼狗屁大亨!
我的上海,不需要大哥!”
“是!馬上辦!”
聽著秦晉越說越冰冷的言語,錢三良打了個冷顫立正道。
“啊~”
女子的腳後跟踩中了釘子,秦晉搖搖頭道:
“你看,活不成了吧,這釘子啊,可是特意讓它鏽了好久了。
破傷風的症狀是什麼來著?”
聽著秦晉魔鬼式的調侃,本來血洗黑幫大佬就嚇住了她,這一恐嚇,女子終於破防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良久,待女子自己調整好後,秦晉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真是讓女子又羞又氣又恨。
可是現實逼人,無奈道:
“我是南京那邊的,上級是李純元,我是南京秘密調查委員會的特工,這次來主要是想綁架第一師軍官的家屬,然後威脅軍官和我們合作!
我們的老巢在貝登路164號,那裡還有五個人,一個組長,四個組員!”
…………
……
見秦晉一點反應都沒有,女子苦澀道:
“秦將軍,給我個痛快吧!我什麼都說了啊!”
…………
秦晉仍舊不語,一旁的三個女子終於堅持不住了,嗚咽著哀求道:
“我們說,給我們鬆鬆,鬆鬆,我受不了了!”
“秦將軍,我們是戴老板的人!”
“秦將軍,我們是梅花堂的人!”
“我是日本人……”
三個女人,三個答案……
空氣都凝重了幾分。
看著秦晉玩味的笑容,姣好身材的女子泄氣道:
“好吧,給我們緩一緩,我們全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