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在第八旅多待,帶著千多內衛鐵衛,一路往川沙而去。
天黑時分,秦晉總算到達了鎮江。
所幸趙伯達還不算太廢,鎮江還在第九旅手裡,進了城來到九旅指揮部。
轉了兩圈並沒有看到趙伯達和參謀長。
在一個參謀的解釋下才知道原來二人去了前沿指揮所。
通過這參謀的講述才知道其實九旅也不算太廢。
主要是遇到的這個對手確實很棘手。
第七聯隊的聯隊長是伊東丸,此人從祖上就是海軍係的將領。
在日本海軍裡關係網複雜又龐大,這次進攻鎮江,明麵上登陸上來的確實隻有一個第七聯隊。
可是特麼的海上還停著一艘巡洋艦,三艘驅逐艦,四艘登陸艦。
就這強大的遠程炮火支援,能夠在短短三個小時內搶灘登陸也不足為怪。
隻是第九旅一開始確實大意了。
等發現對手炮火打擊能力強於自己時,敵人在海岸線上已經建立了完備的橋頭堡和陣地了。
打了一天,第七聯隊將陣線往前整整移了四公裡。
距離鎮江,其實也就是一兩場仗的事兒了。
怪不得急得趙伯達和參謀長都不得不親下一線坐鎮指揮。
秦晉了解完情況後並沒有插手的意思。
隻是讓內衛後衛往鎮江後十公裡處建立陣線,自己則帶著鐵衛就在鎮江小城裡住了下來。
是夜,秦晉帶著維兒維爾,烏托木兒等來到小城樓上瞭望戰場,兩邊的交鋒並沒有按照常理日落而息。
由趙伯達率領的第九旅仿佛要借著夜色一定要奪回丟失的陣地。
而第七聯隊那邊也是鼓著勁不願放棄好不容易到手的優勢。
雖然夜晚沒有了艦炮的遠程支援,但是第七聯隊的炮火打擊能力同樣不輸第九旅。
這裡的炮火聲既沒有影響上海的繁華,更影響不了金陵的權貴。
深夜的南京中央大樓
宋絳深沉的看著一眾幕僚憤怒道:
“他們是腦子長屁股上了嗎?
今天他們是什麼意思?
是給老閻站台還是覺得我們大家就該按老閻反電說的那樣下野?”
“…………”
一眾幕僚隨從沉默不敢言語。
今天這場會要不是秦晉那三票在關鍵時刻投給了自己老大。
這會兒恐怕他們都得出去南京街頭吹西北風!
見無人敢答話,李鄺吞了吞口水道:
“先生,我不認為他們是站老閻和老馮那邊的。
我反而覺得他們想自己取我們這邊而代之!
今天這會從組織開始就透著陰謀!
要不是我最後關頭給秦晉的私人代表壓死,隻怕今天這票就如他們的意了。
所以,我覺得我們不得不再開始新的一輪清黨行動了!”
宋絳點了點頭緩緩道:
“清誰,不清誰?誰去清?清到什麼程度?”
李鄺咂咂嘴道:
“我們無權定奪,一切全權請示上峰示下!”
宋絳突然問了一句道:
“上海那邊鬨到什麼程度了?”
李鄺意外的愣了愣如實道:
“打起來了,是我們這邊挑的事兒。
不過雙方都很克製,隻說是產生了軍事摩擦,兩方均無擴大事態到戰爭的地步。
同時雙方也在國聯聽證會上扯不完的皮,打不完的官司。
秦晉不知道從哪裡請了兩個幕僚,嘴上功夫了得,已經上日本人換了三任代表了。”
宋絳送鬆了一口氣道:
“打起來好啊,諶汪彆的話彆的話都不對,唯獨那句不能讓犟驢歇下來的觀點我深為認同。
年輕人精力旺盛,一天天混在軍隊裡,家裡也沒和拴得住他的女人,那宋家和孔家姑娘也是,一個愣頭青這麼久了都拿不下。
枉費我們的一番心思!
既然你們不能給我們解決中原局勢緊張問題,那對付這上海的小秦和東北的小張總不算為難你們吧?”
“…………”
眾幕僚仍是無言以對。
啪!
“怎麼?見我家主公這棵大樹要倒了,平時在廟堂上能言善辯的諸葛先生們都不敢多出一個主意了嗎?
那我家主公養你們乾嘛?”
宋絳生氣道。
見眾人仍是沉默不語,李鄺不得不站出來道:
“先生,東北那邊目前來說,還是錢的問題,諶汪他們拿著兩億貸款分文不拔,說實話,我不認為這筆錢能落到政府國庫裡!”
“他們敢!
他們膽敢充作私帑,我們讓他們走不出南京城!”
宋絳氣道。
李鄺苦澀一笑道:
“問題的關鍵是大家現在還沒有撕破臉皮走到那一步,人家捏著就是不拿出來,我們也隻能看著乾著急!
諸公,我知道你們的難處,既然你們現在不方便說什麼。
那給上峰在浙江財團那裡搞個五六千萬表示一下你們的心意這總行吧?
隻要我們有了這筆錢,東北那邊就好辦了。閻馮就是土財主,能拿出一兩千萬我算他祖宗顯靈!
老馮就是個兵漢,他要是懂這些,他也不至於當個倒戈將軍!
諸君,我明確告訴你們,這場角逐,隻有我們一個贏家!
不是我看不起彆人,也不是刻意抬高自己。
而是當今權傾朝野的大佬裡,就沒有一個是可以做我們的對手的!
彆看目前我們手裡核心軍隊不過十來萬,其他的不是軍閥就是雜牌,可即便這樣,隻要我們拿出中央的名頭來。
我有能力保證我們馬上可以手握60萬以上的兵力!
東北小張手裡有30萬大軍,我們隻要舍得砸個幾千萬進去,這就是一支成熟的中堅戰力!
再說上海,彆看小秦一天天誰也不沾,誰也不愛!
可大家彆忘了,我可是他的老師,他跟了我三四年,你們就真的認為我說不動他為我們所用?
大家可都是長了眼睛的。
日本人多心高氣傲,公然叫囂他們一個士兵可以打我們五到十個。
可是麵對小秦的軍隊呢?
一次鎮壓,一次全軍覆沒。
直到今天,日本海軍陸戰隊甲等王牌聯隊和陸軍裝備精良的預備役準甲等旅團,麵對他的兩個新建旅。
一個最拿手的海軍登陸戰還在沙灘上打了一天都沒個立腳之地。
另一個枉費人多,大半天了,堂堂陸軍還泡在海裡喂魚。
這最新戰報諸位要是不信,我可以馬上把小秦的私人代表請過來為大家說說我有沒有添油加醋!
諸位!
你們背後的人在擔心什麼我也知道。
可是你們再想想,要是先生把這支部隊調進中原,你們覺得兩個裝備都不健全的方麵軍夠他打嗎?
不怕諸位笑話,真到了那時候,我李鄺是舍得甩下自己這張老臉去求自己學生給自己出氣的。
到時候,先生講情麵,我講情麵,他秦晉可從來不講情麵。
兵災人禍,勿謂言之不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