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晉邪魅一笑道:
“這特麼明著不好辦,暗著還不好辦?
明著放任不管,暗地裡組建團隊盯著他們搞,不出半個月,他們就得求著我們上船檢查護送。”
王師齊搖頭一笑道:
“營長,你把他們想得太簡單了,蔣家自然不用說,宋家,孔家,陳家,哪一家我們惹得起?
到時候一道命令下來,我們是從還是不從?”
秦晉冷笑一聲道:
“在南京大佬們眼皮底下我自然不敢不從,可這特麼都出來了,我有的是辦法明從暗毀!
王師齊,你是大家族特權階層出身,當然很多上不得台麵的事情不屑於做,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對付上層階級,你不能無腦上莽乾,咱們啊,明著得積極響應,不過暗地裡就得養寇自重。
明著活兒要做在麵子上,暗地裡下手就不留餘地。
表麵文章要恭謙禮讓,背後行動要凶狠毒辣!
同一批人,就得掛兩套班子,一套是除了我們誰也解決不了的凶殘匪寇,另一套就是一群凶殘匪寇的唯一克星。
你看這天下滿地的山匪流寇,可是不管怎麼剿都剿不完,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因為這剿匪的人本就就是被剿的人!
天下的匪寇,但凡哪一支是沒有背景的,這些當官的,就跟野狗聞著屎一樣的四麵八方的就衝過去吃乾抹淨了!
沒有剿不了的匪寇,隻有想剿或者不想剿。
若真有人要剿匪,等你帶著人去了,你要剿的匪寇就會站在你的邊上告訴你,匪寇一定要剿,匪寇一日不除,百姓永無寧日!
可是你去山裡轉了又轉,匪寇呢?
人家在城裡大魚大肉的吃著看你的笑話呢!
上層都是聰明人,他們比誰都知道,當權不能解決的事,部隊就能解決,當部隊不能解決的事,那錢就一定能解決!
天下之事,無非權力、實力、財力三者作祟罷了。”
王師齊詫異道:
“他們會妥協?你就不怕他們調兵過來?”
秦晉神秘一笑道:
“權力,實力,財力,它們是敵人,也是朋友。
調兵?
可我們就是兵!
調其他的兵?
那10師,11師,12師,整編13旅,整編11旅怎麼想?
如今不過是將我11,13旅換防上海浙江而已,要不是兩個旅的高層會辦事,其他三個師就不是老大意見了。
真再調一支部隊來,他要剿誰?
或者說到那時候到底誰剿誰?”
王師齊沉默不語,一直走到了楊樹浦附近,秦晉三人才在一幢日式建築對麵停了下來,王師齊道:
“這就是鬆本商社了,平日除了一些日本浪人在門口巡邏外,裡麵還有多少人多少火力布置就不得而知了。”
秦晉點頭道:
“成,找到地方就成,裡麵有多少火力,試探一下不就知道了嘛!”
王師齊疑惑道:
“試探?怎麼試探?”
秦晉轉身引著二人進了旁邊一家餐廳道:
“先吃飯!等天暗下來先來個打草驚蛇!
這種蟄伏在暗處的毒蛇,隻有把它驚出來了,我們才好收拾它!”
烏蘭巴托道:
“嘿,主人你這怎麼反著來,彆人要搞事情都是生怕讓彆人知道了,你怎麼反而恨不得告訴彆人你要搞事情了?”
進了餐廳坐下來點了餐後秦晉笑道:
“計謀是死了,人是活的,不要老固定思維。
這兒的對手都喜歡藏起來,我們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不把水攪渾了,你怎麼知道這水裡誰是王八誰是魚?”
王師齊和烏蘭巴托聽了,慢慢琢磨過味來皆是玩味兒一笑。
三人吃過飯後,又找了處茶樓一直觀察到天色暗了下來。
秦晉一身橫練功夫早就憋得慌了,找了個低檔的裁縫鋪子換了身短打,讓王師齊和烏蘭巴托二人在遠處關鍵點給自己掠陣,自己取了瓶高度酒喝了幾口噴在身上。
把臉抹黑後帶著一個垃圾堆撿來的破爛帽子戴上就裝作一個碼頭力工往鬆本商社門口而去。
還沒走近鬆本商社門口,兩個日本浪人就扶著武士刀走了過來一把推開秦晉罵道:
“八嘎!支那豬!你滴,滾遠點!”
秦晉操著一口怪異的上海腔憤怒道:
“儂說啥?儂敢罵額是支那豬!儂活膩了伐!儂知道額是混哪裡的伐?
信不信額嗲死儂啊!”
兩個日本浪人見他一個下裡巴鄉的苦哈哈居然敢如此囂張,頓時紛紛拔出刀就朝秦晉砍來道:
“八嘎,瓦達西瓦阿漏鬥格勒死!”
秦晉雖然聽不懂鬼子話,可你特麼敢拔刀,那正中下懷,一個側身躲過二人鋒利的劈砍,貼步上前靠攏二人,快速的以掌為刀分彆砍在二人喉嚨處。
哢哢兩聲,二人頓時扔了武士刀雙手捂著脖子倒在地上縮成了一團。
其他的幾個浪人見這個支那人居然敢反抗,於是紛紛拔刀衝了過來!
秦晉一腳踢起一把武士刀單手握刀,不等浪人們雙手舉刀劈砍,一個矮身橫切,武士刀劃過三個浪人的下半身,武士袴連同白兜襠瞬間被噴出的鮮血染紅。
三個浪人剛剛舉起的手立馬扔了武士刀抱著下半身就痛苦的哀嚎起來。
後麵跟上來的兩人頓時被震懾住了,他們日本武士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輕鬆的一招斃敵過,二人頓住奔來的腳步顫聲道:
“阿拉達瓦啦尼牟哆斯噶!”
秦晉根本不給二人機會,趁著二人愣神,一個起身飛躍,旋刀一劃便切過了二人的脖子!
待秦晉越過二人來到鬆本商社門口,二人才轟然倒地。
秦晉雖然用了三刀,其實時間也隻是轉瞬之間罷了。
周圍看熱鬨的人們這才發現事態失控,紛紛各自遠遠躲開。
榮鬆本商社死了七人,門口這才衝出三四個慌亂的浪人,秦晉不待幾人說話,快步上前一刀刺穿一個浪人,武士刀背卡在了浪人的胸部骨骼,一時拔不出來。
秦晉鬆手握拳左右各一拳轟在兩個浪人頭上,抬腿一個猛踢,一腳將最後一個浪人連同大門踢進了院子裡。
當大門打開的那一刻,裡麵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忙碌的三個鬼子頓時紛紛轉頭看了過來。
見有人踢館鬨事,快速的將手伸向腰間。
秦晉見三人要掏槍,立馬從空間取出手槍朝著三人打去。
砰砰砰!
三聲槍響,三頭鬼子倒地。
秦晉快速掃了一眼院子裡的布局後,轉身便退出了院子。
跟著慌亂的人群跑到了對麵一棟洋樓,給遠處的王師齊和烏蘭巴托二人使了個眼色後,就找了處隱蔽位置順著外牆爬了上去。
剛爬了樓頂,便看到對麵的鬆本商社從各間房裡湧出四五十人。