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士已經麻木了,一想到他居然敢放一億英鎊給自己,心中一狠道:
“秦,你放心,我的秘密,足以顛覆威爾家族和整個英國!”
秦晉隨意的拍了拍威爾士的肩膀道:
“彆覺得你的秘密很值錢,即便顛覆教廷和世界的秘密我都聽過了。
所以,你也彆太自我感動了。
好了,走了,麥克理還等著我呢!”
“麥克理!!!他也和你……”
“閉嘴,行規第一條,不得隨意猜疑和打探任何人的秘密,否則,聯合除名!”
“是是是!我初進來,不懂規矩,沒有下次了!”
“悶頭發自己的財,多說一句都是錯,錯,就得付出血的代價!”
“我懂,我懂,彆人不知我,我也不知彆人,誰露頭,誰就是所有人的公敵!”
……
離開工部局,來到美國雷克斯洋行。
和麥克理,維多克商議了一下采購計劃的細節後,麥克理好奇道:
“秦將軍,聽說您和威爾士,馮德爾曼都有不淺的交情,不知道我倆可否有幸和你交個知心朋友?”
“知心朋友?我這人最不相信的就是知心朋友,我隻相信永恒的利益!
所以,兩位先生,我們還是做普通朋友的好!”
秦晉拒絕道。
維多克不解道:
“秦將軍,我們也不比他們差啊,為什麼你的訂單總是在他們之間選擇?”
秦晉一臉神秘莫測道:
“不可說,不可說!
我們還是談談訂單吧!”
“no no no!秦,我們今天一定要弄個明白,難道我們美國人哪裡不如英國人和德國人了?”
麥克理說完就起身關上了房門……
午夜時分,秦晉才從雷克斯洋行出來。
第二天的公董會在一片罵聲中爭吵開來。
秦晉滿臉冷笑的看著直接拿出戰爭大棒威脅的日本代表們,任由英美德三國代表聯手替第一師爭取上海的執法權。
以前總聽彆人說當你入關後,自有大儒替你辯經。
現在秦晉覺得大儒算個屁,老子都是大國替自己爭取權力。
即便是法國和蘇聯,雖然沒搞懂為什麼英美德為何如此替一個弱國的將軍爭取權力,但是一想到最近日本人的態度和舉動。
仿佛又懂了什麼似的,一屁股便坐歪到了秦晉這邊,頂著日本人的瘋狂叫囂,就那麼冷冷的擺出了一副不行就乾的架勢。
特彆是蘇聯人提出重新討論東北問題以及日俄戰爭需要重新定義時,日本人不得不收了聲勢坐下來乖乖談判。
當威爾士代表公董會決定要將整個上海的軍事維穩全權交給國民革命軍中央直屬警衛第一師時,從日本本土遠道而來的宮島寺仁中將不得不禮貌的打斷道:
“威爾士閣下,諸位代表,我不得不問問大家,大家憑什麼覺得一支中國的警衛師就能穩住整個上海的穩定。
大家可不要忘了,他們中國的南京政府和西北,東南的地方政府已經在各自排兵布陣了。
這樣一支隸屬於中央的軍隊,隨時都有可能因為戰局變化的原因調離上海。
即便今天他們能保證上海的安穩,那明天呢?後天呢?
下一支駐防的中國軍隊也有權接管維穩大權嗎?”
新就任的德國代表莫德華爾出言道:
“第一師是中國政府的選擇,也是我們公董會的選擇!
當然,更是我們德意誌的選擇!
宮島閣下懷疑第一師的能力,那你總不能懷疑我們德英法美蘇軍艦的能力吧!
同樣,在上海,我們隻認秦將軍和第一師。
這是我們大家雙向奔赴的結果。
如果上海非要找一個不穩定的因素,我們一至認為這因素應該來自你們日本。
所以,宮島閣下,我們現在需要你鄭重的承諾,在中國可能發生的內戰衝突時間內。
你們日本的軍隊不得以任何理由和借口介入中國內政爭端!”
宮島寺仁聽了差點猛吐一口老血,他來上海,就是想看看趁著中國人狗咬狗的時候,能不能再擴大一下日本人在華的勢力和利益。
如今不過才剛提出來,特麼的洋人們一改以前風格,齊齊力挺那個秦晉。
那秦晉到底是給他們灌了什麼迷魂湯?
於是直指矛頭核心的秦晉道:
“秦將軍,請問你真的認為你絕對能控製上海嗎?”
秦晉攤攤手搖搖頭道:
“我不能,但是我絕對能摧毀上海!特彆是虹口那一帶!”
“…………”
眾人無語。
宮島寺仁咬牙切齒道:
“我們日本同樣有此能力!”
秦晉點點頭道:
“我知道啊,彆說你們日本,在座的那個沒有這個能力?
關鍵是得看摧毀上海符不符合你們各自的利益。
我的利益就在上海,所以誰碰我利益我就和他同歸於儘。
這很符合我的利益,所以我不在乎。
你們不願意上海被摧毀,那是上海毀了,並不符合你們諸國的在華利益。
所以,你們不願意催毀,這能怪得了誰?”
宮島寺仁愕然,見他是快滾刀肉,趕緊轉移目標到威爾士身上,可惜,今天的威爾士已經不再是昨天的威爾士。
威爾士直接以總董的名義向他重新定義了上海地區維穩全權負責人。
……
回到指揮部,李鄺和梅仁禮同時坐在會客廳裡,顯然已經等他許久了。
剛一見麵,李鄺便直入主題道:
“國際是否會出兵乾涉?”
秦晉搖搖頭道:
“起碼明麵上不會,但是,私下會不會支持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梅仁禮點點頭道:
“已經夠了,隻要南京是國際公認的中國唯一合法政權。
那這場戰爭就隻能有一個結果!”
秦晉無語道:
“一定要打嗎?”
梅仁禮無奈道:
“不打怎麼辦?你一個少將都進候補委員了,他們身為委員,哪個不想坐一坐頭把交椅?
當初給了閻馮封疆之權,給了李副交椅都不依。
那不就是赤裸裸的學某人嘛。”
李鄺強調道:
“你的第一師,隻能在上海,出了上海,我們默認你和他們勾連沆瀣一氣了。
到時候,即便打爛蘇浙滬我們也在所不惜!”
“放你媽的屁!什麼叫勾連?什麼叫沆瀣一氣?
自北伐開始,我可向左向右過?
老子說了千百遍,老子就想活著,活個痛快。
可是你們這群玩弄權術之流,總特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當然,我不是什麼君子!
但也絕對不是你們這些權力的奴隸!
我就想讓自己活,讓弟兄們活,讓更多的同袍們活!
權力地位之爭,害的從來不是你們!而是一個個活生生的黎民百姓!
我活得艱難,百姓們更艱難!
隻要你們給大家一條活路,我保證不出上海!
但是,你們非要把路走絕了,我跟他乾到底!”
二人愕然,良久李鄺才道:
“我們不會封鎖生路,隻要能來上海的,我們絕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