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和拴子一邊命令部隊集結,一邊跑過來道:
“營長,怎麼了,怎麼啦?”
秦晉拉開雙手袖子氣憤道:
“怎麼了?你家營長被人擺了一道,都他麼的趕緊集集部隊,還特麼有幾十個在上海呢!
騎兵連上馬,炮兵連和步兵連都特麼給我上車!
能裝多少裝多少!
留守的給我把防區戒嚴了,日本人的貨通通給我扣了!
沒我的命令,誰來了也不好使,話不好解決的事,就他麼拿槍解決,出了事我兜著!”
拴子看著趕來上車的士兵們,苦澀一笑道:
“營長,我們不會開車啊!”
秦晉轉頭一看,果然沒一個人敢去卡車前頭,頓時自己也懵了,不過很快營地外就傳來一聲汽車喇叭聲,隻見一輛黑色福特t型轎車裝了滿滿一車人衝進了軍營!
接著便看到烏蘭巴托等人衝了過來,一邊檢查秦晉一邊自責道:
“主人,是我們沒保護好你,你懲罰弟兄們吧!”
秦晉看著情真意切的七八人,揮揮手道:
“怪我,不怪你,不過你們回來得正好,給老子開車去乾他娘的小日本!”
烏蘭巴托指了指外麵道:
“等一下,王師齊他們還在後頭,我們租了兩輛車回來,昨晚到今天接連失蹤兩三個弟兄,昨晚主人你又下落不明,我就知道出事兒了,趕緊集集弟兄們四處找你,剛得到你的消息弟兄們就往回趕!”
秦晉拍了拍烏蘭巴托的肩膀感動道:
“行,我沒看錯弟兄們!走,去日本領事館把炮架起來,特麼的不給讓我個滿意老子就炮轟平了他!
草特奶奶的熊,敢這麼對老子,老子就是反了也要乾他!”
“是!是!是!……”
一眾弟兄們聽了也紛紛怒喊道。
等了約摸半個小時,王師齊和錢三兩等人帶著弟兄們回來了。
秦晉沒有二話,讓他們過來開車,一共12輛卡車,四輛轎車,硬是拉了兩百二十多人,加上一百五十多騎兵,共計三百八十多人浩浩蕩蕩得往上海而去。
到上海已經是下半夜了。
秦晉直接兵發日本總領館,步兵們下車,十二台卡車上拉了十二門加農炮和二十四門75毫米迫擊炮。
一百多騎兵護在卡車兩邊,步兵跟在卡車後麵,遇到攔阻的不管是中國人還是印度人,包括外國人通通拿下,不聽話嚷嚷的通通賞他幾槍托。
就這麼兵貴神速的將整個日本總領館包圍了,十二門加農炮就放在街道上遠遠的一字擺開,四門對著虹口日本憲兵司令部,八門對著黃埔江航道,另有四門75毫米野炮對著日本總領館。
又分彆在其他三個方向各調了四門野炮出來對著日本總領館。
12輛卡車分彆封鎖各個交通要道,卡車上全是75毫米迫擊炮對著四方來路。
經過短暫的慌亂後,日本總領館很快就平靜下來,武官橫田太郎更是囂張的帶著一隊四十多人的日本兵出了總領館。
看著日本兵囂張的模樣,秦晉二話不說端起花機關就是一頓突突,四圍士兵聽到槍聲,二話不說對著日本總領館就是一頓亂打。
中不中不重要,重要的是氣勢!
周圍原本看戲的一眾吃瓜群眾們一直認為中國軍隊就是來擺個過場,絕無硬剛日本人的勇氣和實力。
可誰知道這中國年輕軍官跟吃了槍藥似的,連日本人說話的機會都沒給就把日本人打成了篩子。
這次再看圍在日本總領館四圍的火炮,所有人頓時背脊發涼!
特彆是那些外國人,紛紛不由想到戰爭這就開始了,中國人徹底撕毀一切協議了嗎?
說好的租界就這麼赤裸裸的出兵了!
而且一來就圍了日本人的總領館,中國人以後該怎麼收場?
放倒了橫田太郎和一眾日本兵後,秦晉這才讓人喊話道:
“日本總領事鬆本一郎,限你三分鐘內出來答話,否則我部將轟平總領館!”
日本總領館內的鬆本一郎既憤怒又忐忑!
一邊看著外麵的情況一邊焦急催促道:
“憲兵隊還有多久?海軍軍艦到什麼位置了?”
不等下屬答話,外麵院子裡跑進一人來道:
“領事閣下,不好了,中國軍隊有炮,有很多炮!
而且還有遠程加農炮,而且是整整12門之巨!
憲兵隊動不了了,一動他們就會開炮!
海軍也進不來了,黃埔江的航道已經被封鎖。
任何軍艦一旦敢駛入黃埔江,便隻能是活靶子沉江!”
鬆本一郎詫異的看了看那人不可置信道:
“你沒看錯?”
那人懼怕道:
“閣下,國家大事,人命關天,我怎敢瞎說!
而且我還隻是說了一部分,還有12門野炮對著我們總領館,所有的路口已經被卡車封鎖,卡車上全是迫擊炮!
而且這支中國軍隊的火力強的嚇人,四個路口各架了兩挺重機槍,一百多騎兵全是清一色的花機關加騎步槍!
步兵們不是背著一捆一捆的手榴彈就是架著輕機槍,就這幾百人的火力配置,你說他是一個加強團我都信啊!”
鬆本一郎顫抖著手不可置信道:
“中國政府這是瘋了!他們真的瘋了!他們怎麼敢的!”
……
三分鐘很快就要過去,這時另一個人跑進來道:
“領事閣下,有新消息了,這支部隊不是中國政府派來的,他們是來尋仇的!他們要領事閣下和武藤課長一起出去答話。
否則他們就先炮轟我們日本人,再反擊整個上海,他們瘋了,他們不僅不怕我們大日本帝國,剛去責令的上海市副市長和公董局特使被一人狠狠地打了一耳光。
這會那群瘋子一樣的中國軍人叫囂著要轟平整個上海給他們陪葬呢!
最關鍵的是他們不知道從哪裡調來了一車一車的炮彈。
現在整個上海外麵的卡車都被他們征用了,所有的道路已經徹底被卡車堵死!
我們沒有撤退的可能了!”
鬆本一郎顫抖著手指向武藤香道:
“武藤課長,你解釋一下吧,到底怎麼回事?”
武藤香也被這陣仗嚇住了,原本紅潤知性的臉也白得嚇人,捏了捏拳頭顫聲道:
“下午,下午的爆炸和逃跑的那個人就是外麵的那個軍官!”
鬆本一郎麵色一僵,頓時跟吃了屎一般的苦澀道:
“禍事了,禍事了。這人明顯就是個瘋子!
怎麼能讓這種人逃跑了!這不是給人留把柄嗎!
他要不是瘋子,即便找上門來,我們也有無數種辦法倒打一耙,反而可以借機向中國政府施壓要好處的。
可惜他是個瘋子,大日本帝國的皇軍他說殺就殺,代表帝國的武官出去和他交涉連話都搭不上就被打成了篩子,你我出去,隻怕更會拿炮來轟了你我!
苦也,命也!
中華文化誠不欺我!”
正在此時,外麵傳來大喊命令聲道:
“三分鐘已到,所有火炮,一發裝填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